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想要阻拦,毕竟这孩子也不是放在裴家门前,许是隔壁家的相识。
裴母赶紧护着:“隔壁那户人家昨天出去就一直没回,他哪能知道这女娃是打哪来的?再说咱们家穷,高娃子长大哪能娶得起媳妇?我看这女娃就长得不错,干脆就留给高娃子做媳妇!”
裴父则有些为难:“可这信上的人说,过几日就会有人来接女娃。”
“你别管,到时候我带着孩子去娘家避几日。你对外只管说,家里的女娃是我远方亲戚的孩子!”
裴母动了贪念,压根就不想将女娃交还。
毕竟,这女娃的襁褓里除了十块银元,还抓着一块玉佩!,裴母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这玉佩价值不菲!能拿出十块银元的怎么能是普通人家?这块玉佩到时候卖了,说不定家里就能富裕起来!
裴母明白,要真有人找来,她银元可以花,但那玉佩她可留不下!
就这样,在裴母的贪念下,原主被留了下来。
只不过,原主就算被留下,她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
从小,她不仅要接受裴家灌输的封建思想,还要被迫学习三从四德。除此外,她瘦弱的肩膀还要扛起裴家大部分的杂事,更要从小伺候裴高轩的一切事务。裴家仗着抚养她的恩情,将她当成一匹骡子使唤。
半年前,原主满了15岁,按照习俗,童养媳满了15岁就可以成婚。
裴高轩身为男主,他虽然追逐新思想新潮流,表面上痛恶旧习俗,但骨子里还是不愿意反抗父母。他虽然同意和童养媳成婚,但为了在女主面前表现出对旧习俗的痛恶,他坚决不肯碰原主,不止如此,他更是威胁原主,不许告诉裴家没有圆房的事。
裴家等了半年,都没等到原主怀孕的消息,他们以为原主生不出来,就喊上几个人,埋伏在原主经常出现的路上,一群人拿着藤条,冲出去围着原主抽打,鞭鞭见血。
裴母则高声大喊:“生不生!生不生!”
旧社会,他们认为女子不能生育或生不出儿子,是因为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这种做法,就是为了帮助女子驱邪。他们全然不顾原主凄厉地哭喊,活生生将人打得浑身是血!
‘拍喜’结束后,裴母则给帮忙的人发花生、枣子,寓意早生贵子。然后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原主捡回去,结果,原主没挺过去,死在了病榻上,年龄才刚刚16岁。
*
*
接受完剧情,岑渺脸都黑了。
没错,拳头硬了!
“原本就想着直接离开,没想到这裴家这么不是东西!”
寂静的山间小道上。
突然——响起一道怯生生的声音。
“逃!快逃!他们会打死你的!晚了就来不及了!”
声音不停地发抖,音色中充满了恐惧、害怕。
岑渺猛地抬头。
不等她寻找声音是从哪儿出来。
小道的尽头就出来好几个人。
为首的赫然就是裴母。
这人,正是裴母。
岑渺眉头一皱,她瞬间明白了现在剧情到了哪一步。
如果不出意外,原主会在这条路上被打得浑身血,最后死在病榻上。
所以,刚刚那道身声音是想提醒她?
为什么?
能够在这种关头,知道剧情,并且还会提醒她的人,会是谁?
“小苗啊,你和高轩成婚这么久,肚子也没半点动静,娘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受一顿,保准你明日就能怀上!”
叶春香得意洋洋,说完还不忘叮嘱后面的人:“一会儿,你们记得下手用力点。都说下手越狠,生子越稳!我这可等着抱白胖胖的孙子嘞!”
“婶子,规矩你都懂,只要你不喊停,我们就绝不会停!”一糙大汉拍胸膛保证,“再说了婶子,这村上生不出娃的女人,哪个不是我打过以后就生了娃?你就放心吧!”
“好好好。”叶春香顿时乐开了花。
另一人看着弱不禁风的岑渺,则有些犹豫:“婶子,你看要不要快点,随便应付两下就成了?这姑娘身板这么弱,万一没搞好,打死了……”
“她没爹妈,你们只管打就好。就算真打坏了也没事,在床上躺几天,哪有那么矜贵?”叶春香当着岑渺的面,完全不当回事:“再说秋收不是刚过?家里最近也没啥要忙的大事,你们尽管打,一定得帮我打个白白胖胖的孙子!”
“行,既然婶子你都这么说了,那等会我可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