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眼前一亮:“真的吗?”
秦秋意微微一笑:“当然,合理安排饮食和运动,就能保持良好的身材。”
见姜絮有兴趣,秦秋意又和她聊了一些关于减脂、增肌、调整饮食结构的话题。
不知不觉,姜絮已经吃完了一整饭盒的菜饭。
吃完饭,在食堂的洗手台那里洗完饭盒,秦秋意向上扬了扬手里的手提袋,“我去还衣服,明天中午等你们歇工的时候再帮你做衣服。”
“好,那我明天中午在车间等你。”
*
“爸,我不甘心就这么被赶出时装表演队,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唐曼一手抓着唐建国的衣袖,泪眼汪汪地望着他,语气哀软。
唐建国前几天一直在出差跑业务,今天才回来,结果一回家就被唐曼缠住。
董淑慧坐在餐桌前,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宝贝乖孙女,“小曼,那个什么时装表演队真有那么好?”
“奶奶,她哪是离不开时装表演队,是离不开那个叫胡建设的男人才对。”唐俊延坐到唯一的一个单人沙发上,把手里提着的进口收录机随手往茶几上一放,嘲讽着开口。
唐曼收起眼泪,眉头一纵:“唐俊延,你不要胡说好不好。”
唐俊延冷嗤一声,把右腿搭在左腿上晃悠两下,语调不带任何感情,话却是相当不客气:“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唐俊延是唐家唯一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最喜欢和唐曼对着干,两姐弟碰到一起必有一吵。
唐建国头疼地捏捏额角,“你们两个先别吵,小曼,你先说说你的工作到底出了什么事。”
唐曼哪里敢说实话,只说是昨天的舞台表演有人害她,让她在领导们面前丢了个大丑,所以才被退队。
“那个李文静就这么把你赶出来了?亏得我和你妈今年给她送了不少礼,真是光想拿好处却不干人事,心可够黑的。”
唐建国的眼底浮现一层愠恼:“那个时装表演队不去也就算了,我看要不了多久也会解散的。”
于书芹从厨房端了一盘切成丁状的西瓜出来,在上面分别扎了几个牙签,挑出插着最大最红的西瓜丁的牙签,递给唐俊延,“俊延,渴不渴?来,吃块西瓜。”
“妈,哪儿来的西瓜?这才三月份,就有西瓜吃了?”唐俊延就着于书芹的手,一口咬掉西瓜丁,“还挺甜。”
于书芹笑了笑:“这是你爸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的,据说壶榕县那边在搞什么大棚种植,试钟了不少反季节瓜果。”
“你不是爱吃西瓜吗,你爸特意给你买了十几个西瓜回来,你就敞开肚皮吃吧。”
唐俊延高兴地直起身,“谢谢爸,等会儿我给我的几个哥们带两个去。”
谁知,唐建国听到唐俊延提起的哥们脸色立刻一变,声音陡然严肃起来:“俊延,你以后尽量少跟那些社会闲散人员来往,最近形势比较紧张,公安局那边在严打,你可别被牵扯进去。”
过年的时候,有几个地方又出了几起大案,有三个逃犯尚未抓捕归案,光是南桥市的市区通缉令就贴了上千张。
受这几起案件的影响,公安局重新开始严厉打击各种犯罪行动,一旦犯错被抓,一率从重处理。
唐俊延瞬间拉下脸,带着几分侵略感的眉眼微凝,语气也凉了几度:“他们不是你口中无所事事的社会闲散人员,是我的好哥们,我相信他们是不会干出什么违法的事的。”
唐建国被唐俊延一噎,气得脑壳嗡嗡直疼。
“天天就知道招猫逗狗,没事总往录像厅跑,穿着奇装异服游手好闲的一群人,你跟着这群二流子混,迟早完蛋!”他虎着脸,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唐俊延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父子俩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唐曼见事情走向离自己的预期越来越远,唐建国早已顾不上她工作的事,全部心神都被唐俊延的顶撞勾走,不由得咬了咬牙。
每次都是这样,在唐父唐母心里,儿子的事情永远排在第一位。
她竭力压下心底的不适,轻轻拍着唐建国的后背帮他顺气:“爸,俊延还小,还没树立起成熟完整的是非观,难免被其他人带歪。你和妈好言好语的教育教育他就行,别总跟他呛着来,万一他越来越叛逆怎么办?”
唐曼一边劝说唐建国,一边不着痕迹地上眼药。
果然,唐建国的火气越烧越旺,“什么‘好言好语’,老子又不欠他的,没打他一顿就不错了。”
说着,他俯身把于书芹放在唐俊延面前的西瓜撤走,然后把收录机扔到电视旁边。
“我看你就是被我们给惯坏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跟那几个二流子断了,就别想再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
唐俊延怒视着唐建国和躲在他背后看热闹的唐曼,抬腿踹了一脚茶几,茶几上的水杯和花瓶受到冲击后倒了一地。
他沉声吼道:“我才不稀罕花你的臭钱呢,你的钱干脆全留给那个假女儿花吧。”
发泄完怒火,唐俊延“噔噔噔”几步跑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嘭”地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