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老师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他声音犹豫着试探开口道:“卿卿这是怎么了？”
少女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手中变出了惊雷鞭，把惊雷鞭勾在了眼前人的脖子上，声音带了几分鄙夷:“傻货，你看我很缺心眼吗？”
惊雷鞭架在脖子上，魇妖索性也没有再装，他轻轻用手指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变成凡人的？魔尊殿下。”
“你哪里都挺假的，我妈不可能不在乎我学习成绩，我班主任也不可能这么温柔的对我。”
卿卿似笑非笑的看了魇妖一眼:“除非我智障才会相信我妈说成绩不重要，而且我物理二十四分都考过，考满分你是在给我开国际玩笑？”
少女笑靥如花，手腕轻抬，将惊雷鞭勾紧在他的脖颈上道:“刚才我还愁找不到你的实体揍，现在倒好，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说吧，你可以自己选个揍法，越疼越好。”
魇妖由于挣扎表情都变得有些咬牙切齿，它道:“对着你老师的脸你都能下得去手？”
卿卿思索了一会儿，直接开口道:“为什么不能？”
她的疑问句带了几分俏皮，显得她更加可爱。
魇妖都要气吐了，他愤怒的开口道:“你和那东西简直一模一样，一丘之貉，两个人都一样不是人，没有人情味！”
卿卿冷着脸，把鞭子抽了出去，扬起惊雷。
惊雷鞭在空中擦出了一个漂亮的回旋，魇妖变成了一团黑雾，又被卿卿硬生生的劈开，空气中一阵电光雷鸣。
小姑娘抿着唇，嘴角带了几分冷意，若是别人她还真下不去手，要是物理老师，她还真能。
毕竟这是她成绩下滑的最主要原因，没有之一。
卿卿微微阖眸，因为性格顽劣，她没少被这位老师体罚过，她还曾在冬日里被老师撵到走廊。
冬日里的走廊没有暖气和空调，夜里黑压压的一片，也没有灯。
她就在那里摸着一片黑，去看自己怎么做也做不会的那些题。
想到这，卿卿深吸了一口冷气。
大概是太渴望认同，才会做这样的梦，希望被人重视，不要再被取笑。
魇妖已经逃走，梦境很快碎裂成了两半，但卿卿见到的不是光明，也不是大片大片的白色。
而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一重梦境碎裂，紧接着不能出去，她所面对的应该是第二重梦境。
而这第二重梦境的主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卿卿深吸了一口气，她什么都看不到了，小姑娘紧咬双唇，伸手想去抓东西，摸到的却是一片虚空。
迷茫中，她在脑海里这样开口道:“系统，瑾瑜的美梦，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第19章 往生镜 真是妈妈的好大儿
这样的黑暗持续了很久，卿卿感觉到四处寂静无声，系统开口道:“宿主大人，我觉得这肯定不是美梦。”
“我知道。”卿卿沉声道。
用脚想想也清楚，没有人的美梦会是这个模样的。
她只是有些分心罢了。
“他怎么了？”缓过神来，卿卿开了口接着道。
其实不用系统说，卿卿大概也能猜到几分，这个小混蛋不孝子大概是把自己折腾到了噩梦里。
魇妖绝大部分时候会编织美好的梦境去诱惑一个人。
它会把最想要的东西呈现在一个人的面前，可是很有趣。
顾徵的梦里居然没有白曦若，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卿卿愣了愣，她忽然想起来在她原书的设定里，魇妖虽然大部分时候编织的都是美梦，但偶尔也会有人陷入了长久无尽的黑暗中，在这种黑暗里，会把人最痛苦的经历折射出来。
如果不能摆脱这种痛苦，也是必死无疑。
少女伸出手，手里面浮现了好看的霜雪盏，霜雪盏玲珑剔透，还带着淡淡的光芒，照亮了前行的路。
“宿主大人。”系统轻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卿卿没说话，她灵力飞快地运转。将整片无垠的黑暗全部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