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了经纪人的电话，又给沈之衍打视频，等了好一会才接通。
沈之衍的表情有些憔悴。
“傅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之衍。”傅燕飞顿了顿：“小姜能够平复我的情绪，带我出戏，这件事你一早就知道了吧？”
沈之衍轻笑：“是。”
他承认得太爽快，傅燕飞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沈之衍说道：“您别担心，我特意确认过的，虽然她抽走了情绪，但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的。”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傅燕飞说道，“小姜的人品怎么样，我还不清楚吗？而且多亏了她，我还从没有演得这么酣畅淋漓过，这可比心理医生好使。”
“往后你要是找小姜拍什么戏，也给我留个角色，大小我都不介意，我可不是为了小姜吸取情绪的能力，这种话你可别在她面前乱说，免得她多想，把我当外人……”
沈之衍：“……？”
这怎么说的好像我是那个外人了？
傅燕飞问清楚了，也就不纠结了。
转而关心沈之衍：“你最近怎么样？陈导要求严格，你身体还吃得消吧？”
“您放心，我还好。”
沈之衍和傅燕飞聊了一会，才挂断。
桌上的饭菜早已冷掉。
这是杜崇专门请的五星级酒店的总厨做的，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他面前。
但其实，饭菜好坏，其实对他并没有什么区别。
都只是强迫自己吃而已。
唯一让他有食欲的，只有姜桃。
沈之衍叹了口气，将饭菜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
然后打开视频软件，找到姜桃吃饭的剪辑。
最近他都是用这种方法逼自己吃饭的。
只可惜，视频再怎么样也比不上本人的鲜活。
沈之衍皱着眉头，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饭食，完成任务后就立刻将饭盒推得远远的，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从前他没体会过正常吃饭的感觉，不知道食物原来可以是美味的。
那时候他还能忍受。
可是真正体会过才知道，什么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第一次有点后悔。
早知道还不如去《天幕》剧组继续客串，好歹还能吃几顿饱饭。
说真的，他现在都有点羡慕傅燕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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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姜桃能够吸取情绪后，傅燕飞也就越来越大胆了。
以前他害怕自己过于沉溺角色，多少还会保留几分警惕，以至于他在回看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演技还有几分瑕疵，很是遗憾。
现在有了姜桃这个保险，他就一点都不担心了，全身心投入角色，贡献出了从未有过的精彩演技。
以至于白蔻这个导演都觉得她这部戏拍的太轻松了。
演员完全不需要她操心。
傅燕飞每每让她拍案叫绝，每一场戏都情绪饱满，演技动人。
有时候她觉得已经没问题了，傅燕飞却还精益求精。
还有姜桃。
虽然是新人，但灵气十足，总有许多令人惊艳的表现，而且她还勤奋好学，傅燕飞演戏的时候，她总是搬着凳子在旁边观摩学习。
他们俩的精神，甚至带动了整个剧组的演员，让大家都认真了许多。
她都觉得，自己这个导演几乎要沦为喊“action”和“卡”的机器。
更重要的是，这部戏拍的还极其顺利。
她早就听说过，傅燕飞因为出戏困难，引发过心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