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一本正经地说:“思念夫人,夫人可否一直在我身侧?”
“就为这个?”庄语问。
赵雍:“就为这个。”
“好, 那我陪着君上,不, 是陪着夫君。”
庄语研着墨出了神,她能带走赵雍吗?她能改变历史吗?她能狠心放下21世纪的一切吗?这一切的答案都是不能。
若青叹了声气道:“叔禾,此事事关重大你断不可往外讲。”
叔禾:“内侍请讲,有关任何关于王后的事叔禾都会守口如瓶。”
“我信你。”若青道。
“王后她并非本来应该嫁给君上的王后而是来自于两千年之后的人。”若青道。
一句话就把叔禾说懵了。
“叔禾不懂内侍的意思。”叔禾道。
若青:“没什么好懂的,你只需要记得王后不属于这里她要离开了。”
“何时归?”叔禾问。
若青道:“无归期。”
叔禾没有若青想的情绪会有很大变动,他拱手一拜道:“谢过内侍,叔禾定当守口如瓶。”
叔禾离开后去国君书房前走了一圈,现下轮守的人和他差不多年岁。
王后是不是对他也很好?叔禾看着那个男生想。
他们的第一次交集就是在这里,他晃晃悠悠往回走碰上了着急的若青。
“内侍这是要去哪里?”叔禾问。
若青道:“去请太医令。”
叔禾:“是王后出了什么事吗?”
若青走到他耳畔轻声道:“王后许是有身孕了。”
“当真?”
若青摇头,“只是突然呕吐,若是真的再好不过。”
若青不敢多留匆匆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不敢再说保证给大家几点更文这种话了,这两天欠的看情况补吧。
在家的时间还没在外面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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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VIP] 庄语(三十三)
赵雍扶着庄语问:“好些了吗?”
庄语:“君上我只是吃了一个不喜欢的食物而已。”
赵雍:“可你平日里吃的也是这些。”
庄语:“但我真的没有其他感觉。”
不管庄语说些什么赵雍都觉得她就是有身孕了!
夜里太医令来到王后宫中, 周围的侍从们无一不在等待结果。
奈何这个太医令并不知这里其他人的心思,道:“回君上,王后无碍。”
“啊?”赵雍张着嘴巴没有合上。
太医令又说了一遍, “回君上, 王后身子安康。”
赵雍问:“就没有别的了?”
太医令想想摇了摇头,“没了。”
赵雍:“那你下去吧。”太医令刚走到门口赵雍又道:“明日给寡人把脉。”
“是。”太医令答应道。
庄语看出了赵雍的心思,安慰他道:“君上,这些事情都是要顺从天意的。”
赵雍点头。
离庄语要走的日子越来越近赵雍就越来越着急, 这一急上来竟然比往日处理国事还要废心神。
“君上, 寺去传太医令给您瞧瞧?”石白道。
赵雍:“无碍。”说完他才想起来昨日好像是传了太医令今日过来的。
不到半个时辰石白便进来道:“君上,太医令来请脉了。”
赵雍:“让他进来。”
太医令给赵雍把碗道:“君上忧心过重,下官这就去给君上备药, 君上还需当心身子。”
“嗯。”赵雍应声。
“等一下。”赵雍叫住了太医令。
太医令:“君上还有何吩咐?”
赵雍问:“你可有吃了能让人生病的方子?”
太医令大惊,回:“臣能开此方。”这种药可不是轻易开的,但问的人是君上必须如实回答。
“那你给我开些来。”赵雍道。
太医令突然跪下道:“不可呀君上, 此药伤身。”
赵雍道:“何须慌张,你拿来给我便是且不要让旁人知晓尤其是王后。”
太医令道:“君上要何剂量?”
赵雍:“越重越好, 只留一命也行。”
出门时太医令面色煞白,行如走尸。
“太医令是怎么了?”石白问:“可是君上有何不适?”
太医令:“君上无碍。”言毕他便离开前去配药。
“石白。”里面传来赵雍的声音。
赵雍吩咐道:“方才我让太医令去抓服下能生重病的药, 拿来后你瞧瞧去煎来。”
本想问赵雍是不是生病了的石白听到这里就明白为何太医令会有方才的情绪了。
“君上何故真拿身子开玩笑。”石白道。
赵雍回:“不然呢?”
石白:“君上一躺下太医令说君上病了那便是病了。”
赵雍:“石白你以为王后是痴傻才能让我等哄骗?留人要有个留人的态度。”
石白又问:“君上次次都要这般吗?”
烛火盈动, 赵雍叹了声气道:“能留一日是一日。”
何曾想这令人生病的药竟能比治病的药更苦, 服下药后赵雍便开始浑身冒虚汗不久便面无血色。
“君上怎么还没来?”今日庄语倒了两杯酒想和赵雍好好坐一坐, 也算是一个告别。
“许是有事耽搁了。”若青回。
庄语又等了一会儿赵雍还是没来。
若青问:“王后是要先歇下?”
“走, 我们去找君上。”庄语道。
掌灯的侍女在前面庄语只觉得她们走的慢索性走到了她们前面,月亮越来越圆没有云层的遮挡今夜也很明亮。
一不留神庄语绊了一跤, 虽未倒下却也吓到了身边的侍从们。
“王后当心脚下。”若青道。
庄语:“大惊小怪磕绊很正常,走快些。”以前赵雍也有回来很晚的时候但这次不同庄语不是凭直觉。
赵雍绝对不会在即将月圆之夜之前沉迷在国事之上。
“君上还在里面?”庄语问。
叔禾回:“回王后, 君上一直没出来。”
庄语一边进去一边道:“君上是要住在书房了?”
庄语进去的很快只给叔禾留下了一瞬间的背影,而他看着那一瞬间的背影出了神。
“参见王后。”石白给庄语行礼。
庄语问:“君上呢?”
石白回:“在卧榻上。”
国君书房的卧榻在庄语嫁到这里后几乎没有人睡过。
“怎么了?”庄语问。
石白:“君上病了。”
闻言庄语赶快往后走,入眼便是赵雍在吐的场面。
“你快出去。”赵雍皱着眉头十分虚弱道。
庄语走过去接过侍女手中的布给赵雍擦拭嘴角。
赵雍道:“快回去这里有婢子。”
庄语却道:“夫君少说话。”
再没有比‘夫君’这二字更有用的了,赵雍闭上了嘴巴。
庄语接着说:“夫君病了不让我来伺候让婢子围着算怎么回事儿?”
赵雍:“怕给夫人添麻烦。”
“自我一来便给夫君生了许多乱,夫君可曾怪我?”庄语问。
赵雍:“怎会。”
“怎会。”庄语学他的语气,“夫君又怎会给我添乱。”
忙至深夜赵雍的情况才算好些,等他睡下后庄语才慢慢走至外面。
“参见王后。”石白道。
君上不休息内侍何来休息的时间,石白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君上怎么突然病了?”庄语问。
石白:“太医令来请脉前君上身子已经有些不适了,太医令刚走这就开始了。”
庄语又问:“为何没有告诉我?”
石白道:“这?”
庄语:“有什么不好说的,但说无妨。”
石白回:“君上觉得月圆之夜将之恐乱了王后心神。”
一向伶俐的庄语不知如何回答,听石白一言后心中更加难受。赵雍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自己。
“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她指的是石白和若青。
“王后,婢子留下照顾您。”若青道。
庄语道:“不必了。”
等侍从们走后只剩下值夜的侍从还有侍卫。
“叔禾今日是你值夜?”庄语问。
叔禾:“回王后,是。”
庄语:“那便和我守着这夜色吧。”
许久后庄语走回房中,前来值夜的侍卫走过来问:“叔禾方才你为何一直摆手?我看王后在此没敢过来。”
叔禾答:“今日我替你值夜。”
那人回:“那便谢过叔禾了。”
无边的月色中他们都在努力多看爱的人一眼,庄语坐在榻前轻轻在赵雍额头落下一吻,深在睡梦的人并不知情。
她握住赵雍的手,夫君我是不是也该尽一次夫人的本分。
第一缕光照在城墙上时庄语以为赵雍真的会很快好起来,太医令来瞧过后对着庄语摇摇头道:“王后,君上心中有郁结还需让他舒心。”
“知道了。”
有解决的方法那便是最好的情况。
“若青来了吗?”庄语问身边的侍从。
“回王后,内侍到了。”
庄语:“让她进来。”
“王后有何吩咐?”若青进来问。
庄语:“你去让炊厨房熬些粥来。”
若青:“是。”
庄语本想亲自去熬粥,想到赵雍醒后看不到她她还是决定留下。
“夫人?”赵雍醒了。还好没走,庄语心想。
“君上可觉得好些了?”庄语问。
赵雍摇头,“夫人劳累了。”
庄语:“君上又在说些胡话。”
赵雍嘴角抿着笑意道:“不说了不说了,不惹夫人生气。”
在庄语的极力劝说下赵雍才喝了几口若青端来的粥,服过太医令的药后赵雍身子更难受了,庄语见他痛苦的样子心想这次怕是走不了了。
“夫君好生养病,我会一直在这儿。”庄语道。
赵雍:“夫人一路顺遂,为夫不能相送了。”他眼中含着泪。
庄语:“我不走了,夫君我不走了。”
“夫人当真不走了?”赵雍问。
庄语:“所以夫君更要好好休养,待到夫君好了我们便去骑马。”
赵雍:“好。”
在赵雍第三次服药后庄语生疑了,她问石白,“太医令的药是不是没用?”
石白道:“寺不知。”
庄语接着说:“每一次君上服过药后好像都要比之前更严重些,下次便让太医令换药。”
石白:“是。”
期间庄语出去给赵雍煲汤,石白瞧瞧问赵雍要不要停了药,赵雍没有同意他生怕庄语再后悔说留下。
第二次月圆之夜如期而至,天上没有一片云遮挡月光。
那个世界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有出现了许多新鲜的事物?回去后还是依旧用手机付款吗?学术界的研究到什么地步了?我回去是不是能写下关于上古音韵的论文?
我还会一直爱赵雍吗?
她回头慢慢一笑,赵雍不正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