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答应了,她待他那样好,他怎么会不同意。
得到他的答复,裴时语暗舒一口气。
但她很快发现她放松得太早了,他答应后没有停下来,再度吻住她,他似乎还想往下。
这太快了。
裴时语的心里有些乱,他向来说话算话,他既然答应她了便不会到那一步,她已经拒绝了一回,再拒绝岂不是太不解风情?
打定主意,她默默松开按着交领的手,抬手搭上他的后背,他总是想与她亲近,而她也愿意沉醉与他的亲密里,吻就吻吧。
萧承渊瞬间明白了她的默许,眸底的幽光哗啦全部绽放,晶亮的眸子让人无法直视。
她的交领散开,他支在她上方,他在姑娘潋滟懵懂的眸光中挑开她的衣带。
凉意从肩头开始弥漫,姑娘瑟缩了下,柔美的曲线在朦胧的烛光中舒展开。气息落下来了,灼热的气息在那些美好的起伏间流连往返,最终停在那高耸处缠绵辗转。
他用来握笔的手动到处点火,所过之处燃起密密的细栗,完全不受控制了。
裴时语在大脑空白之际模模糊糊地想,难怪世人爱说女子是水做的,她在他手中的确化成了一滩水,她甚至听见了自己流淌的声音。
许久之后,室内恢复了沉寂,姑娘浓长的眼睫颤颤地掀开,一下子就对上了他深不可测的眼,想起方才种种不由自主的反应,整个人重新烧起来,啊地一声用锦被将头埋起来。
萧承渊的眸光依旧灼热,心满意足地离开寝室。
静室里传来响动,裴时语从热气腾腾的锦被里探出头,心扑通直跳着,身上仍有些软。她轻咬着微肿的下唇想,避火图上根本没有他做的那些,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原来夫妻间还有这样的快乐,似乎不错的,就是太臊人了。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趁他不在将自己收拾妥当,意乱之下她顾不上身上的光景,可现下清醒过来了,却不愿那样在他的眼皮子下待着。
良久之后,萧承渊从净室返回,她正面朝里偎着,拿背对着他。姑娘的寝衣已经换过,他知道她是害羞了,萧承渊掀开锦被靠过去,让人倚在她的怀里。
低低的嗓音落在她的颈侧,突兀地问:“方才舒服么?”
裴时语闻言浑身僵住,才恢复些的身子顿时滚烫起来,她恨不得回身捂住他的嘴,大半夜的说什么胡话。
料想她不会回答,萧承渊自顾自开口,还带了几分歉疚:“这本该是夫妻间的相互受用,可我现下无法与你行礼,但仍想让你愉悦些。”
裴时语瞠目结舌,也就是说他觉得她需要那个,所以才对她那样?
他怎会那样想。
那时的确很舒服,她之前从未感受过这种奇特的舒服,顺其自然便好,她并不需要他特意如此啊。裴时语觉得必须和他说清楚,但实在是羞于启齿,自我鼓劲了许久终于支支吾吾地开口:“王爷往后别做这些了。”太令人难为情了。
萧承渊不解。
他亲近她时常有欲.念,十分理解蓬勃而不能发的难受。明明她每次也很动情,她为何不喜欢他主动帮她纾解?
萧承渊想不通,迟疑地开口:“是我方法不对令你难受了?”可据她的反应,她应该是舒服的。
裴时语巴不得干脆晕过去算了,她一点也不想与他谈论这个话题,可以他执着的劲,定会一直求一个答案的,裴时语只好红着脸告诉他:“我不习惯。”
萧承渊表示知道了,将心放回肚子里,来日方长,她总会习惯。
裴时语在萧承渊的怀里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床榻上又只有她一人,萧承渊照例上朝去了。裴时语躺在床上默默地想,他昨夜回来得本就很晚,今日天不亮又走了,她怀疑他甚至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他最近真的很辛苦呢。
他这样早出晚归一共忙了七天,但凡回府就与她在一起,裴时语第一次知道,原来冷情冷性的王爷这样粘人。他这样粘人的结果是他们总是吻在一起,寝室里的每一处都有他们亲吻的身影。
她这段时间显得有些无所事事,醉云楼开业之事有余掌柜负责,根本不需要她操心。于是利用这段时间不慌不忙将祖母给她的其它产业重新梳理了一遍,有不懂之处问问沐长史,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
她还给自己置换了产业,在玉山脚下买了个带汤池的院落。
到了十一月初七那日,绸缎庄将她之前定的衣裳送来了,独自用完晚膳后,她对着这些衣裳比划了阵,选定了明日醉云楼开业时要穿的衣裳。
她与萧承渊的衣服是一起送来的,眸光忍不住落在给他置办的衣裳上,下意识地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眼,暗自叹了口气。大楚的官员十天一休沐,今日本该是他休沐的日子,却还在处理正事,也不知道他这忙碌何时是个头。
裴时语让春晓将这些衣裳收好,她照例捧了本书册在一旁看,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外头传来丫鬟给萧承渊行礼的声音。
裴时语的心使劲跳了下,她起身看向门口,他的身影果然很快出现,她丢开书册迎上去,惊讶有之,但更多的是欣喜:“王爷回来了,用过晚膳了么?”
他温声说吃过了。
春晓放下手中的活计,识趣地退出去。
寝室里只有他们二人了,她替他挂好解下来的大氅后来到他身侧,他长臂一揽,姑娘自然而然来到他的怀里,他揽着她的细腰,她环着他的脖颈,先密密地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