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坑太多我被迫穿书/病娇他不请自来——赵之茶
时间:2022-01-26 09:31:06

  地下的空间相当大,他们进入的地方像是走廊,延伸到尽头是一堵高大石门,石门旁还摆了两座像模像样的石狮子,只不过一只少了前腿,一只缺了耳朵。

  壁灯被点亮,众人才发现通道两侧被涂鸦了稚拙的画。

  像是谁家小姐初次学习作画时的画作,每一道笔锋走向都是生涩又稚嫩的。

  罗依依仔细辨认了画作的内容,“放风筝,钓鱼,采花,看日出......

  画面上都是两个人,一个扎着两个垂髻的小姑娘,看着不过十四五岁,另一个是个清瘦的小僧人,手腕上总悬着一串佛珠。

  祝璃描摹着姑娘旁边的男人轮廓,“这个人像是......

  薛洛:“是慧智。”

  两面墙上的画风都是笨拙童稚的,唯有这个人,画得格外认真,眉眼都是仔细描摹出来的,虽说笔力不足,但那股清风朗月的气怀倒也带了几分。

  罗依依咂舌,“大师居然还和姑娘一起看日出、放风筝、钓鱼采花?”

  众人顺着前进,来到壁画的最后,是一条腾飞的条形物,翻滚在云堆之中。高空之下,是龟裂的大地,地上随处可见的白骨,还有奔走哭嚎的人们。

  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这是一条龙。

  再下一幅,空中下起了豆大的雨滴,大地的龟裂消失了,人们在雨中狂欢,将一个长胡子的和尚围在中心,向他磕头跪谢。

  而那条龙坠到了地上,奄奄一息地躺着,身旁跪了那个和慧智格外相像的和尚,和尚背对着画面,看不见是什么神情。

  干旱、佛教、和尚、降雨。

  罗依依皱眉,“城中的人都说当年干旱是因为蛇妖引起的,也正是斩杀了蛇妖,才重逢甘霖,可这幅画里画的却是一条龙。”

  她指着壁画,“百姓,和画了这幅画的人,有一方在说谎。”

  “不,”薛洛摇头,“还可能是禅元寺骗了百姓。”

  “咯咯咯!”从头顶传来一阵怪声,四人慌忙躲进了石狮子背后。

  有个高瘦的人影轻飘飘落了下来,穿了一声破布花衣,东倒西歪地朝石门走来。

  罗依依和薛洛咬耳朵,“不好,两侧的壁灯忘了熄!”

  薛洛摇摇头,用眼神示意她无事。

  果然等这人晃近时,一股浓郁的酒味席卷而来——是个醉鬼。

  只是这人的动作好怪异。

  明明是个男子的身形,走起路来却似少女蹦跳,臀儿还微微的摆起来,偏生腿脚又似乎不听使唤,一会儿僵直着抬不动,一会又儿顺拐起来,好几次被自己绊得踉跄了五六步。

  他就这样走到了石门前,忽得往左边石狮子这里看来,罗依依被吓得一愣,顿时屏住呼吸,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嗝!”

  他打了个酒嗝,朝着石狮子不住探头,罗依依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一张充其量只能衬得上清秀的脸,面色惨白透着青,眼底厚重的深褐色有些骇人,下巴布满了长短不一的胡茬,还有些许火燎的痕迹,偏生把嘴唇涂得血红,眼尾描了一圈粉,画了两道飞天的细眉,中途还断了好几结。

  这位仁兄的尊容确实是无法恭维。

  罗依依转头看薛洛,薛洛的下颌线绷得锋利,嘴唇紧抿,是个标准的防备模样,她又向他身边靠了靠——这个酒鬼长得实在吓人。

  这人终于把头缩了回去,皱着眉把手往石狮子嘴里摸,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出什么来。

  “哦!”

  这人一拍脑门惊叹一声,竟是个少女的声音。

  罗依依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毛骨悚然地盯着他。

  “原来是放在左边啦!”

  听语气这人开心极了,青白的脸上慢慢浮现一个硕大的僵硬微笑,顶着那张满是胡茬的脸,少女一般娇俏地跳去了右边。

  醉得不轻......

  他又在右边的石狮子嘴里摸索起来,中途还吐了一顿,顾回风将祝璃往身后一护,皱起了眉头。

  摸了半晌,他终于掏出把黑乎乎的钥匙,插了许久才对准钥匙孔,慢吞吞开了石门。

  石门缓慢地移开,发出沉闷的声音,这人又蹦蹦跳跳地进了门,径直往里走,一点也没有发现周围藏着四个大活人。

  罗依依腿都蹲麻了,才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微微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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