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想怀念。才打开了录音，你信吗？”
“信。”霍敬宁不置可否，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带着点居高临下的优雅，“姜小姐的防备心很强，很好。”他结了账，“祝好。”
姜茗甜拿着手机，呼出了一口气。她拍拍脑袋，有些懊恼，实在是下意识的行为，重要谈话录音。当霍敬宁说要和她谈谈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开了手机，也不是想做什么。霍敬宁说得对，她有着很强的戒备心。对这个世界真实与否，她有着巨大的不安全感，总觉得这个世界也许那一刻就会坍塌了，就如流沙中的梦境一样。
见到尔亿的时候，姜茗甜没有提到霍敬宁的事情。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教室里暖气开的足，旁边尔亿睡得香，就连姜茗甜都有些昏昏欲睡。
索额图发卷子，王悦问：“今天怎么是你，张珂呢？”
“生病了吧，上午都没来。”索额图真名叫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就连任课老师也喊他索额图，他乐呵呵地也不反驳。他把卷子拍在张艾桌子前并拉了拉她的辫子，“又没及格。”
张艾瞪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你看人家陆思怡，又美丽学习又好，怎么我班女生就这么堕落。”
王悦把书扔了过去，“还想再挨揍是吧？”
索额图根本不怕，“也就冲我发脾气。后面那个你们怎么不敢打？”他努努嘴，朝着尔亿的方向去。
张艾爆发了，“天天陆思怡，陆思怡，你怎么不去隔壁班啊。”
尔亿听到陆思怡名字了，一下站起来，“吵什么吵，晦气。”他有着被吵醒的不满，索额图没有再说了，发好了卷子就回到自己位置上了，然而张艾却突然用尖利的声音道：“怎么，这个名字还说不得了？”
尔亿眼睛一瞪，王悦吓了一跳，赶紧拉张艾坐下。
姜茗甜推着尔亿出去，“你去洗把脸，别在这吓人。”
张艾坐下呜呜大哭起来。
索额图突然又跑过来，嘴贱道：“你哭的这么惨，不会被抛弃了吧。也是哦，谁要真爱上你，也是倒霉。”
王悦推嚷他：滚远点。
张艾哭着哭着跑了出去。索额图耸耸肩。
谁都没当回事，但是下节课却出事了，一节课过去了张悦还没回来，大家着急了，老师看了监控，在科技楼的楼顶找到了她，已经昏迷了。
被救护车抬走了。
放学后同学们议论纷纷，索额图脸上有着担心和害怕，“不会因为我和她吵架，她做傻事吧。”王悦一直道：“我回忆一下她近来表现都很正常啊。会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
“我都看到血了，是割腕了。”另一个同学小声地说。
“都别猜测了，老师明天应该会和我们说的。”
议论了两天，老师只说了张艾已经救了回来，暂时休学。其他没说，但是把尔亿给叫了出去，然后尔亿回来后一脸纠结，像个多动症患儿一样在座位上扭个不停，弄出声响来。姜茗甜没忍住，“屁股上有蚂蚁？”
尔亿破天荒的吞吞吐吐了，“你说，有的女孩子真的一碰就碎吗？”
“张艾的事和你有关？”
也算和他有关，张艾和他表白，他拒绝而已，但是可能态度不是很好。他拒绝的时候好像说过她什么时候像陆思怡姜茗甜一样漂亮再来吧。当时张艾脸色煞白，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就逃课跑了。
哪里知道会这么脆弱。尔亿也觉得自己很冤，之前多恶劣的话他都说过，但是其他人好像都不是很在意。现在老师说希望尔亿去看看张艾，因为她一直拒绝吃药打针治疗。
尔亿不太想去，觉得有点绑架自己了，但当时在办公室，张艾的母亲也在，一直求着他。
老师说这只能是□□，张艾长期有心理问题，一直定期吃药，她家里人也知道。
姜茗甜看他神色，心里有数了，拍拍他肩膀，“兄弟，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尔亿烦躁不已，拍掉她的手，“女人真麻烦。”
呵……姜茗甜也不再理他。
后来尔亿还是去了，但是是带着陆思怡一起去的。接着张艾半个月后回来了，但是收拾收拾东西走了。
王悦一直都莫名其妙地，“张艾和我说是要转学了。可是这学期都要过去了，转到别处不知道适应不适应。”
索额图脸色发白，“我以后再也不口无遮拦了。”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的话刺激了张艾。
而姜茗甜却想着张悦和她说的话：“姜茗甜，我对不起你，你还记得赵荔枝吗，她是我之前的邻居，她哥哥我也认识，我认为你玩弄感情，而且还勾搭尔亿，对不起，就有些恨你，对不起，她一直在问你的事情，之前找人揍你也是我告诉她你平日里的路线的，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嫉妒你们了，对不起。”她一直哭着道歉，“我之后就不理她了，但是赵荔枝很偏执的，她说她一定会报复你的，你多加小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