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虽然没有说是哪个男人,但晋黑知道,少主说的是今日庭院里的那个。
挥退了晋黑,时谦抖落了肩上的雪,独自推门进了主屋,顿时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夹着若有似无的清香。
他进了屋子转过屏风,正好遇见一人从里间出来,手里捧着一叠素色的衣物。
“给大人请安。”幼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恭着身低着头。屋子里静谧,幼桃刚刚并没有听到脚步声,这突然出现的大人吓了她一跳。
而且幼桃从来都是惧怕大人的,她觉得大人好凶残,染绿被割手腕子,上次要不是夫人拦着,恐怖自己已经被处置了。
时谦停下来,垂眸,是花花的丫鬟。对于丫鬟的请安他没理会,扫了一眼里间各处,烛灯照得屋子空荡荡的,又看了看床榻上,锦被齐整,没有花花。
“夫人呢?”时谦微微皱眉,这么晚了,怎么没见到花花的身影?
“夫人在浴间。”幼桃小心翼翼的答。
时谦侧头看向侧间,又看了眼丫鬟手上的衣物,素色长条,好像是花花沐浴的时候用的。他手一伸,便将东西顺了过来,“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幼桃颤颤的退出了屋子。
时谦轻声来到侧间浴室,不是特意轻声,他走路本来就没什么声音。
拂开门帘子,一股花香袭来萦绕在鼻间,能够感受到这里的温度比里间要高些。
一进来便见花花小小一只,蜷在正中间的浴桶里,星眸瞌闭,小脸被水汽染得红扑扑的。
肌肤的白,乌发的黑,还有花瓣的红,相称在一起直逼人的眼,诱人魂。
时谦眸色暗了暗。
拜那本避火图所赐,现在的时谦该懂的不该懂的全懂了。美人在前,玉.体.横陈,看得时谦心里躁动,盯着花花移不开眼,但又想透过水面上的花瓣,看到更多。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靠了过去。
“幼桃,你扶我起来,我有点困了。”
还有这细细软软的声音,听得时谦背脊一僵,喉头滚动。
“幼桃。”
花花伸出了手臂,一片白,晃得他眼神闪了闪,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握住。
软绵绵的,嫩滑,还小,感觉还没有自己手掌的一半。
浴桶里的花花从这带着薄茧的手掌觉察出了异样,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眸,好半天,才认清来人是自己的相公,于是眯着眼睛,痴痴的笑,“相公,你回来啦。”
眉梢眼角俱是笑意,这水雾雾的杏眼此刻含情脉脉,勾的时谦又不禁靠近了点。
“嗯。”时谦出声应了花花,声音嘶哑而压抑。
他将另一只手上的素色长条扔在旁边的小台上,伸手,轻轻的捏了捏花花肉乎乎白嫩嫩的小脸,然后情不自禁的顺着向下,触到浴桶里的花瓣,想往下探入水中。
但冰凉的水激得他回了几分理智,“水都凉了,”时谦蹙眉,“花花泡了很久?”
“唔。”花花现在反应有点迟钝,想了想,“是很久了,从刚刚就泡了,好像还睡了一觉来着。”
花花抓了抓脑袋,啊,有点晕。
时谦见她这迷蒙茫然的双眸,再想到外间桌上未开封的食盒,“花花用过晚饭了没?”
又见她一直揉着自己的脑袋,“头晕?”
这话正问到了花花的心坎里,她定定的看着相公,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想起他之前的问题,“还没有吃饭。”
时谦听得直皱眉,空着肚子沐浴,会导致浑身无力,头脑短路发晕的,严重时甚至会昏阙。
“花花来,我们起来。”他说着便要去抱花花,但他的手刚碰到花花的肩,正要用力,就被花花给抵着胸膛推开了。
她撅着小嘴,睁着亮悠悠的眸,“相公我自己来,你身上好凉。”
时谦看了看自己的衣袍,刚刚回屋还未来得及换,确实染了一些外面的凉意。于是便依着她,让她自己起来。
花花小手撑着桶壁慢慢起来,更多的白皙肌肤显现,沾着花瓣与水珠,看得时谦直晃神。但下一秒,“啪”一声水花四溅,花花直接又坐回了浴桶。
见状,眼疾手快,时谦将手放在桶壁上,挡住了花花磕来的小脑袋。
花花也不知怎的,就感觉自己全身没有力气,刚刚撑着的手发抖,然后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后仰,后脑就磕到了桶壁上。
虽然不是很痛,甚至有点软,但是,确实是磕到了啊。于是花花小嘴一瘪,眼泪汪汪的盯着相公,“相公……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