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竹空面无表情地道:“点住她的穴道,让她两个时辰之内不能动弹。”
清明道了声是,此刻手脚皆被捆缚住功力尚未完全恢复的冬雪并不是少年的对手。
她如今就像是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清明点了她的穴道,她立马就不能再运行内力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司竹空缓缓揭下了她脸上的面纱。
这一切都是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做的,虽然她并没有同意,是他强迫而做,冬雪她都看在眼里。
几缕阳光随风晃荡映射到床前,面纱下的容颜,在那秋日柔和的光芒映照下白得近乎透明。
或许是因为她常年戴着面纱,肌肤要比常人白上许多,就像冬日里白雪一般纯净无暇。
她的容颜并没有像她戴上面纱时的外表、气质一样给人一种清冷冰寒的感觉,反倒那略带了一丝婴儿肥的脸蛋让人觉得很甜美。
和她的声音是一样的,都给人一种甜丝丝的如坠在云端之上,又包裹在蜜糖里那种美好而甜蜜的感觉。
摘掉面纱的冬雪,整个人都显得玉软花柔,但是一旦戴上面纱只露出那双如星月一般美丽的眸子却又会让人觉得过分清冷寒凉。
司竹空望着她,不自觉就想起了这世间他所见过的一切美好的事物,仿佛看着眼前的人,就会让你忘记一切烦恼,只记得美好和甜蜜。
他望着她,不由的愣怔住了,心旌摇曳起来。
谷雨看到冬雪的面容后,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叹,“我师父摘掉面纱看起来竟然那么小的!”戴上面纱时,她可是浑然不觉的,只觉得她是高高在上的。
她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冬雪看,双手捧着脸忍不住再感叹:“没想到我的仙女师父不仅仙还甜,又鲜又甜的……”肯定很好吃!她好想去亲上一口,哦~不!最好是咬上一口她师父的脸蛋哦~看是不是会一口溅出仙美多汁的水来?
只可惜公子在前,她有那贼心没那贼胆!
清明在一旁看着,也微微有些怔住,没想到她摘下面纱看上去竟如此清纯柔美,万不像那曾经与他交过手一招一式皆凌厉寒冷浑身都冷冰冰的女人。
司竹空看了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低声呢喃道:“没想到你揭下面纱竟如此令人惊绝。”
“刚刚是我唐突了。”盯着她看了那么久才想起来正事。
他打开药箱,取出各种各样的用来易容画脸的小工具来。
在给她画丑之前,他先道:“你放心,这些东西之后我会亲自为你一点一点洗掉的,只要及时将它用皂荚混米水洗掉它不会对你的皮肤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画完之后可能会使你有些难看。”
“不过也正要如此。”说完,他就开始在冬雪脸上描摹了,为了逼真些他在她的手上和胳膊上也作了伤痕妆。
约摸半炷香过后,司竹空收了手,还颇是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笑了笑,要的就是这个样子。
谷雨却被丑的差点哭出来了!
不仅丑,还吓人!
那本来漂亮甜美的脸蛋上如今满是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疤,公子他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让人看得觉得真是逼真的很。
那一道道伤疤像一条条蚯蚓爬在脸上一样,纵横密布,叫人没眼看。
谷雨晃晃脑袋咦了声,捂住眼睛,又有些被恶心到。
她不太懂,“公子你为什么要把我师父弄的如此丑陋不堪?”
司竹空不回答她,只望着冬雪深感抱歉道:“如此,委屈你了。”
冬雪的手中没有镜子,不知道自己被他弄成一副什么样子了,但就从那红衣少女的表现来看,她现在应当很见不得人。
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想再让更多的人看到她的真面目了。
清明站在一旁看了一眼那脸后,便就选择偏过了眸去不再看。
如今她那副样子实在令人不忍直视,真不知道他们公子的手竟还这么巧?能将一个本来极好看的人画成极难看的样子。
司竹空比他们显得淡定多了,他将药箱收起,又给冬雪重新戴上面纱,那些丑陋的伤疤便暂时被那一层面纱遮掩住了。
说来也奇怪,她那面纱摸上去轻薄柔软,一戳就透似的,但一戴在脸上却又叫人完全看不透面纱下到底何容,如果不是离的太近的话。
司竹空没有在她的额上恶意画丑,毕竟她的额头平时都是露在外面的,不过也有一层细碎刘海的遮挡。
而且就要露出额头才是最好,这样一将面纱摘下来,一美一丑,才会给视觉上带来极大的冲击感,让人的心情也一下从崖巅落至谷底,应当会很扫兴而归吧?他心道,上下又打量了一眼冬雪,觉得还需给她换身衣裳和头饰,这样才能和他给她画的面纱下的伤疤妆容相配。
只是当他抬手要去拿掉她头上那根白玉簪时,冬雪明显地往后躲了一下,更想要抬手护住那根白玉簪。
司竹空注意到她这一动作,目光如炬地落在了她的那根发簪上,之前他并没有注意她头上那根样式简单看似不起眼的发簪,如今这一细瞧,才发现那根白玉簪似乎大有不同,暗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