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你们开的，你们就得负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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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夫家的病人
一个老妇人拿着药包摔在地上。
随即那天的药童便眼尖的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王卉。
“掌柜的，那天那个姑娘来了！”
药馆里面的几人纷纷转头过来。
原来昨天那个宽胖的男人是药馆的掌柜的。
他看到王卉就是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救赎一般，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来。
“吴家婶子，那开方子的人现在才到！”掌柜的指着王卉。
吴婶子一把眼泪就掉下来了，着实把王卉吓了一跳。
“那方子真是你开的？”
王卉点了点头。
“我家闺女吃了你开的方子，原本以为都要吊着命了，第二天一睡醒居然吃了整整一晚粥，昨天咳嗽都好了许多！”
她歇了口气。
“谁知道吃了三天之后来继续买药，这群庸医居然说他们开不出来那方子！”
“问是怎么回事支支吾吾的也不说个清楚明白。”
王卉了解了大概情况之后这才点了点头，经过掌柜的同意了之后到了药柜抓了三天的方子。
那吴婶子欢天喜地的付账回家给女儿熬药去了，临走还非要让王卉等会去吴家布庄坐坐。
等那女人走后，掌柜的才挤到柜台旁边，有些讨好又放不下身段的局促。
“姑娘，这方子可否卖给我，若你想要个营生，我介绍个别的好的给你。”
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小丫头手里的方子得罪好不容易挖来的大夫。
王卉还不知道有可以直接卖方子的操作。
“你出价多少？”
那掌柜一副大出血的模样举了个拳头。
“十两。”
能治风寒的方子有多吸引人，那可是源源不断的财路啊。
“不卖。”
王卉看得出来这个掌柜根本就没诚心的意思，正打算出门就被拦住。
“二十两！”
“真的就二十两了，咱这也是小生意。”
掌柜的一脸为难，二十两都已经够他这家药馆一整年的开支了。
王卉这才露出阴谋得逞的微笑。
“成交。”
掌柜的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了，但是看到药方才愣住，连后面跟上的那个医者也愣住了。
“这药方……为何如此精简？”
完全不同的药方体系，居然比他开的方子整整少了十味药材，且都是便宜的药，没一个稀有的材料。
那个医者看着王卉，一脸的复杂。
“姑娘，老头子我姓张名石进，姑娘如何称呼？”
王卉报了自己的名字，她怕王大花的名字太过于响亮到时候村里有人怀疑。
更何况，王卉总感觉李然不对劲。
“张大夫，请问您有药典方面的书吗？我想买一本。”
张大夫愣了愣，从自己工作的柜台下面掏了一本有些破旧的书出来。
“自抄的，都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送你吧。”
王卉给了他一两银子，抬头便看见他有些为难的神色。
王卉站住脚步，看向他。
“还有什么事吗？”
“前几日磨盘村有一姓王的姑娘帮孙家的二柱将伤口缝了起来，敢问是不是姑娘你。”
王卉没想到当初孙家的人居然请的是这个大夫。
她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你这手功夫，可也是跟那游医所学？”
得到了王卉的肯定之后，他有些高兴。
“那你现在可有时间跟我走上一趟，看看我家里亲人的病你可否能救治。”
有救人的机会送上门，王卉肯定不会拒绝。
张大夫匆匆向掌柜的告假，随即带着王卉到了一家两进的普通小宅院。
有个和张大夫年级差不多的老太在忙活浆洗衣物。
“这是我夫人。”
王卉老老实实的叫了声张婶子。
张大夫脚步有些着急，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弥漫着臭味，窗户被从里面封的紧紧的，一点的光线都透不出来，如果不是开门时候的那点光线，王卉甚至看不出来床上居然还躺着一个人。
“出去！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是个年轻的女人，声音有些奇怪。
张大夫点燃了烛火，王卉这才看到了床上人的情况。
头发蓬乱又肮脏，一双太久没见过太阳的脸显得很是萎靡。
最重要的是，她的脖子上长了一个跟拳头一样大的肉球，看起来就如同什么东西变异了一般。
她也看到了正在观察自己的王卉，一边尖叫着一边捂住了自己的脸。
“别动，我是来给你治病的。”
黑暗中王卉的声音冷静又清亮，那女孩子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自嘲的笑笑。
“自从我长了这个鬼东西，我爹给我找的大夫也不下十几个了。”
“可笑的是，他自己就是个大夫。”
王卉透过微微的烛光看着那个瘤子。
并且还在女子抗拒的眼神中上手摸了摸。
这个瘤子的边界很干净而且均匀，虽然看起来有些恐怖，但是这种瘤子在王卉眼里，简直就是幼儿园出的算术题一般。
除了长在脖子上这个稍微危险了一些的部位，切除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那女子看见王卉收回查看的手，有些悲凉的笑了笑。
“怎么？是作法还是吞纸符驱邪？”
她说完这话之后，重新将头闷进了被子里面。
随即听到了那道清冷的声音。
“这个东西我能去掉，而且保证不会再长。”
王卉看着被子被猛地掀起来，那女子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眼里似乎有了光一般。
“真的？”
她和张大夫几乎是异口同声。
王卉点了点头。
那女子眼泪当即就掉下来了。
“真的？”她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遍。
“真的。”王卉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
“不过不是现在。”
那女子有些害怕，害怕从王卉嘴里听到她不想听的话。
“你现在的体质太过于瘦弱，根本就抗不过我的医治。”
王卉退后了一步，她甚至闻到了掀开被子开始弥漫的味道。
“可……，我这样，这个东西才会长得慢一些……”
张大夫附和的点了点头，看着王卉一脸的疑惑。
“长得快长得慢不都是在长，你没吃饭也不代表会消失，这个东西会一直吸收你身体的养分。”
“它彻底不长的那一刻，亦是你的死期。”
从张家出来之后，张大夫几乎快将她送到村子口了。
一家路过的茶馆窗边，一个小二模样的男人正站在李然身边，脸上透着杀意。
“将军，王大花最近……”
李然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若发现她和新帝的人接触。”
“我会亲手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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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伤势极重
王卉此刻拎着东西到了家门口，还没开门呢，就从里面被打开了，小宝笑着看她，似乎等了很久的样子。
“小宝从窗子看见娘回来了！”
将小宝抱起之后，王卉将刚买的栗子糕的油纸打开了。
“这是什么？”
小宝好奇的去看，一股香甜的味道便侵入了鼻子。
“娘！是好吃的吗？”
王卉心里有些心疼，栗子糕也算是零嘴，便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也不至于连糕点都不知道是什么。
小宝一边看着栗子糕，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在看着王卉的脸色。
“吃一块尝尝喜不喜欢。”
小宝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殊荣一般，小心翼翼的一只手扶着另外一只手捏起了一块方方正正的栗子糕。
咬下了一小口。
看着小宝脸上的高兴，王卉感觉自己心都快化了。
虽然小宝脸上的冻疮还未好全，但都已经结痂了，再加上这段时间王卉一直结结实实的喂孩子。
小宝看起来神色已经好了许多。
他咬下一小口之后便没有再吃了。
“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吗？”王卉看着将栗子糕放在桌子上的小宝，有点疑惑。
小宝圆圆的脑壳摇了摇。
“不是的，娘买的栗子糕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他小小的虎牙咧着，看的让人想忍不住搂在怀里捏捏。
“这一小块小宝一会吃一口一会吃一口，今天一天都是甜甜的了！”
王卉失笑，原来这孩子是舍不得吃。
一开始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所以只买了二两，光是这二两就要二十文大钱了。
“娘还给你带了一个别的东西。”
小宝兴奋的走到王卉身边，看着王卉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本三字经。
“娘！是书！”
小宝高兴的很，拿着三字经在手里不撒手。
“以前跟爹一起去卖东西的时候，有一群人们每个人都有一本！”
小宝却没来由的失落起来。
“爹不给我买，还告诉我这一生都不要碰这东西。”
“……。”
王卉有点无语，为啥这猎户不让孩子读书啊。
难道是因为买不起书？
“没事，你只要每天按时完成功课，娘就给你买栗子糕吃，你就不用一会吃一块啦。”
小宝抱着书，眼睛蹭蹭的发光。
“真的？”
王卉点了点头，小宝这才抱着三字经坐到炕上，一边看着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汉字，一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那块栗子糕。
王卉教了他前两句的读法之后，便开始忙活自己的了。
分了十两银子塞在墙里，剩下十两在身上放着。
“你看书，娘也看书。”
王卉抽出那本药典，像模像样的和小宝坐在一起，也掂了一块栗子糕，但真正在学习的，却是脑海中源源不断的那些药方子。
李然回来的时候，便看到的是这一幕。
面容姣好的女子恬静的抱着孩子，两人手中各自捧了一本书。
李然愣在了原地，王卉这才起身，将柴火又添了几块在炕里。
“这雪下的这么大，这两天就别进山里了。”
王卉将栗子糕推到李然眼前，却被男人忽略了。
“你哪来的银子给小宝买这些东西？”
王卉莞尔一笑，“我既然说了要好好跟你过日子，那自然也要努力给你和小宝更好的生活。”
她扬了扬手里的书，“我这不是正在努力嘛。”
小宝看见李然盯着自己手里的书，立马将三字经牢牢抱在怀里。
但李然也只是扫了他一眼，便未再多说。
之前不让小宝读书是怕招人耳目。
可如今家里却多了个更招人耳目的王大花，索性也无所谓了。
“读书可以，但你若是半罐子乱晃的话，爹就让你再看不见书，听见了吗？”
小宝点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小宝保证不会让别人知道我识字！”
李然丢下这句话之后，便转身出了门，在院子里宰杀两只毛茸茸的兔子。
王卉只感觉这男人只要一站在自己旁边，她就有种自己小命不保的压力感。
其实王卉总想着将他的胡子和乱糟糟的头发剪掉应该会很好看。
但他的脸实在是太臭了，索性放弃。
王卉刚放下书，便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药物医治成功，奖励积分已到达。”
点开主页，三点积分孤零零的躺在屏幕上。
“兑换无菌手术空间需要多少积分？”
“宿主，无菌手术空间一积分30秒哦。”
“……”
王卉没想到居然可以这么贵……
自己刚拿到手的积分居然只能换一分半钟的手术时间……
这得攒到什么时候？
“这么贵的？”
“宿主，空间系物品是主系统商城里最高级的存在了，这个价格还是给我们这种冷门系统的优惠价了。”
“行吧。”
暂时不打算这么快分配积分。
王卉今日并不打算出门，团团和她抱着书如痴如醉的看了一整天。
李然非常疑惑这俩打字不识一个的人是怎么看得下去的。
用过晚饭之后，为了节省灯油李然便早早睡下，王卉静悄悄起身，看向他那条跛了的腿。
x光的时间只有一分钟，但是对于诊断来说应该是足够了。
一分钟的扫描下来，王卉有点意外。
腰椎严重损伤，脊髓受损，腿骨韧带断裂。
这人为什么还能走路？
x光关闭之后，王卉愣住了。
这么严重的伤势，难不成是在山上的打猎的时候被野兽所伤？
她透过月光依稀的看着男人熟睡的脸。
这样的伤势还能打猎，不知道是天赋異稟还是蠢。
王卉闷闷的躺回被子里面，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