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们为了贪图父亲留下的银元还有玉佩,找出来的借口。”
徐乐山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只恨当年不在场,不然一定扒了叶春香的皮!
“你和这裴家到底怎么回事,好好和我说说。”
接下来,岑渺将事情简述,将这十几年,原主在裴家被虐待的日子说得清清楚楚。
“砰!”
“岂有此理!”徐乐山气得手握拳头直捶桌子,“人尚且拥有人权,他们裴家简直不拿你当人看待!”
“尤其那拍喜的习俗,那一顿打,若真落到你的身上,你就算活下来,也只怕会被打得不能生育!”
徐乐山根本没有办法冷静,“这裴家摆明了故意杀人!要我说,叶春香那一顿真是挨得好!活该喊她吃吃她自己种下的苦头!今日那裴高轩竟然还敢血口喷人!”
这时。
安静在侧许久没开口的江宏盛说了话。
“经过今天这件事,这裴高轩的名声算是在圈子里坏了。”
江宏盛也是商场老人精,哪里看不明白裴高轩的心思。
“李家绝不会再请裴高轩做家教,也不可能帮他牵线出国留学。这裴高轩为了爬上流圈子的心思,倒是可以歇了。目前来看,他的前程算是毁了一半。”
“害我血亲,前程只毁一半怎么够!”徐乐山却不想这么放过裴家,“我明天去学校定要写申请责令他退学!”
岑渺坐在一旁听着,裴高轩有任何结果,都是他咎由自取。
她不作任何辩论。
倒是有一事,她放在心底很疑惑,“你和我说,这个玉佩岑家儿女一人一个,我难道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谁知,这话问出。
室内竟然一片死寂。
良久,徐乐山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手,“这事,回头再说。”
“我们谈谈你的住宿问题。”徐乐山话锋一转,神色认真,“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到底不安全,你搬回来吧。”
岑渺安静听着,面对徐乐山的建议,最终点头同意。不为别的,徐乐山的母亲找她许久,常年忧心,一双眼睛已经哭坏。
渐渐。
天色已至傍晚。
岑渺起身告辞,刚踏出门槛,她就看到一束开得灿烂的鲜花,横在前头。
她视线看了过去。
江拯一手抱着头,靠在墙上,外套解开了扣子,露出里面的衬衣,颇有点纨绔子弟的味道。他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只是将花往前递了递。
“呐,送束花给你。别哭鼻子了,以后小爷我好好罩着你。”
岑渺笑了笑,“你想罩我?”
“怎么?你不信?”江拯站直身,神色认真了几分,“我可是长沙城首富的儿子,不像那些开空口支票的人。只要报出我的名号,能吓死一群人!”
“嗯,毕竟赌城那天我也算见识到了江家少爷的风采。确实.......嗯,宁破项上头,不跪一寸膝。”
江拯听她提及赌城那晚的糗事,拿着花的手握拳抵住唇边,尴尬地咳了两声,“反....反正我总能罩着你。”
“行叭。”说完,岑渺单手接过花,她秀眉微扬,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下次如果有你要揍的人,只要你没先犯错,随时都可以喊我。我——罩着你!”
江拯移开视线,他看着小姑娘那巧笑嫣然的模样,傻傻一笑。
“走走走!”
江拯站直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颇为爽快道:“不是要去徐家么?小爷喊人给你搬家去!”
*
岑渺搬到了徐家。有段日子,她都在好好陪着岑家姑姑。
岑蕙英上了年岁,眼睛常年四季哭,已然不大好,稍微暗点光线的地方,她就得伸手摸。就算如此,岑蕙英还是天天坚持去光线不好的厨房,为她做饭。
“好孩子,受苦了。以后再也没有谁能够欺负你,你就安心在徐家住下,徐家就是你的家。”
岑蕙英拉着她的手就没松开过,连吃饭都是紧挨着坐,全程都不顾吃菜,只顾着给她夹。
岑渺扒了一口碗里的饭,抬起头,眉眼弯弯笑道:“谢谢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