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中年过气影后——秋十八
时间:2022-01-25 21:52:27

  他在路灯下,替江一苇戴上那串绿宝石手链,语气温柔、声音磁性:“你皮肤白,配绿宝石特别好看。”

  江一苇心中巨震,这声音好熟悉,是前生听过吗?

  哦,吉星说同样的话时,这个声音突然闯进江一苇的脑海,猝不及防、毫无预兆。

  原来是影迷先生的声音?

  江一苇望着他,可他低着头,只望得见长而浓密的睫毛,和他高挺的鼻梁。江一苇颤声:“你抬头,让我看清你的模样。”

  影迷先生蓦然抬头,依旧冷峻而迷人,却似乎……年轻了二十岁。

  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人,只是年轻了,恍若时光倒流一般,将他的阅历与成熟,一并从他脸上隐去。

  路灯也不见了、斗转星移,天空亮起来,眨眼间,他们已沐浴在阳光下。

  影迷先生白衣少年,被身后的阳光映出一圈光环,他变得青春美好、且充满柔情。

  “你究竟是谁?”江一苇问。

  腕间的绿宝石手链微微摇曳,那是江一苇在颤抖。

  年轻的影迷先生,在江一苇的额头深深印下一吻,轻声道:“回去吧。咱们在一起,蚊子只咬你不咬我。”

  江一苇迷惑地望着他,这张年轻的面孔搅动着她,与她内心深处某个深藏的画面不谋而合,恍若前生今世有过羁绊,影影绰绰地交叠着。

  “你究竟是谁?”她又问。

  影迷先生却沉默,伸手抚着他刚刚种下吻痕的地方,半晌,低声问:“还疼吗?”

  江一苇突然觉得额头伤痕处一阵剧痛,一直痛到内心深处,直将她心脏都紧紧揪住,痛不可当。

  “啊……痛!”

  江一苇痛呼一声,惊醒过来,窗外晨曦微映、鸟儿鸣叫。

  她怔怔地,方知一切都是梦中的场景。

  额头的确在痛,撞过之处,也是梦中影迷先生吻过之处。江一苇起身下床,光着脚走到镜前仔细端详,额头上的淤青颜色比昨日稍淡,范围却扩大了,刘海有些遮不住了。

  然而,它依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淤青啊。

  江一苇有些困惑,这并不惹眼的伤痕,为何会将自己痛醒?

  江一苇更加困惑,为什么早在这个梦之前,吉星说那句话,影迷先生的声音就会突如其来地闯进脑海?

  百思不得其解,江一苇摇摇头,顺手按启智能音乐系统,然后向洗手间走去。

  依旧是单曲循环的《俩俩相忘》。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江一苇刚泼了一脸水,听到这儿猛地一震,蓦然抬起脸,怔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再也顾不上洗脸。

  镜中的她,秀发蓬松,水珠从脸上缓缓滑落,每一丝细纹都纤毫毕现。

  “今朝的容颜、老于昨晚……”

  所以这歌似曾相识,所以影迷先生年轻的脸也似曾相识,所以这些都曾经在自己消失的岁月中出现过吗?

  江一苇顾不上洗脸,胡乱拿毛巾一抹,拿起手机,找到昨天加的影迷先生。

  凌。

  “我们以前认识吗?”

  不远处的别墅里,凌万顷正在吃早餐。

  偌大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没有富豪该有的作派,从不曾仆从环绕,孤独得仿似与生俱来。

  早餐是自己做的。

  他的生活刻板而无趣。除了地窖储藏室里的美酒,没有什么是他不能舍弃的。

  哦不,如今还有二楼储藏间的那些箱子。

  每天他上班后,司机兼私人助理才会带着家政阿姨过来打扫,并按凌万顷的生活习惯将冰箱清理或填满。

  但自从二楼多了那些箱子,储藏间就锁上了,再也不要阿姨进去打扫。

  吃早餐时,凌万顷习惯浏览早间新闻,极快、极高效。

  但今天,手机一震,进来的信息却惊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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