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问了下那天魔族的事,宋玉棠看见有魔从我们这逃走,告密了。”
闻言,宁晚脸色一变,眼神慌乱:“那、那怎么办,你怎么说的?——啊,怪我!当日我就该上报宗门!”
“别慌。没事了,我解决了。”眼看着天色不早了,秦漱知打算换身衣服出门去。
宁晚惴惴不安地拉住她:“你怎么解决的?你可别自己担着,我们一个屋,出事一起扛。”
秦漱知老实回答:“你把我想象的太伟大了,我说没看过,宋玉棠污蔑我,就回来了。”
“……?”宁晚一脸难以置信,“这么离谱也可以?”
“情理之中好吧?!——不说了,我走了,今晚不回来。”光速换完衣裳,秦漱知离去。
宁晚目光复杂,这几日她总是半夜出门不回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但想起魔族的事,宁晚沉思良久,亦悄悄出门去。
熟悉的药草园,秦漱知肆无忌惮地飘到站在回魂草方块旁的明裴落身边,例行公事地比了个鬼脸,乖乖地站在一旁。
月色皎洁,一个白衣胜雪,一个宛如幽灵,都在静静地等待着新的一天的到来。
……
翌日,比武台。
面前的男人面容俊美,看着有点轻佻,举手投足又自带贵气,不知是不是知晓秦漱知的战绩,眼神里不带轻蔑。
秦漱知拱手礼貌道:“秦漱知,望赐教。”
男子亦回礼:“景千笙,久仰。”
随着审判弟子站好位置,比武正式开始。
不过数招,秦漱知脸色越发沉稳,这是大比以来,最难缠的一个。
灵力相撞,没有本命剑的弊端再次显露,对方用的剑器起码是地阶中品往上。没法像上次躲避宋玉棠那样逃窜,秦漱知看着对方胸前参赛牌,目光一暗。
景千笙看到她手中剑出现裂痕,索性使力,打算一举碎了她的剑,正面击碎她的参赛牌。
灵力刚动,秦漱知竟无视剑中裂缝,强硬地上抵,弟子剑骤然破裂成两半,她手腕一转,将断掉的刀锋部分直直击向景千笙的参赛牌!
本来挨的就不到一米,匆忙下景千笙疾步后退,执剑抵挡,却发现这半截断剑仿佛千斤重。秦漱知二话不说,飞身而上,手中灵力涌动就要击破他参赛牌。
景千笙脸色难看地勉力打飞断剑,险险躲过一击。
——此人居然连剑都可以不要?!难不成以为赤手空拳能有胜算?!
不敢轻敌,他干脆全力以赴,长剑被灵力缠绕着激发起出一阵轻灵的嗡鸣。他的招式比宋玉棠凌厉沉稳不少,扑面而来的压制感让秦漱知胸膛震荡,景千笙只觉胜券在握,却不想,秦漱知轻轻一笑,竟不退反进,正面迎上刀锋!
景千笙神色一变,险些以为此人要自寻死路,下一刻与他相差无几的压迫感从秦漱知身上暴涨而出。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借我突破?!”
全场哗然——这股灵力完全是境界突破才有的波动!
本来在观看其他战台的人纷纷看向秦漱知和景千笙的对决。
“我他娘的!真有人这么敢?!”
“比武场上突破——不要命了吗?!”
“外门弟子服……那个秦漱知?!她绝对不下金丹期,现在是、要步入元婴???”
“什么鬼!外门怎么会有这种妖孽?!”
麦迎霜看着台上被灵力笼罩的渺小身影,心中怦怦直跳,止不住的担忧流露出来,她的对手并不强,已经顺利下台了,眼下只能徒劳地看着秦漱知。
宁晚冷着脸猛地起身,这小兔崽子太特么胆大妄为了吧?!
战台上的秦漱知却是有条不紊,凭着突破的灵力暴涨之力,硬生生扛住击来的剑气。
景千笙无奈开口:“不然你认输吧,一旦突破不成,毁的就是根基。”
“不必,”秦漱知面不改色,“我有分寸。”
话音一落,她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景千笙下意识紧绷起来,四处观察却全无一人——没有气息了。
怎么可能?!
“你输了。”
耳畔响起一道轻笑,景千笙手腕一痛,长剑落地,未曾看清对方动作,长剑已经被踢飞,裹着灵力的拳头朝胸膛袭来,景千笙迅速偏过身子。
堪堪掠过,熟悉的压迫感再次袭来,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