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都已经做好了旅行攻略,结果却被齐磊给打击得有了阴影。
“这样的话,也不是可以!暂时先等两天吧!我做一下准备……”
做事向来按部就班的霍教授想了想,忽然也觉得小娇妻的想法也很有道理。
反正行礼李啥的,估计昨天晚上一把火也给烧没了,就是没烧的那些也有可能泡水了。
反正有钱,还怕啥呢!
霍教授说自己会看着安排,凑近顾亦绯亲了亲,然后就到外面去打电话去了。
接下来他们在宾馆里又住了两天,第三天霍劲爵告诉顾亦绯,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等到顾亦绯看到那辆原装进口的奔驰房车时。
好家伙,差点儿连下巴都要惊掉了。
本来她就是想开着那辆才买的SUV,一路走一路玩。
看见好看的风景停下来拍个照片,遇到好处的停下来吃吃喝喝。
可是这,这,这房车又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地,霍教授带着懵懵懂懂的小娇妻就上路了。
反正,又不用他开车。
老莫拿那么高的工资,保镖做得,司机自然也做得。
林奇却被留了下来。
不到三天,就查出了其中一个纵火的家伙。
张强这个人吃喝嫖赌抽,样样都粘。因为小时候家里是开武馆的,所以身手不错,自小就是逞勇斗狠,是个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狠角色。
几年前还因为打架斗殴进去了几年。出来以后,继续混吃混喝等死,没事出去逛逛街,逛逛店铺,敲诈勒索,基本上也就没有几个人敢随便去招惹他。
他目前跟的大哥文二,因为额上有个指头大小的黑痦子,江湖上人称独角龙。
最近刚刚才跟着大哥做了一单生意,大捞了一票。
大哥给了他五万块钱,吩咐他出门去躲一段时间,暂时不要留在R市。
他又把从现场开走的路虎车卖给黑修车店,得了十万块钱。
屁颠屁颠跑回L市那边的老家,远远的躲在学校外看了一眼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见面儿子跟前妻。
然后悄悄地朝前妻的一张银行卡里转了十万块钱。
自己则揣着余下的钱,躲在一个平常相好的发廊妹家里,昏天暗地的厮混了几天,然后就带着那个妹子车门去买买买。
没两三天就把手里的几万块钱挥霍一空。
这会儿,女朋友买了卤菜啤酒,两个人喝得二晕二晕的正搂搂抱抱在一起,摸摸搞搞的时候。
忽然就听到外面有敲门声。
张强有些警惕的起身立刻躲进了里间,边示意女朋友去开门。
他悄悄地拔了匕首,躲在里间的门后,有些紧张的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出来吧!是送外卖的……”
张强的女朋友叫范小红,这会儿有些颤颤巍巍的招呼道。
张强从门缝里偷看了一眼,发现小红手里的确提着一个打包袋子,不疑有他的边把匕首插回腰间,边大摇大摆走出来。
然后,他立刻惊得跟只炸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结果还没有等他把匕首再次拔出来,「噗」的一声闷响,他的肩膀上就挨了一枪!
拿着装有消音器的枪的那个穿风衣的男人,用枪晃了晃。
张强忍着巨疼,老老实实的在男人指定的位置坐下。
风衣男人掏出手铐,又晃了晃手里的枪,示意范小红拿手铐把张强给反拷起来。
然后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把他们的手机给直接踩碎,并且还扣走了里面的手机卡。
范小红颤颤巍巍地把张强的手臂拉着,一上一下的穿过椅子靠背,然后拷了起来。
风衣男人趁着她想要查看张强肩膀上伤口的功夫,直接抬手用枪托击打在她后颈上,把人给打晕了过去。
张强也算是个狠人了,但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位不但心思缜密细腻,还是个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的家伙。
不由得上下两排牙齿扣扣作响,要不刚刚才去了一趟厕所,这会儿只怕就要尿了。
“说说吧!前几天是谁主使你们去放火的?”
风衣男人说着打开带来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把牙医拔牙用的专用钳子。
然后又取出一副一次性的乳胶手套,一次性防护罩衣。
他慢条斯理的撕开了封口,把手套抽出来,再以缓慢的速度把手套戴上。
张强死咬着自己的牙龈,不敢再发出咯咯牙齿打颤的声音。
心想,自己不怕,打死也不能说!
“张强,生于一九八四年四月十号,就读于L市城西小学,城西中学,此后辍学在家。
十七岁时第一次打架伤人,因为是未成年,只被被拘留了半个月……二十五岁时第二次打架伤人,被判刑八年零六个月……”风衣男人忽然开口唠唠叨叨。
然后他又把罩衣打开,理平上面的褶子,慢慢的套穿上。
“啊……来,张开嘴巴,让我看看你哪一颗牙齿比较硬!我来帮你把它给拔了!”风衣男人和颜悦色的说道。
张强吓得把牙关咬紧。
“放心,我技术很好的,而且有牙医执照……啊!我都忘记把其他的工具拿出来了!”
风衣男人装成恍然大悟的样子,跟着就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把电钻来。
他说完以后,把手指扣压在按键上。
“呲……”
电钻的钻头快速旋转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风衣男人从桌子上拿起一根卤猪蹄的骨头,当着张强的面,直接把电钻钻头按压下去。
一股骨头烧过的气味立刻弥漫出来,张强觉得自己的腿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哎呀妈呀!
这个男人是变态吧?!
第97章 苦尽甘来
男人每说一句话,张强就觉得自己的皮,仿佛被人给剥去了一层似的。
尤其是听到男人说到自己儿子张梓轩就读的学校跟班级时,大冬天的都出了一身冷汗。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要你儿子的命,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到底是谁指示你们去放火的?”
风衣男人边说放下电钻,然后把张强自己的匕首给拿了起来。
见张强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他突然就拿起桌子上的一条烤鸭腿,直接塞进张强嘴里,跟着手起刀落直接在扎张强大腿上。
张强本来肩膀上就中了一枪,疼痛难忍,此刻又被猛地扎了一刀,只觉得痛得冷汗更盛。
偏偏嘴里被塞了一根烤鸭腿,也就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闷哼声。
“还是没想好吗?你是个大人,身上挨三刀穿六洞,拔掉全部牙齿怕是也无所谓……
就不知你那宝贝儿子,会不会也同样忍受得了!听说他这次小测验考试又得了一百分!”风衣男人说着拿出手机,按出一串电话号码拨打出去。
“喂,喂,你好,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暴躁的吼声。
张强一听就知道,这是自己那个虎了吧唧前妻的声音,立刻紧张的瞪大眼睛,嘴里更是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来提示对方。
“谁啊?神经病吧你!张强吗?你又灌马尿灌多了,发什么疯,不是说好以后都不要打电话给我的吗?!烦死了,让我老公知道了又要解释半天!嘟嘟嘟……”那边暴躁前妻恶狠狠地吼完,就直接挂断电话。
“呜呜呜……”
“你说,若是我再拨打回去,下一个来接电话的人,会不会就是你那个宝贝儿子呢?!又或者是你前妻的现任老公呢!”
“呜呜呜……”
张强赶紧疯狂点头,表示自己愿意什么都招供。
天爷啊!
这个恶魔是哪里冒出来的疯子?死变态!
想起他刚才手起刀落的狠厉,自己还是都招了吧!
“说说吧!哦,下次卖烤鸭的时候,记得喊老板一定要磨刀,把鸭子给砍得小块点儿!这万一被鸭腿给噎死,多不划算啊……”
风衣男人好心的抽走了张强嘴里那根硕大的鸭腿,随手扔在一边。
“我,我……不知道,不,不,是我不知道对方的姓名跟联系方式,也就只有老大文杰才知道。
这些年他们一直都是单线联系,不过我听苟三的意思,好像对方是文老大的白月光!老大跟苟三还曾为了那个娘们,蹲过十几年大牢!”
张强混了半辈子,半点儿都不心疼自己,却到底还是心疼都好几年都没见过抱过的宝贝儿子。
反正他怎么也都只是个从犯,手上也没啥命案,又从没有K粉啥的。
平常就跟在文老大后面狐假虎威,帮忙要个债务,砸个店铺啥的。
大不了被关进去,再吃上两三年的牢饭窝窝头。
这次又提前给前妻打了十万块钱的安家费,相信看在钱的份上,好歹也会帮忙把儿子给拉拔长大。
“行,咱们就聊聊你那个叫文杰的老大吧!”
风衣男人说着打开外卖袋子,取出里面的麻辣小龙虾餐盒。
小龙虾也没几只,瞧着里面倒是一多半都是二荆条红辣椒段,蒜粒跟花椒倒是不多,不过油汪汪的。
“这是我请你吃的……”
然后就在张强眼睁睁看着的情况下,风衣男人直接把炒小龙虾的油渍,淋浇到他大腿上正道在慢慢往外渗血的伤口上。
“啊!”
伤口乍然沾染到辣椒油,刚开始还没有什么。
可是不一会儿就有感觉到又痛又辣又痒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饶是张强这样的滚刀肉也实在是受不了。
“我说,我啥都说……文老大叫文杰,是我以前在号子里认识的。听说他跟苟三,都是因为绑架案才蹲的号子……求求你,快带我去看医生吧!”
张强被折腾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恨不得自己从来就没生有这条腿才好。
“来吧!长夜漫漫,那就跟我讲讲文老大的故事……”风衣男人似乎来了兴趣,直接拉过椅子坐到张强对面。
等到两个多小时以后,张强已经又痛又痒的再次晕厥过去,腿上还又被添补了两个血洞。
一口牙也被钻了好几个洞。
然后,110就接某个女子拨打的报警电话。
实名举报在龙桂苑十一栋十五楼有人受伤了,而此人很可能就是网上通缉在逃犯。
张强虽没犯有什么命案,不过这几年跟着文杰要债的时候,也曾经欺压过当事人。
虽没碰白粉,却帮着文老大抢过地盘,还砍过人。
虽没有背负着命案,却帮着撬门开锁又放火,另外还要加上这次的盗窃罪。
齐磊的那辆路虎卫士,好歹价值上百万!
其实若不是张强起了贪心,偷偷开走齐磊的那辆路虎卫士,相信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追查下来暴露身份。
毕竟就算「浪漫巴黎」内外都有监控镜头,那不是还用滑雪帽遮挡着脸。
但是他在黑市卖车的时候,可没有蒙面啊!
齐磊的车又是一辆百多万的进口车,黑市上也没几个人敢随便收下。
只要有人直接去道上放话出去,自然很快就给找了回来。
知道卖车人到底是谁,自然顺藤摸瓜追踪到张强身上。
也不管林奇在家里怎么搞事,这边霍教授带着顾亦绯一路走一路玩。
走走停停的,不到一周时间就到了几百公里之外的M县。
顾亦绯读大学时的室友高珈瑶,那不是前段时候就已经从医院里辞职,跟着目前已经失业的未婚夫王凯,提前回到王凯的老家。
反正等到过年过后,他们才会去县医院里报到。所以就趁着年前回到乡下,开始筹备婚礼。
王凯父母当年外出打工十几年,除了给唯一的儿子攒生活费学费让日子好起来,另外就是为给家里修房子。
毕竟整个村子里,但凡有点钱的人家都会花上三万四万,修个一楼一底的土味小洋楼。
王凯的老爸这些年来跟着包工队在建筑工地上做砖工,老妈负责在包工队做大锅饭,两口子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
等到自家修房子时,没有秉承一贯的村里那种一楼一底土味洋楼,而是花费了近十万块钱,建了栋不中不洋,左右套间对称的联排别墅式三层小洋楼。
外墙也没贴瓷砖,而是白色跟粉红色混搭的搓沙墙面。
也算是在这个小村庄里别具一格的存在。
结果那年刚把三楼封顶,老王夫妇就已经再没钱搞内部装修。
于是过完年后两口子商量了一下,决定跟着老板再去干个两年,就把宝贝儿子千叮咛万嘱咐后托付给老娘,再次踏上去往省城的打工之路。
结果去往省城的长途客车,在半路上因为司机疲劳驾驶,导致出了严重的车祸。
两口子一夕间魂散异乡。
从此以后,才刚刚十五岁的王凯,就这么一夜之间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也是他奶奶早年丧夫,寡妇人家比较强悍。
直接抄着两把菜刀,把堵上门想霸占侄子家新房的两个叔伯,给砍出了家门。
等到两口子的车祸赔偿下来的二十二万抚恤金,更是让直接全都办在王凯的名下。
她自己则种着几分自留地,守着半山坡的果树,又喂了十几只鸡鸭,一头大肥猪。
不管别人的闲言碎语,只管一心一意拉拔抚养着,当时还未成年的王凯。
王凯在此之前,作为留守儿童就是个混不吝。
天天逃课上网,周边打架斗殴,就从没少过了他。
那天看到奶奶为保护他,提菜刀追着劈砍大伯三叔时的疯狂狠厉,让他失父丧母的幼小心灵备受震撼。
隔壁邻居家婶子更是拉着他说,凯啊!
你奶奶这都是为了你,一下子把其他两个儿子都得罪完了……
得你可要一定要给你奶奶争口气,活出个人样来啊!
以后你奶奶就指望着你养老送终了!
懵懂少年,从此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