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啧。”时谦觉得这小短腿真的是很蠢。
他停下手上的事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正咕咕叫的肚子,还能吃。
他走到旁边木桌上,随手捻了几根桌上的东西扔给了他。
花花:???
“相公,”花花看着递过来的几根草,“这就是吃的?”
花花觉得,这是相公的家,不说干粮野物,至少得是先前那样的野果什么的啊,怎么就只是几根草?
花花回味着先前那酸甜的果子,越说越小声,“相公我不想吃草。”她现在虽然很饿,但是对着这几根草,并没有什么食欲,“有没有其他......”
“不,你想。”
花花还想说自己不想!结果一对上相公就不敢了。他现在正端着一个圆竹筒喝着什么,竹筒里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滴着殷红汁液,花花不自觉的打了个颤,赶紧把这几根草送入了口中。
她觉得,自己还是想吧,不然,后果怕是很严重。
嗯,还别说,很好吃哒。
等相公躺在石床上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木桌旁,拿起之前他喝的那个竹筒,里面还有一些汁水,虽然颜色有点吓人,但架不住花花渴啊,她一仰头,喝光了。
嗯,好喝!清香儿的。
吃饱喝足后,花花走到了石床边。说是石床,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但上面铺了几层兽皮,一看就很暖和。
“相公,你睡了吗?”没听到相公的回答,但花花知道他还没睡着,因为他刚躺下不久,他就是不想理自己。
花花也没在意,要说这里唯一有点不好的地方就是,相公的话太少了,往往是自己叽里呱啦说了好多之后他才会冒出一两个词。
有时候他心情好了愿意多说几个字。
但没关系,花花觉得聊胜于无,总好过自言自语啊。
“相公,我睡哪里呀?”
相公又不理自己了。
石床很小,只够相公一个人睡,花花也不敢擅自爬上去挤他,于是靠在边上,悄悄扯过来一些兽皮盖在自己身上。
在火光照映下,她慢慢的眯上了眼。
虽然这样靠在石床上很不舒服,但很安心,因为相公就在自己身边。
时谦掀了掀眼皮,没说什么。
*
就这样,花花跟着相公,在这里过上了悠闲的山中生活。
虽然这里并不像鹊儿村那样,山清水秀,草长莺飞。但饿了有吃的,渴了有喝的,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担心被烧死被吃掉了,这样的日子花花过得很惬意。
她最开心的就是屁颠屁颠的跟在相公的身后入深山了。
出了山洞走到密林深处,採点野果野草野花,扒点树皮竹子接水,有时相公还会抓点野物回去烤着吃。
油滋滋的野物被相公烤得外焦里嫩,再刷上一层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果浆,嘶,这滋味儿馋的花花每次一看到野物就眼冒绿光。
如是多日,熟悉了这个地方之后,花花终于晓得为什么自己第一眼会觉得有点奇怪了。
这里阳光充足,也时不时会下雨,按理应该是茅草疯长蔓草横生才对。
但花花却发现,除了圈成篱笆的蔓草与篱笆边鲜艳青翠的花草,山洞附近都是寸草不生的。
并不是被火烧之后的秃,也不像被人连根拔起,因为泥土没有松动的迹象,倒是感觉像从来都是平坦荒芜一样。
但篱笆外除了一条光滑石子小径直通到树林深处,小径旁草木如常。
等于说就是山洞这一块儿是这样,其他地方都长满植物。
而且这地方太过宁静了。
这里地处深山里,花花每日清晨也能隐约听见些雀鸟声,但除了圈起来的野雉飞禽,她从没见过山洞附近有其他鸟雀的影子,更别说其他什么攻击性的野兽了。
这就很奇怪,在鹊儿山的时候,她还常听那些唠嗑的妇人说哪家哪家又遭到野猪野狼的攻击呢。
对于这些奇怪之处,花花想不明白,当然就得问相公了。
相公正在喝水。
那水依旧黏稠血红,但花花现在却不发憷了,因为她知道这是相公从一颗红色纹理的树皮上接存下来的,是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