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药带走!”
脆生生的声音在山里回荡。
“二瞎子带人追上来了,我们分两拨,你们目标小所以带着药快走,我们目标大,负责引开他们!”
情势危急。
闻言,徐乐山不再犹豫,他赶紧让一群学生把药箱撤走,改变了下山的路线,特意绕了远路。
赶了一段路后。
学生们才敢说话,个个面色震惊,明显得惊魂未定:“教授,你家妹子,当真是惊世骇俗啊!刚刚那一瞬,差点没把我们心脏吓出来!太大胆了!”
“可不是。”徐乐山笑了笑,神色却藏着欣慰。“明明是女子,做的却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沉默良久的任景明却抬起头,他终于收回所有轻视,对岑渺心服口服。
“前线等着医药,我们一群人在城里周旋数个月,都不如她这一阵闹!”说道这,任景明突然停了话,往日高傲的脸上落下颓败。
原本嗤之以鼻的封建少女,却做着真正有用的大事。
良久,任景明落下一句。
“我不如她啊。”
*
二瞎子的人追得很快,城里几条巷子都布控了人,一群人被逼到城中心。
“这么下去不行。”
岑渺看向后方的十多个人,喘气,“人太多目标太大,得分开跑。”
话音刚落,小弟们对视一眼,随后分四个方向散开。
剩下的江拯迅速跟了岑渺,两人钻进巷子,岑渺看着边上的门帘,突然停住脚步。
“走,我们从赌城过去。”
两人行色匆匆,地下城里光线暗。
嬉闹声嘈杂无比。
坐庄的虎哥看到两人进来,面色当即垮了下去,他将骰子盖上,警惕地看着两人,岑渺上一回将赌城一个月盈利赢走的事,他记忆犹新。
“干嘛?又要赌啊?”
岑渺秀眉微挑,“怎么?你们赌城开门做生意,还不准我来了?”
虎哥将骰子收起,又将桌上的赌资按个人份例全数退还给赌徒,他客气地冲岑渺笑笑,“哪能这么说呢?”
说着,虎哥拿出一袋银元递给岑渺。
“渺姐,这是我们孝敬您的,辛苦您今天来我们这赌城走一趟。”
江拯没遭得住,哈哈笑了出声,他擦了擦眼泪,“不是吧?你们如今都这么怕我们了?”
虎哥淡笑不语。
暗地里却默默擦汗。
能不怕吗?来一次他们赌城这个月都别干了!
打又打不过,拦又拦不得,只能花钱买个平平安安了。
“走吧。”岑渺扫了一眼钱袋子,伸手扯住江拯的衣领往前走。“再不走,人就追上来了。”
江拯连连后退,他扫了一眼钱笑了,“怎么,钱不要?”
“又不是我赢的,要来干嘛?”岑渺颇有些无奈。
以后想着来赌城周转资金的想法,看来是可以掐掉了。
虎哥见人真走了,当下松了口气,后面新来的服务生问。
“虎哥,这开大门做生意,为什么歇业啊?再说,一个姑娘家能有多厉害?”
“那你可不知道。”虎哥瞪了一眼,仍心有余悸,“这姑娘再来那么一下,别说我遭不住,我们三爷都遭不住!”
服务生疑惑:“这姑娘真那么厉害?”
虎哥还想说话,见旁边的一老员工没事,连忙招手,“你来,赶紧给他科普好我们赌城的历史,最重要的是,刚刚那位的那段,千万别漏!让他将人脸认全咯!”
这时——
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马闯了进来。
虎哥看清来人脸上的独眼皮罩,脸色沉了下去,低声吩咐旁人几句,便快步向内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