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紧扣进她的指缝,将力量传递予她。
当他正动情时,她猝然剧烈咳嗽起来。
忙起身,将她圈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咳咳咳——”谢悠咳嗽不停。
突然喉咙发痒,想咳嗽,一咳就如爆发的洪水,控也控不住。
胸脯随着咳嗽上下猛烈震动,似乎要将肺都咳出来。
“来人啊,把侍医叫来!”
容绥瞬间酒醒,朝着外边道。
怀里的女人咳得实在厉害,方才还好好的,为何突然犯起病来。
他稍稍松手,想扶着她倚靠在床头,结果刚一放手她便往旁侧滑落,惊得他连忙把人捞起来。
“还是没力气?”想起她连路也走不得,方才还是他主动的。
谢悠轻咳着摇头,动作无力,半垂着眼,脸颊咳得通红。
容绥只好把她重新抱在怀里,一边为她顺气,一边替她整理衣裳,皱着眉道,“怎地突然咳了?”
方才他动作也算不得粗鲁吧?
“老、咳咳,毛病了。”她断断续续地应答。
心里觉得无语至极。
这躯壳让她感觉自己是个废物,除了脑袋和嘴能动,其他地方几乎没用,因为提不起劲,也太虚弱了……
容绥将她抱在怀里,从身后裹着她,将她衣裳理得紧实。
侍医来后,见状,连忙捂着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给本王过来!”
侍医才欲哭无泪地上前去,视线盯着地板,不敢抬起来看,“见过王爷。”
“快给王妃看看,她咳嗽不止。”
侍医忙隔着纱为谢悠把脉,良久后语气沉重道,“回王爷,王妃这是旧疾,治不好,只能喝药缓解,看王妃的病情应是常常喝药,有药方才对,敢问王妃今日可用了药?”
谢悠想了想,摇头,“今夜的药还未服。”
“那就对了。”侍医低着头,“王妃用了药再观察是否好受些,若是不行,奴再给您开新的药方。”
“既然能开新药方为何不开?”容绥问,接着道“王府不差钱!”
侍医抹了抹额角的汗,“王爷,这……王妃已适应老药方,用着无大碍,若是贸然换成新药方,王妃或许还要难受一阵子适应,是以奴建议还是用老药方好。”
闻言,容绥低下头去问谢悠“今日为何未用药?”
“妾身忘了。”谢悠轻咳着回答。
同时想起,跟她一起过来的侍女似乎提醒过她喝药,但当时她刚拜完堂,只想躺下休息,便没注意说的什么。
侍医这么一说,她忽然记起原主早中晚各喝一副药,若是缺了一副,便会像现在这般咳嗽不止。
“喝药也能忘?”容绥不知说她什么才好,摆摆手,吩咐侍医下去煮药。
侍医问了药方,谢悠让他去跟门外的侍女小芸拿。
药送来之后,谢悠喝下才感觉好受些,咳嗽不像刚才那样严重了。
闷咳着抬眼看向欲求不满的容绥,“妾身扰了夫君的兴致。”
“无碍。”
她喝了药之后,药香味更加浓烈了,他呼吸一沉,扶着她侧躺下,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睡吧。”
再继续,她这幅身子也受不得。
夜深时,谢悠又咳了起来,比前一次更加剧烈,惊得容绥起身,唤来下人服侍她。
可她一旦躺下便会咳得厉害,甚至咳出梅花大小的血来,他只好将她抱在怀里,坐在软榻上为她顺气。
娇小的身子缩在他怀里,仿佛天地间唯有他可依靠。
待侍医换了新药给谢悠服下后,又过了大半夜才停下咳嗽声,咳累了,躺下后才渐渐睡去。
翌日。
容绥彻夜未眠,谢悠倒是睡至日上三竿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