“嗯?”
“你怎么这么霸道?”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两人的未来再哪里,本就是应该你死我活的对手,如今反倒这么厮混一路,到底算怎么回事?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问他:
“小郎,你怎么这么别扭?”
“我们是不可能的。”他背对着她,蜷紧了自己,纤瘦的蝴蝶骨在亵衣下凸起,更显萧瑟。
“在孤这里,没有什么不可能。”她伸手去顺他的鬓角,他的鬓角有一缕日常就是往外翘着,一副总不肯服输的模样。
“下一个渡口,你必须下船,否则......”他声音透出一丝狠厉。
“你要杀我吗?”
“后果自负!”若真跟他回了关外,一旦她身份暴露,必死无疑。
“自负就自负。”她轻轻一哂,又去拍他的胳膊,一下一下,嘴里开始轻声哼曲子。
之前在孤岛,她只哼了曲,如今在他的舱房,她却加上了词。
女人声音清灵中透着醇厚,好似山涧里最纯澈的溪水。
“醉别黄沙已匆匆,春梦秋颜,聚散无归期。斜月银烛忆小郎,新酒添苦酿,点点行行,总是相思意。”
女人唱词里前半段他还没来得及感动,她话音又是一转
“小郎无意现玉箫,莲花尊前羞煞人,吾念一及心火生”手指头顺着他的小臂一点点往上爬,又摸到人家大臂,他本来还想忍忍就算了,这下再忍不了,一把按住她在自己身上乱窜的手,低吼:“阿君!”
她一声轻笑;“好了好了,我不唱了。”这个不禁逗的男人,再唱下去只怕他又羞愤到哭。
虽然她很想弄哭他,可也只是想看他在床上被她喂牛奶,情不自禁抓床单的那种难耐哭法。
嗯,光脑补一下,她鼻管都热了。
手掌换到人腰后,继续柔声哼吟轻拍。
男人的睫毛终于如含暗夜白昙的纤长花瓣,一点点合拢。
明月圆圆,拍乖乖睡,搂小蛮腰,悄悄用余光品男人漂亮的腰臀线。
快乐似神仙。
第二十章 快哭了呢
“四个二,炸了,快贴快贴。”大船的甲板一侧,龙默的小厮之一,子衿兴奋的摔下四片画了符号的锦箔,他的脸上已经贴了四五条白纸,和斜坐在另外一侧同样满脸纸条的子佩二人,正好凑成一对黑白双煞。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旁的龙傲君已经施施然又丢下两片锦箔:“大小王,炸上炸!”
“啊啊啊啊,怎么又是你赢?”子佩气的仰天长嚎,鼻子上两条白纸都给他吹上了天。
“地主就是地主,你们这两个小长工又怎么斗得过姐姐呢?”龙傲君抓起一旁米浆罐子里的毛刷,又刷了两条白纸,给他们一人额头上拍了一条:“愿赌服输。”
龙傲君上船不到数日,已经和船上众人打成一片,X星小殿下玩游戏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她会玩,花样又多,昨日刚和一群侍卫斗完桥牌,今日就又推陈出新教他们这据说是来自番邦的“斗地主”。
全船的人,尤其是男孩子们都很喜欢少主这房中人,觉得她爽朗,大气,没有一点架子。
子衿:“少主胃口一向不好,以前哪里吃过整碗饭?在府里时每回送去的饭都要剩一多半,自从君姐姐来了后,少主的碗送出来总是干干净净,吃的半点不剩。就冲这个,我也要谢谢君姐姐。”
子佩:“可不,少主最爱洁净,以前在府中一天最少换两趟衣服,上午一套下午一套,自从君姐姐来了后,他除了第一日换过两套,现在一整天不换衣服也没事,省了我好多事情。”
就连船舱底部的烧炉工,也对她赞不绝口:“君姐姐那日还特意亲自给我们送来绿豆汤,那么重的两个桶,她一手提一个,真厉害!”
又一个侍女说:“可不,我娘说了,娶老婆就要娶这种皮实又能干活的。哎呀,要是君姐姐能把她房里的小兔子借我玩一玩就更好了。”
其他人亦私下议论:“少主眼光真好,那阿君回去后说不定就是侧夫人。”
......
没想到这些话不知怎的传到白芳芳耳朵里,气的她好几天晚饭都没有吃:“她处心积虑讨默哥哥欢心又有什么用,再做多少事,也就是个丫鬟命!”
小翠:“小姐说的是,阿君来路不明,哪是做侧夫人的料。”
白芳芳冷哼一声,又问:“她还每晚歇在少主房里吗?”
小翠犹豫了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