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清倌竟是海王——枕雨眠
时间:2022-01-27 08:03:58

  如今他却可以为了她舍弃一切,舍弃他引以为傲的尊贵的身份,舍弃对殷姑娘多年的相思,她不知道他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但他说为了她将计划提前了几年,想必也是为了能够尽快和她在一起,阻止她嫁给严世子。

  她曾经想要的情意无法得到,如今这份情意却将她牢牢地困住,她对郡王做的事,一丝感动也没有,只觉得可悲。

  她甚至在清醒之后的每一刻都在思念严铮。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看窗外花红柳绿,气温怡人,揣测已是春末。她从春分那日失踪,到如今少说有一个月了,严铮一定会发了狂一样地找她。

  两人相隔不知道有多远,但她能够体会到他的担心,因为她也再深深地担心他,担心他为了寻她,做出糊涂的事来。又担心他遍寻不到她,累出疾病。更担心他一个不慎落入了郡王的圈套之中。

  唉。她思念他,他的思念也不会比她少,她咬牙看着窗外的圆月,如果郡王将她带到某个偏僻的地方躲藏起来,她既逃不出去,严铮也寻不到她,那她这辈子再也没办法见到严铮了,想到这里,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清澈的泪珠不断浸进枕中。

  她越想越难过,越哭越伤心,身体不自觉地轻轻抖动。她咬住下唇,不让呜咽之声流露出来。

  晏景兮察觉到怀中柔软的娇躯颤抖得厉害,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摸到了一脸冰凉的泪珠。于是他往她更贴近了一些,他的胸膛和她的后背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他轻嗅她衣衫上淡淡的芳香,闭上双眼喃喃道:“别怕,小珠儿,我陪着你。”

  他温热的体温隔着单薄的中衣袭向茶珠,她紧咬下唇,唇上留下了泛白的痕迹,她挣扎着往里靠,远离他的怀抱,她的胸口贴着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把茶珠抱着翻过来朝向自己,静静地借着一点昏暗的光,打量她脸上那不情不愿又痛苦万分的神色,他想起看到她在山间桃树下,欢笑着与严铮拥吻,她伸出小巧的粉舌,轻舔严铮唇瓣上的涟漪水渍……

  那一幕幕场景,都是他这些时日的噩梦,他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手掌不自觉地按住了她的双肩,朝怀中人的唇瓣上吻去,她侧过头躲避他的亲吻,他吻到她脸上冰凉咸苦的泪水。他用大拇指按住她的下巴,低头轻舔她脸上的泪水。

  他温热的鼻息笼罩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上充满了他嘴里残留的温热茶香,她如何躲避也挣脱不开他的桎梏,她失声痛哭,后背靠着墙壁,她一边推搡他,一边往里面挤,恨不得把墙壁挤出一个洞,能让她趁机逃出去,更想突然地动山摇,将房屋尽数毁去,即使两人一起被压死在这里,她也不想被他搂在怀里。

  她的身体笔直地靠在墙上,但他还是往她靠拢,他抬腿压住她乱蹬的双腿,又伸手来解她的衣裙。

  门口的灯笼随着晚风微微晃动,暗黄的光透过门缝照在两人的脸上,她满脸泪水,对着他深褐色的眸子说,“我恨你。”

  “恨我?”他讥讽地低喃,在她的腰上重重地掐了一把,抬手撕扯她故意沐浴后系了死结的衣裙,随着“嘶嘶”声,浅色的长裙断开了裂缝,“你在严铮身下承欢的时候可有恨他?或者是陆家那个书生,宁家那个纨绔?他们将你压在床上的时候,你恨他们吗?我看你和他们相处之时,娇娇柔柔,一脸媚态,如今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晏景兮声音暗哑地附身在她的耳边,轻咬她软腻的耳垂,“和我在一起,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他又想起手上被金钗刺伤的疼痛和她满口的欺骗,更是气得牙痒痒,压在她的身上,嘴皮颤抖着讥笑道:“还是说你在青楼待久了,习惯了别人给你银子,你才肯卖身?我没有给你赏钱,便不配碰你的身体,是吗?”

  他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茶珠重重的一巴掌,他耳朵里随着掌掴传来一阵轰鸣,他不怒反笑,抿着嘴角被她的指甲刮破传来的甜腥,“说中了你的心事,恼羞成怒了吗?旁边屋子里堆着数箱金银,待等会儿我尽兴之后,你想要多少,就去拿吧。”

  茶珠扇了他一巴掌,掌心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突然平躺在床上,仰着头哭泣,不再反抗他拉扯她的衣裙,哽咽道:“严世子,陆公子,宁公子,他们都不及郡王英勇,他们都未曾想要强迫我这个弱女子行房事。他们也不及郡王有本事,只想将我娶回家,不曾想尚未成亲便与我这个青楼女子行云雨之事。”

  “我怎么敢不爱慕郡王呢?毕竟你从未将我当作配让你尊重以待的人,你只想着自己快活,只想着怎么轻贱我,之前让我去攀污别人的清白,如今又想随意地占有我,毕竟在郡王看来,我是可随意亵玩的低贱女子。你与他们那般不同,你与众不同的‘好’,让我念念不忘。”

  茶珠冷冷地哼笑了几声,泪水呛进喉咙里,自行去解亵裤上的系了许多结的绸带,“既然郡王想要,我自然愿意配合。”

  晏景兮蛮横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借着皎洁的月光,她哭得双眼殷红,眼里充斥着恨意与憎恶,额上凸起青筋,青丝湿润地粘在耳旁。

  他的手停在了她的胸前几寸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下来,躺在一旁背对着她,背上冒出的薄汗被凉风一吹,轻轻地哆嗦了几下。

  晏景兮霎时冷静了下来,心头的火气一下消去了大半,连带着方才难抑的情.欲也极速退去,他柔声问,声音轻得像是瓦檐上的积雨轻敲竹叶,“你……还是完璧之身?”回答他的只有身侧传来的抽泣之声。

  待怒意散去后,巨大的后悔之情又如浪潮般涌了上来,晏景兮又转身朝向茶珠,她背对着他,她感受到了床榻上的动静,又吓得蜷缩在墙边。

  晏景兮去拉茶珠的手,她掌心带着粘稠的汗水和泪水,他用衣袖擦拭她的掌心,哀哀地说:“别恨我,求你了,我方才是……是动怒了,我对天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强迫你,再也不会伤害你。”

  他伸出三根手指指向苍天,郑重地说:“我娶你,等到了那边,我们便立刻筹办婚事。我发誓我再也不惹你伤心。”

  他揉着她的掌心,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却心疼地说:“手心打痛了吗?你别哭了,消消气,若是心里难受,你打我吧,你打我。”

  茶珠被他拉着手,她不敢动弹,他靠在她的身旁,扯着她的手掌往自己脸上打,她连忙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害怕他闹腾一会儿苦情戏码,又动了色心。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小珠儿。”他小心地打量她的神色,卑微地不断哀求,像是摇尾乞怜的狗,只盼着茶珠看他一眼,说一两句原谅了他的话。

  见茶珠不理他,他揉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喘不上气,在床上难受地发出不断地低.吟之声。

  茶珠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身体难受还是装的,只希望他若要死,死远一些才好,她还是不搭理他,缩在墙边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身上被他掐的青红的地方还疼得厉害。

  但茶珠也怕自己不理他,他又发起疯来,于是沙哑着说:“我没有生气,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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