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窗户时,谷雨跟在清明身后戳了戳他肩膀道:“清明清明你要不信你往里头瞅瞅。”
那扇窗户没关实,透过缝隙间正能一只眼睛瞥到屋里一点点。
清明本不愿去看的,毕竟他经常听公子教导“非礼勿视!”然而身后的少女猝不及防就把他的脑袋按到了窗前。
然后他就看见公子并没守在那女子的床前,而是竟真的上了床榻,被子将两人裹的紧实,但依稀能够分辨出来那被子下定然不止有一个人,应当是有两人抱在一起的才能将被子撑的比平常要鼓起来许多。
“这,怎么可能?”没确切看到被子下的人,清明心中还是有些不相信。
然而过了一会后他信了!
原因在于他看见了他们公子缓缓地将被子从头上拨下去了些,然后被子里的两人竟真的是他们公子和那个女子!公子还是赤着身体。
他看了一眼过后就连忙拨掉谷雨的手转过了身扭过了头去没再看了。
有些惊讶!他愣了一会,见谷雨还想探头探脑地往里头张望,他一把扯过少女来,用手捂住她双眼。
谷雨眼下一黑,胡乱摸索着踩他脚,压低了声音道:“你干嘛?快给我松开!”
清明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郑重地警告道:“你不许再偷看了!”
“哈,就许你看啊?”
清明乜了她一眼,“我那明明是被你按着脑袋看的好吧?!”
说着说着两人还吵了起来。
司竹空是觉得冬雪身上已经没有那么冰寒了,所以才露出脑袋来透了些气,然后再将冬雪轻轻地放到床上把被子给她盖上,他则起身下床。
精瘦冷白的肌肤上已然有一层寒冰白雪覆盖其上,丝丝缕缕的冒着寒气,他忍不住哆嗦了下然后把衣服穿上。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终是惊动了屋里的人。
“谁在外面?”司竹空系好衣带,开口问。
清明揪着谷雨进了屋来。
“是我们公子。”清明说道。
司竹空脸上也透着丝冰寒之气,他看向他们,“这么晚了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没等谷雨开口,少年便抢先上前一步抱拳拱手弯腰道:“回公子,属下来向公子请罪。”
他单方面替谷雨道明了事情原委,“影卫寻到了碧玉花,谷雨本来是想把它连夜送来给公子,但半路上遇到了属下,属下与谷雨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争吵打斗,期间属下不小心便将碧玉花的花瓣给削落掉了只剩下一瓣了。”
“属下自知酿成大错,还请公子责罚。”
谷雨听的有些懵,事情是这样的吗?她眼珠子滴溜溜打转在清明身上。
这小子什么时候对她那么好了?她晃晃脑袋,一人做事一人当,于是也上前一步道:“不是的公子,你别听清明瞎……”
她还没说完,清明就忽然出手点了她的哑穴,她想承认是自己干的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原先还有丢丢感动的呢,现在只愤懑地瞪着清明。
清明低头等待着司竹空的惩罚。
然而司竹空却好像并没有要惩罚他的意思,他此刻也没有什么气力惩罚他们。他只是神色有些恍惚地笑了一下,“碧玉花找到了?”仿佛带着丝欣喜。
清明嗯了声,双手把只剩一片花瓣的碧玉花递上。
司竹空仔细地瞧着它,“是碧玉花不假。”顿了顿,他又开口,似在宽慰他们,也是在安慰自己。
“花瓣掉了没关系,它的根还在,还是好的,我再细心养它几日,它定还能开出花来用花瓣入药的,只是想要它早日开出花,需要一些特殊的养料罢了。”他抱着碧玉花转了身,身形略显单薄,刚刚说话的声音也似乎有些苍白虚弱。
冰寒之气侵入身体,与他来说是十分不适的。
清明抬了头问:“公子是什么特殊的养料?属下这就去找。”
司竹空却是摇摇头,“不用去找,是人血。”他说。
清明听后顿了下方才又道:“那既是我毁的花,便就用我的血来养它吧。”
谷雨也正想说呢,但是她一时半刻还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说:我吃的多喝的多血最多,用我的血啊!
然而司竹空捂着嘴低低地咳了声又道:“习武之人的血会灼烧碧玉花花根,用其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脸色愈加苍白,“我没有习过武,就用我的血养它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