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回想了一下,道:“好像是负责今年宗门大比的长老去郁州办事了,赶不回来,便把报名大比的任务交给了戒律堂的徐冰长老。”
“这样啊,那我们走快点,趁着还早人还不多,我得报个名。”秦漱知加快步伐前去。
宁晚急忙跟上,嘴里唠唠叨叨:“你真的要报名宗门大比啊?那都是内门弟子的较量,你混进去算什么?回头还不得被人嘲笑自不量力……诶呀,我也不是说你不厉害、只是……”
“闭嘴,”秦漱知被吵的耳朵嗡嗡作响,到了戒律堂把怀里的纸张塞她怀里,又把木简放在最上面压着,“晚晚乖啊,去交了它,再把盖了章的木简拿回来。我去找徐长老报名先~”
言罢一溜烟往徐长老书房飞奔而去,宁晚气的原地跺脚,只得走向戒律堂主殿。
临近书房,前头排着七八个人,徐冰长老好似尚未到场。
秦漱知正盘算着晚上去凌霄崖,是先去药草园呢,还是先去明裴落寝室呢,身后传来一阵声势不小的喧嚣。
回头一看,一顶四面镂空,垂落着流苏轻纱的轿子缓缓停下,两侧抬轿的人恭敬地掀开门帘,走下一位衣着华丽的妙龄少女。
秦漱知看见对方的脸,无语地转回头,这么人间富贵的出场方式果然只有宋玉棠才能做得出来。
周围不乏对走下来女子的窃窃私语,更多的是揣测这个看似华丽的轿子有什么玄机——原因无他,这是魂迹宫造出来的东西。
魂迹宫奇门遁甲仙家法器尤为出众,宋玉棠乃魂迹宫少宫主,本人实力金丹巅峰,算是内门弟子中年轻一代里格外出众的一位。
但由于一些历史遗留问题,秦漱知跟她并不对头就是了。懒的招惹对方,她稍稍偏过身子,尽量降低存在感。
却不想宋玉棠一下轿直奔而来。
“秦漱知?”宋玉棠嗤笑一声,眼神不怀好意地前后看了看,“你真是珍珠里混进的一颗鱼目,果真格格不入。”
秦漱知这才发现,前后的弟子都是月白色的内门弟子服,唯有她一人着鹅黄色的外门弟子服,怪不得对方那么容易找到她。
纯当疯狗在叫,秦漱知全无理会地神游。
宋玉棠见她不搭话,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怎么?你一个外门弟子也想来参加宗门大比,我可好心跟你提醒一句,比赛途中生死勿论,没那个实力最好别逞能。”
一旁观察的弟子拍马屁地接话:“就是,外门弟子根骨那么差,也就配劈柴烧水,还痴心妄想试图借宗门大比进入内门不成?天赋可不是随随便便几年十几年的努力就能弥补的。”
秦漱知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淡定模样,前头好像徐冰长老来了,队伍前行一步,她也跟着向前走。
宋玉棠右手侧的随从瞄了一眼宋玉棠的脸色,知趣地上前推了一把秦漱知,嘴上不留情面地嘲讽出声:“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我们少宫主好心提醒你,别不知好歹。哪来的回哪去,别在这脏了别人的眼明白不?”
秦漱知轻轻吐了口气,掀起眼皮不轻不重地看了一眼宋玉棠,宋玉棠冷笑地瞪着她。
“比一场?”弟子剑握在手中,秦漱知语调懒散地开口,“我要是赢了,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叭叭叭地什么都喷,输了我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喊你祖宗行不行?”
“比就比,你等着磕头就是。”宋玉棠微抬下巴,“还有一个条件,往后不许参加宗门大比。”
转念一想,没什么问题,秦漱知点头应允。
此处场地不足,二人御剑而去,原本在排队的弟子看着心生好奇,纷纷御剑跟上。
戒律堂不远处就是比武场,二人在其中一个空荡的战台上停下。
对视半晌,宋玉棠长剑一凌率先出手,秦漱知抵上剑锋,握住长剑直划到她面门,手腕一转,一个漂亮的剑花自宋玉棠手腕直上脖颈。
宋玉棠心中一颤,以往都是口头争锋,为数不多的交手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如今正面对决才发现秦漱知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不得不承认,四年过去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进步。宋玉棠往后一仰,堪堪避过剑气。
不等她起身,秦漱知长腿一扫,就要把她撂倒在地,宋玉棠连忙用弟子剑往地面使力,在空中来了个后空翻,勉强回到地面上。
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对方,宋玉棠咬牙切齿,运起灵力开始动用真格。
两人你来我往,数十招竟有不分上下之势,宋玉棠还隐隐出于下风,在外观看的弟子窃窃私语。
“这……外门弟子?不会是入门测错根骨了吧?”
“宋玉棠在内门战斗力排名稳居前三百,算年轻一代极具潜力的了……怎么连个外门弟子都打不过。”
“你眼瞎啊,你上去怕是连这个外门弟子的三招都未必能接住。”
“……要是当真凭着四灵根五灵根到达这种境界,怕是没日没夜地修行了吧?……有人知道她谁吗?什么根骨啊?”
“秦漱知!我知道!外门一枝花,根骨什么的……倒还真不知道,好久以前就在外门了,也不来竞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