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貌似听到了‘女’这个字……
在谢瑾瑜探究深思的目光下,阮烟和柳子绪都不禁咽了咽口水,愣了一会儿,柳子绪才想话补了过去,“师兄明明是与我一起对练的老搭档……”
与和女听起来还是有点像的,虽然谢瑾瑜感觉有些许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怀疑,顺着他的话反驳,“你没听见你师兄所说?就是因为老搭档太熟悉了,所以才要新搭档。”
“对对,就这样吧,以后就要多麻烦师兄了。”
阮烟见谢瑾瑜神色如常,没多想什么,生怕柳子绪再不小心爆出什么不该说的,连忙插话定下了这件事。
柳子绪还想反抗,阮烟和谢瑾瑜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他才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
好吧,大不了……他多盯着一些,绝对不让谢瑾瑜吃他师姐的豆腐。
……
确定对练的对手是谢瑾瑜后,之后两人休息时间都会一起对练,而柳子绪盯着谢瑾瑜像盯什么一样,但凡谢瑾瑜多碰阮烟的手或者腰一下下,他立刻不怕死的跑进去打断他们。
好几次柳子绪被误伤被揍的鼻青脸肿,不过他丝毫没在意,一边痛的‘嗷呜’,一边熟练的吃着恢复丹。
阮烟和谢瑾瑜两人看着这孩子都有些不忍心了,她心里叹了一口气,也知道柳子绪的好意,但对练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一些地方也是难免的。
不过,不想辜负他的好意,每次柳子绪在的时候,阮烟都会尽量躲避开,徒留谢瑾瑜脸色越来越黑,越想越觉得柳子绪碍眼,但他也清楚,这个人杀不得,为了元晏便都忍下来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
柳子绪是炼阵峰,他和元晏是炼丹峰,两峰上课时间和内容有时候不一样,以至于非休息时间柳子绪并没有多少时间过来。
所以,这个时候谢瑾瑜也会暗戳戳的叫上阮烟,然后去炼丹峰的后山没人的空旷地方,过他自认为的两人世界。
阮烟觉得和谢瑾瑜一起对练还挺好的,别看他平时对她还不错,打起架来快准狠,完全不会手下留情,虽然她觉得挺痛的,但这才是正常情况。
谢瑾瑜何尝不心疼‘他’,只是他看着师弟那有些软绵绵的力度,总觉得招式不够狠,反应速度也慢了一些,自然练习的很严格。
好在,阮烟的进步也很大,从一开始只能抵挡谢瑾瑜一两招,到后来的十几招,反应速度也跟着提高了不少,可以说,现在在和柳子绪对练,柳子绪肯定又会被她打的像小狗一样‘嗷嗷’的叫。
阮烟被自己的想象笑到了,一时分神没注意到谢瑾瑜挥过来的拳,等她反应过来之时,谢瑾瑜的手已经到了她肩膀处,她躲避不及时就被他手下强劲的力度打的往后退了退,顺着惯性正要撞在身后的树上之时,谢瑾瑜眉头一皱,快速的闪到他的身后,将被打的踉跄的阮烟抱个满怀。
可以说,这是谢瑾瑜第一次真真切切如此亲近的抱住阮烟,虽然以往两人也会对练,但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而且大部分柳子绪在,盯的他很严,根本不会让他有机会碰到师弟。
谢瑾瑜怔了怔,此刻他一只手扶着怀里人的腰,另一只手绕过搭在‘他’的肩膀上,而他的嘴巴则因为彼此距离太近,几乎贴在‘他’的头发处。
他鼻子微动了动,鼻腔内全都是‘他’头发上的清香,也不知道师弟用的什么洗的头发,他总觉得‘他’头发的香味闻起来比聚灵花还舒服,淡淡的又很温柔,就和师弟的笑容一样。
谢瑾瑜一时被这香味迷惑,没有舍得松开手,而阮烟也着实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的措手不及,甚至忘了反应。
过了一会儿,她才觉得腰间的手有点紧,隔着衣袍都仿佛带着热度,烫的她瞬间回神,脸颊不可避免的带上了绯色,连忙扯开谢瑾瑜的手,从他的怀里离开。
怀里的香味和触感淡去,谢瑾瑜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唇,刚才他没忍住轻轻的在‘他’的发顶贴了贴,像一个贪婪的登徒子一般,闭着眼深深的嗅着‘他’的味道,以至于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了一些,也把‘他’吓走了。
谢瑾瑜心里有些懊恼,回想刚才师弟那可以称得上是瘦削纤细的腰,他掩藏在凌乱长发下的耳朵的都热了几分。
他微垂着眸,没说话,还是阮烟受不了这种空气中仿佛都散发着热气的氛围,率先打破了安静,“刚才谢谢师兄了。”
“没什么。”
谢瑾瑜听着自己胸口有些紊乱的心跳,不露声色的深呼吸一口气,维持着面上的镇静……
“还练吗?”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阮烟不经意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决定今天先这样了,而且经过刚才那事,她总觉得挺尴尬的,平时柳子绪在还好,毕竟人多,但现在是两人独处,孤男寡女的,回想刚才那宽厚又坚实的拥抱,她莫名的觉得不自在。
谢瑾瑜也是如此,余光看了‘他’几眼,手暗暗碰了碰自己的胸口,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两人又一同回到了房间,路上彼此都没说话,而阮烟回到屋内后,才对着水镜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看见上面一个清晰的紫色拳印后,暗暗咋舌谢瑾瑜的力度,得亏两人都是没有用灵力的,不然他这一下,她指不定就‘原地散架’了。
阮烟轻轻的碰了碰,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刚把自己衣服整理好准备吃丹药之时,门被敲响了,谢瑾瑜清冷带着莫名哑意的嗓音响起,“师弟,你还好吗?”
谢瑾瑜想起了今天自己那一拳,先前被那一抱失了方寸,忘记了‘他’受伤的事,怪不得回来飞行的时候,总觉得‘他’的手臂有些怪异,等回房喝了一杯凝神静气茶,他才立刻想起这事,迫不及待的就过来送丹药了。
阮烟打开门看着他递过来的红色瓶子,笑了笑让他放宽心,“没事,还好,这点伤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