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在想什么?”时谦见她越来越红的小脸,轻轻的贴了贴,还有点烫。
“想……想我这是昏迷了多久。”花花一脸无辜的岔开话题。
“半个月。”
“半个月?!这么久啊。”花花震惊,这么久自己就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还好自己醒过来了,花花现在想想,一阵后怕。
也不知在怕什么,就是觉得害怕。怕着怕着,花花又被其他事情转移了注意力,“啊相公!我这么久都躺在床上,没有沐浴,没有换衣服……那,那我身上岂不是臭臭的?”花花想到这里,伸出小嫩手推着相公,“相公你起开,你离我远一点。”
因为昏睡了这么久刚醒,花花现在体力不支还没有恢复力气,小手使不出力,只得软趴趴的搭在他的肩上,小猫爪子一般。
时谦也没顺着她起开,而是他拉过花花肉乎乎的小手,握在自己手里捏了捏,见她抗拒,无奈的解释,“瞎说,香香的,花花身上香香的。”
说完还想亲花花的小手,被花花躲过了,她当然不信相公的话,“相公骗人,我睡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是香香的?”
她平日里都是一日一沐浴,如今这么久都没有沐浴,那!
但花花捻起枕边一缕自己的发丝闻了闻,清香怡人。花花还是不相信,又凑着衣袖闻了闻,还是香香的。
嗯?“相公?”花花有点疑惑。
“每天都有给你搽洗,花花身上都是香香的。”时谦理了理花花的发丝,将她弄乱的理顺。
“每天都有……洗呀?”花花脸又红了,“那,那是谁在给我……给我,”花花害羞,说不出口。想到清洗的时候自己可能都会被扒光,花花就觉得羞。
“羞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时谦顿了顿,扫了一眼花花起伏的身子,表情一本正经的说,“你身上哪儿我都见过。”
“相公!”花花听着这话是真的恼了,相公最近真的是!“你还是我的相公吗?你不是,你还我以前的相公。”
见花花羞恼,时谦也不继续了,他估计自己再说下去花花会闹,于是换了个她能够接受的,“好了,知道你怕羞,是你的丫鬟给你换洗的。”
“……幼桃?她来了吗,她在哪里?”花花四处张望。
“在这里,夫人,奴婢在这里。”门外响起了幼桃的声音,不多时,她就跑了进来。
幼桃刚刚在外面就已经知晓了夫人醒了,但没人唤她,她也不敢进来,她在外面心急如焚,等啊等,终于尖着耳朵听到夫人在找自己,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
幼桃本来想直接冲到床边的,但见大人在,她兀的收住了脚,没敢再往里面冲。很是恭敬的等着大人让进,但眼睛早已经飞向了夫人。
见到已经醒来的夫人,幼桃喜极而泣。见夫人看了过来,幼桃激动得都忘了没有主子准许不能说话,开口,“夫人!”
“幼桃。”见着幼桃,花花眼睛亮晶晶的,招手让她过来,“快过来,你怎么也在这里?”
幼桃听见夫人是在唤自己,看了一眼大人见他并没有不准的意思,于是飞奔了过去,但因为大人在,她站在床榻边不敢靠近,“夫人您终于醒了,夫人饿不饿?”
“嗯,醒了。”花花笑,“辛苦幼桃了,每天还给我换洗。”
“嗯?”幼桃疑惑,然后想了想,夫人应该说的是每天给她搽洗的事,她觉得夫人这是误会了,这些并不是自己做的。本来是她的份内事儿,结果大人说他亲自来,这些都是大人做的,“夫人,这其实不是,”
“今日夫人不喝参汤,去准备一些细粥来。”时谦扫了一眼这丫鬟,皱眉。
“是,是,大人。”幼桃被大人凌厉的一眼给吓得话都说不顺了,她看了一眼夫人,依依不舍的出了屋子。
等幼桃出了屋子,花花瞪了瞪相公,“你不要凶幼桃。”见他只顾着把玩自己的长发,似乎并没有在听自己在说什么,花花不高兴了,她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手上全部抽出来,不让他玩儿,“相公你不要扒拉我的头发!”
“哦。”顺滑的秀发从自己手里滑过,时谦还没玩够。但花花暂时不想自己玩,他也就忍住了。
他半拥着花花将她扶起,让她慢慢靠着床头坐起来,“今日日光偏柔,花花要出去晒晒吗?”
“……嗯。”花花觉得自己躺了这么久,还是出去见见日光好一些。正乖乖的任由着相公抱起,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少主。”外间有人进来,停在了屏风外面,花花透过屏风,只能见着一个模糊的影子。
时谦见有人来,皱眉。但还是将花花重新放在床榻上,让她靠着床头半坐着,稍稍偏了一下头,“什么事?”
“冒苑一直嚷着要见少主,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少主说。”
一听冒苑,时谦面露不悦,见怀里的花花听得冒苑时身子颤了颤,更加不喜,“话多就割掉舌头,哪那么多事?”
“是……关于夫人的,他说他知道夫人父亲在哪里。”
花花一听这话,眼眸轻抬,小手下意识的攀上了相公的手臂,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