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婕妤跪地哭诉,“臣妾自知做过错事,臣妾也承认,臣妾吩咐人给厉王妃的衣服动了手脚,可是臣妾真的没有排刺客刺杀厉王。臣妾只是……只是想陛下少喜欢厉王一分,多疼铭儿和臣妾几分而已,臣妾更没有推过景王还请陛下明鉴。”
“臣妾此次中毒就是证据,这元宵便是德妃派人送到我宫里的。臣妾还以为是德妃姐姐好心,没想到德妃姐姐竟然是想杀人灭口,让臣妾做她的替罪羊!”
太后闭了闭眼,深深的被自家侄女的愚蠢刺激到了。哪有先为自己辩驳,然后就指认凶手的。
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皇帝那里会相信,说不定还会以为是她自己做局,想为自己洗白使的苦肉计。
太后本来是想,郑婕妤过来示示弱卖卖惨,来之前太后也交代了好几次,结果呢,她这个蠢侄女,显然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德妃没想到郑婕妤难得聪明一次,却又蠢的功亏一篑,德妃并不着急为自己辩解,只是在一旁看笑话。
“你口口声声说德妃陷害你,她为何要陷害你?”
郑婕妤信口开河:“因为臣妾和德妃同时有孕,臣妾平安诞下铭儿,而德妃的孩子却不幸夭折,德妃便一直怀恨在心,认为是臣妾的孩子克死了她的孩子,从而屡屡对臣妾下毒手。”
泰康帝怒拍了下座椅扶手,“德妃为人,宫中谁不清楚,她岂会为了个,不明所以的相克之说,就对你心怀恶意。”
“人心叵测,陛下是受了德妃蒙蔽也未可知。”
泰康帝看着郑婕妤缓缓道:“那好,朕问你,既然你说你是吃了德妃送去的元宵中毒,那是德妃身边何人送去的?”
“这……这…德妃自然不可能派自己身边的亲信去……”
泰康帝实在懒的在听郑婕妤的信口胡说,“既然你连是否是德妃身的人都不能确定,就敢在这里诬赖他人?”
“臣妾……”
是她想的简单了,以德妃的心机,岂是她能利用的。
郑婕妤瞬时哑口无言,扫了眼太后,太后给郑婕妤使了个眼色。郑婕妤装作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宁王被这一番变故,弄的酒都醒了,见郑婕妤昏倒,连忙上前查看,“母妃,母妃。”
“扶郑婕妤下去,给她传个太医。”
泰康帝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挥挥手有气无力的说,“都散了吧。”
……
☆、逛长街
宫中的事,丝毫没影响到楚素素和厉王。两人从魏宫出来,兴致勃勃的逛起了长街。
楚素素难得这么欢快,往日里的样子全无,蹦蹦跳跳在厉王身前乱逛,厉王宠溺的视线落在楚素素的身上,不远不近的跟着楚素素。
到了一个卖花灯小摊子前,楚素素挑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拿给厉王看,“王……子初,这个好不好?”
刹那芳华,让周围的灯火瞬间失去光彩,只余下那无意间的嫣然。
“好。”
小摊子上挂满了灯笼,老板听到说话才出来,等看到楚素素样子,不禁呆住。
厉王眼中略微不悦,拉着楚素素继续向前走,等两人走了,摊子老板都没反应过来,还是侍卫上前给了钱才回神。
街上人流如梭,厉王小心护着楚素素生怕她被人碰着。
朝阳楼二层,楚霜儿和署王正在同嘉宁候几个用膳。几人是无意间碰上的,楚霜儿见父亲陪着妾室还有庶子游逛,就是想给柳氏撑腰,压一压她们母子,免得她们不知天高地厚。
训斥完母子二人,楚霜儿正得意,打算在窗户旁透透气,就瞧见楼下厉王小心护着楚素素,楚素素手里拿着个灯笼,正和厉王说着什么。
二人之间气氛亲密无间,男的高大俊逸,女的艳丽无双。四周有不少人被他们二人,吸引住目光,或是打量,或是直接呆愣。
楚霜儿攥紧手里的帕子,眼中满是不甘心。
“王爷,姐姐和厉王也在。不如我们邀他们上来同聚?”
署王不好当着嘉宁候的面给楚霜儿没脸,便淡淡的点了点头:“那你下去请吧。”
楚霜儿脸上又是一阵扭曲,不过她今天有求于署王,只能乖乖下去请人。
等楚霜儿走下楼,楚素素正打算和厉王去看高跷。
“姐姐。”
楚素素转过身,看见楚霜儿还有些纳闷,“妹妹这是?”
“王爷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