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迎霜抱着季酌脑袋,小声打了个嗝,闻言懵懵地看向虞申,道:“委身?给谁?”
“……”虞申脸色一顿,稍稍错过她的视线,“无事,你先回房休息。——那个谁,外门弟子,带她回房。”
秦·那个谁·漱知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哦”,临走扯了扯明裴落衣袖,示意他注意点他们在谈些什么,回头好商量剧情。
明裴落轻轻颔首,对虞申道:“先行离去。”
虞申意料之中地起身,朝他行了个礼。
秦漱知:?!是我给了你什么错误的暗示吗?
她震惊地睁大眼睛,看着明裴落若无其事地沉着离场,几乎要控制不住崩溃问他先行离场干什么!
理智堪堪稳在及格线,她沉着脸扶起麦迎霜,胸口微微起伏不定,也只能无奈离去。
季酌不明所以地跟在她身侧,问:“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秦漱知脑子一片混乱,恨不得现在就钻进明裴落识海,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没好气道:“没什么关系。”
匆匆把人送回去,秦漱知憋着一肚子火怒气冲冲地赶回明裴落的院子。
就要一脚踢开他房门,理智回笼,缓缓收回腿。她盯着门扉沉思良久,也许他事出有因呢?就像先前的生日宴。
想到这,她敲了下门,乖巧问:“师祖,弟子可以进去吗?”
屋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嗯。”
秦漱知拍了拍脸颊,扬起一抹和善的微笑,推门而入。
明裴落正端坐在书桌后,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弟子有一事不解。”
“何事?”
“师祖为何要先行离去呢?明明可以听一下他们要接着商量些什么,”秦漱知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猜测,“莫非圣女就是师祖您唤来的?”
明裴落:“非也。”
“那……”
“不便在场。”
“……?”闻言秦漱知是结结实实地愣住了,这算什么理由?
——[好麻烦。]
这声音是!秦漱知眼皮一跳,打住刚想询问的话头,紧紧盯着明裴落,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手心却沁出热汗,心脏怦怦乱跳,全神贯注地听着什么,熟悉的声响未几再次钻入耳中。
——[该怎么告、告诉她呢?……也罢,让、让她自己去……去琢磨吧。]
秦漱知神情恍惚,居然真的是他的心声?!怎么会这样!脸上出现几分迷茫,这不可能是系统给的,那是怎么来的?
明裴落见她一脸茫然又乖巧地不再逼问,还有些诧异,朝她招了招手,把手里的书籍递给她。
“落知剑法。”
秦漱知还没从糊里糊涂可以听到他心声的震惊中走出来,机械地接过书籍。
呆了三五秒才堪堪回过神来,眨了眨眼,她翻看了几下剑谱,再次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一招一式凌厉又多变,可攻可守,单单是看着她胸腔就激起一阵狂热——太漂亮了,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完美的剑谱!
她看着剑谱又看向明裴落,视线来来回回的,高兴到语无伦次。
“这个您要给我?这、这怎么使得!这……这太贵重了!……对了还有落知剑、您怎么……”
“是你的,”明裴落打断她的自我怀疑,“物归原主。”
“不可能啊……”秦漱知总感觉哪里不对,“您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是我的。”
——[解释好、好麻烦,好长。如何是好?……三、三五字如、如何概括好、好呢?]
“……?”正思绪混乱的秦漱知闻言一愣。
说起来,自从听到明师祖心声,就发现他说话磕磕巴巴的,而且那么久的相处,对方说话一直言简意赅,一句话连七个字都不到,怎么会这样?
而且……三五字概括?秦漱知目光复杂地看着明裴落,也许生日宴是她高估对方了,他不是事先预料、有所准备,而是……他根本没办法把完整的理由告诉虞申?!
呼吸一紧,秦漱知不由自主地捏紧手中的剑谱,不可思议地看着明裴落。
她、她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