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孤的心,因你而跳的飞快。因见到你而雀跃不已,因思念你而每夜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他盯着她的眼睛,女人一双杏眸清澈透亮,眼底只印出他的俊颜,她那双眼睛如此专注的凝视,一眨都不眨。
仿佛他就是她唯一的,想要用眼睛把他装进脑海,吸入心底的那个男人。
“都是为了我?”
“对,孤只为你而来。”她情圣附体,眼中适时流露出情深深雨蒙蒙的感伤情绪,随即手掌做刀在胸口虚虚一划,反手一翻朝上,五指曲起,仿佛自己手里真把一颗心给掏了出来。
纤细的手指一弹一弹,女人嘴里还砰砰砰,砰砰砰的给自己那枚看不见的心脏配音。
随后虚握着“心脏”缓缓递到他鼻子底下:“小郎,孤这一颗心,送给你。”
【戏过了,戏过了。太做作,呕!】藏在龙傲君兜里的小兔子终于忍不住吐槽。
【闭嘴】
【小殿下你用拙劣的演技本色出演了一位自嗨式蠢萌直女】
【可他好像很受感动,你看你看,他眼圈都红了】
【他只是太好欺骗太单纯,见识太少】
【孤都被自己感动了】
她见男人眼睫一颤,鼻子不禁也猛然一酸【孤太难了,孤喜欢的人,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肯说,还好他的眼睛会说话,不然孤真的是要去撞墙。】
MAX:【没那么简单。】
龙默看了一眼她虚握着“心脏”的手掌,脸上并没有很大的反应,也没有接她的话,只转身走回桌子那处坐下,淡淡说:“想要我父王重回大炎,那就继续谈下条件。”
龙傲君立刻三步两步赶过去,一伸手摸住他放在桌面上的手,黑黢黢的手把人家白嫩的手都抓出几个黑指印,这下尴尬,她用手给他擦,结果越擦越黑,只得可怜兮兮说:“孤又不小心弄脏了小郎”。
这一语双关叫他深深吸了口气,她最懂怎么气人,但他这次绝对,绝对不会再因她哭了!!!
“坐”男人绷着脸。
她立刻坐在他对面,那张黑如锅底的脸上只一双眼睛滴溜溜,眨了眨,随后目不转睛的认真盯着他。
“首先,天权侯回归大炎,就须按我朝规定,每年缴纳封地税供,承担封地民众民生治理任务,辖区内的官员,必须由朝廷指派,所辖府兵,不得超过三千之数……等等,你先别急,让孤说完。”
她伸出两根手指往男人嘴上一贴,也顾不上他的嘴唇被染黑,飞快又说:“其次,天权候封地内所有学堂与私塾的夫子必须由朝廷统一考核后上岗,十岁以下幼童所用考学书册由朝廷统一核印颁发。”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必须嫁给孤!”
他被她按着嘴,开不了口,只一挑眉。
她继续说:“你们将得到,一,名正言顺的侯爵之位与权利,虽辖区官员皆由朝廷指派,但若他们做的不好,天权候府拥有一票罢免权和人选建议权。三千府兵编入地方军力,足够安置侯府目前最核心的武将,若这些手下人做的好,不论是不是侯府出身,皆可参加朝廷每三年一度的武举大选,同样,文笔杆子也不拘出身,可参加朝廷科举,唐王爷尽可举贤不避亲,以后都不用再躲躲藏藏时刻担心朝廷围剿。”
“二,朝廷每年将拨付侯府一定的俸禄与粮饷,在国家重大立法修制时,拥有建议权与表决权。”
“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孤承诺,以后小郎与孤的孩子,无论男女,将直接封为储君,继承孤的王位!”
她一字一句说完这三点,终于松开贴着他嘴的手指头:“好了,我都说完,现在轮到小郎提条件了。”
“陛下算的面面俱到,我竟想不到一处不妥,甚至你给出的条件,若是我父王在此,一定会答应!”
“小郎此话何意?”
他垂下眼眸,没有顺着她一重一重层层递进的三点去被牵着鼻子关注最后一个储君的问题,而是忽然问:“若我们回归炎朝,阿君为何要统一侯府封地幼童学册?”
“这……”
他冷冷一瞥:“阿君真是习惯了用软刀子,想让胤人忘本需要多少年,十年,二十年?对,当然要从孩子抓起。从小教育胤族男孩恭顺守贞,灌输他们长大后必须嫁人生子的观念,将他们驯服成乖乖的小绵羊,这才是阿君的真正计划吧?”
“你?”她震惊:“怎会这样想孤?”虽然她确实目的就是教育应该从娃娃抓起,但本心是想尽快消除两族隔阂,教育孩子们从客观公正的角度看待国家两族历史,但绝不是以牺牲胤族人的利益为前提。
“小郎,孤想看到的炎国是每个人都有自由发表看法的权利,无论是胤族还是炎族,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追求真爱的自由和权利。无论这段关系是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只要他们是真爱,无论他们成亲或者不成亲,这些个人选择都会被周围人尊重与祝福的宽松舆论环境。而想到达成这些听起来似乎很天方夜谭的目标,首要条件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不说话,却因她的话而心中动容。
她从他的眼中看到那片刻的松动,因而继续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