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絮大惊:“为咩啊?”
守灯人:“此案涉及景王,只能由圣上裁定。”
柳如絮痛心疾首:“都跟你说了这货不是景王。”
守灯人:“你说了不算。”他看了一眼夜貅:“这不是你该呆的牢房。”
夜貅:“与你何干。”
守灯人:“………”
柳如絮:“啧啧啧,本来好好的,你非要去惹他,不是活该吗?”
守灯人深吸一口气,不再和柳如絮纠|缠,只是道:“目前只知有人下蛊,却不知是谁下的蛊,所以,我要查出到底是谁做的。”
柳如絮眨眼:“我为啥要帮你?”
守灯人冷冷道:“若是救了圣上,你便能脱罪,甚至活罪也能免除。”
柳如絮又坐下了:“慢走不送。”
守灯人:“???”
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好一会,守灯人才道:“你便不怕死?”
柳如絮吊儿郎当:“哎,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见过我怕过吗?”
守灯人默默看着她,忽然想起柳如絮一路上嬉笑怒骂,她什么情绪都有,就是没有害怕。
这竟然是个不怕死的。
守灯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柳如絮挑眉:“我听说你们皇陵里面有个池子,装着天下至毒之水,入口香甜,但饮下即死,而且别的动作装了这毒,毒便瞬间变作化尸水,腐蚀殆尽,只有长在池边的神木雕刻的器物才能装起来当毒用。”
守灯人冷冷道:“此毒绝无可能给你。”
柳如絮靠在夜貅身上,懒洋洋道:“你可想好了,现在整个京城除了那幕后真凶,就是杀了邢翰的我最清楚这件事。”
她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守灯人身上:“这次来是这个价格,下一次,可就不是了。”
守灯人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柳如絮摁住夜貅的手,笑眯眯道:“不要打架,打架不好,他肯定还会再来。”
过几日。
守灯人再来的时候,发现这牢房已经大不一样了,床桌椅样样都有,柳如絮看起来也不像是被关了这么久,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她不但磕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瓜子,面前还摆着一盘花花绿绿的玩具,显然正乐在其中。
夜貅盯着面前的棋盘冥思苦想的时候,柳如絮敲敲他额头笑道:“让你平时甩手,玩个大富翁都这么难,不至于啊。”
夜貅抬眼,一只手瞬间出现在她面前。
柳如絮:“?”
然后轻轻弹了她额头一下,一点都不疼,与其说是弹,不如说是点一点。
柳如絮:“哎鸭。”
眼看他还要再弹,柳如絮捂住额头:“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了。”
夜貅又研究下棋去了。
也不懂为什么夜貅这么沉迷大富翁?可能这就是没有童年的孩子吧。
守灯人默默盯着这两个旁若无人的家伙。
柳如絮扭过头来,哟了一声:“您还在呐。”
守灯人额头的血管终于爆了。
柳如絮:“哎哎哎,怎么流血了!”
守灯人捂住额头,冷冷的解释:“我并非活人。”“所以会爆血管是吧,我懂我懂。”柳如絮赞叹不绝:“太强了。”
守灯人:“……”虽然他不知道柳如絮在夸什么,但是总感觉根本不是褒义。
他不打算继续纠|缠,又问道:“你之前的条件——”“当然不作数了。”柳如絮笑眯眯道:“都说了要加钱,你还在问八百年前的价钱?物价会涨,老百姓也要吃饭的么。”
守灯人:“……你吃什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