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又可以跟着相公出去逮野物了。这几日相公不出山洞,花花一连几天都在吃草。
因为她不光不会逮野物,也不会烤野物,所以花花嘴巴都淡出没味儿了。
她兴致勃勃的收拾好了一切。现在外面阳光正好,正适合出去。
但相公这会儿却明显不像要出去的样子。
他正站在沿壁上的架子旁,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那里横竖三格,上下三层,摆满了这段时日采摘的花草,还有一些小竹筒,竹筒上面还有零星的字。
花花可以断定,这是个药架子,因为曾今年巫医来给她把脉的时候,就背着一个小木箱子,那里面的东西跟这些神似。
所以她对自己的相公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是个巫医。
难怪那天花花头晕眼花,浑身特别难受,在吃了相公给的树皮之后,很快就神清气爽了。
“相公。”花花等得无聊了,她走过来站在相公的旁边,“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时谦盯着这些药草,皱着眉正在想事情,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下。
有了现成的药人,又重新整理了症状,他现在要开始研制虞毒的解药了,但这里根本就没有他想要的解毒药材。
虽然这山上多的是奇珍异草,但没有外面的一应俱全。
一副药想要达到最佳的效果,并不是单靠某种奇珍异草,而是需要十几种甚至几十种药材按着微妙的比例发挥作用。
这里没有其余的药材,也没有研制解药的药具,这很影响他研制的速度。
相公又不理自己了。花花对于相公这一点很是......不喜欢。
明明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刻他就会直接不搭理自己。
花花嘀咕了几句相公的不是,忽然外面传来了好几声鸟叫声,她下意识朝洞口看去。
这时洞口一暗,随后从外面进来一只灰色的大鸟,好大一只,花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鸟。
她紧张兮兮的躲到了相公背后,又忍不住歪着脑袋瞧。
时谦也跟着看向洞门口,是自己养的大雕,轩儿叫他灰灰。
他朝它吹了声口哨。
口哨很短,但声音清脆,很好听。
大鸟听见口哨,便踱着那细细的爪子靠近,很是温顺。
待这大鸟走近了些,花花看见它的爪子上似乎有东西。
“相公,”花花拍了拍他的手臂,指着那大鸟道,“你看它的爪子,有东西!”
时谦也注意到灰灰的左爪子绑了个东西,是个信筒。
他弯腰伸手拿下信筒,从里面取出一份锦信,展开,时谦看清楚了上面的字:事急速回。
苍劲有力,笔锋犀利,是兄长的字。
看来自己这次消失得太久,兄长有些着急了,时谦想。
一想到回去,就想到外面无聊无趣的生活,时谦顿时心生不豫。
不过,他微微侧头看了看旁边抓着自己手臂的小短腿,这角度,正对着她的某处。
时谦若有所思,看来还是有不无聊的事。正好他觉得这里不好施展,无法为小短腿解毒。
只是兄长从来都是禁止他用人试药的,要是知道他逮了个药人回去,有点麻烦。
他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相公,这上面写的什么?”花花比相公矮了很多,她得踮着脚看,还没仔细看上面写的什么,信就被相公收了起来。
“相公你还和外面保持联系的啊?”
“相公你去过外面吗......不对你也是被他们扔进来的,肯定去过外面。”
“相公你也是从外面来的吗?”
“相公谁写给你的信啊,上面写的什么?”
听着小短腿的问话,时谦突然就回过神来。
他盯着她不错眼,品着它口中的“相公”两个字,顿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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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