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洋又喜又痛,拉住他道:“师兄!”
郭氏的镖师都行礼喊师父。
来的当然是郭晾。
郭晾看着龙洋道:“小师弟你也在?”
“我离得近,所以赶过来也快——大师兄也来了。”
郭晾环顾一周,问:“郭意呢?”
龙洋闻言一顿,颤声道:“师侄……在楼上。”
郭晾道:“带我去。”
龙洋带着郭晾上楼,许多郭氏弟子跟了上去。没过多久,从二楼传出撕心裂肺的嚎哭声:“郭意啊……”
这哭声令人恻隐心伤,又想郭晾白发送黑发,饶是许多因为郭氏包围客栈心存不满的住客,这时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柳云婷是大夫,见过许多生死,这时听着郭晾的哭声,也止不住心胸之间抓心挠肺地难过,几乎都要难以抵挡。忽然一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那双手似有魔力一般,将郭晾凄厉的哭声隔绝开去。
柳云婷大口大口喘气,转头看捂住她双耳的白果。
白果朝她微微一笑,摇头示意。柳云婷这才醒神原来郭意刚才的哭声已经不是单纯的嚎哭。看看四周,许多人没有内力的人已被郭晾的哭声震晕过去,几个有内力的正在运息抵挡。
屋顶上戴总管听见郭晾的哭声,正自诧异,忽然脖颈一痛,被傅掌门敲晕过去,仍旧提了腰带,从屋顶落回廊前,放在椅上。傅掌门走进郭意的房间,见郭晾坐在床头,抱着郭意嚎哭长啸。他想起昔日师父教导之恩,师弟同门之情,心中也伤心难奈,又怕郭晾如此长啸伤元,一掌贴在郭晾后背,劝道:“十九师弟,节哀。”说着自己也落下泪来。
郭晾只觉后背源源有热气传进体内,原来冷寒寂寥一片的灵台渐渐回暖,神智缓缓清明,哭啸之声也渐渐停止。他回头,看见是大师兄,想要出声,只是心中悲戚,一时说不出话来。
郭晾的啸声一停,原本运息抵抗而又内息不足的人,纷纷吐出一口血来。白果放下双手,面色发白。柳云婷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吐血,略觉心安,想他小小年纪,居然内力修为如此深厚,也是难得。正要开口夸他两句,眼角一闪,见三徒弟带着唐鳌走进来。
唐鳌看不见,她说:“你们怎么进来的?”
唐鳌听见她的声音平稳无事,这才放下心来,道:“门口的人被震晕了,剩下的三四个被我点了穴,没人守,就大大方方的进来了。”
柳云婷四顾,一楼郭氏门人晕的晕伤的伤,还醒着的几个人看上去也不是唐鳌的对手,道:“好机会,咱们也趁机溜吧。”
唐鳌道:“不跟他们道别?”
“道什么别呀,”柳云婷悄悄道:“我就是好奇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要查案的话,我可没时间奉陪。”
唐鳌道:“那好,走吧。”
柳云婷将镇尺压在她写好的几张纸上面,挽着唐鳌的手,对还醒着的郭氏门人道:“我写完了。刚好我相公来接我,这就先告辞了。”
郭氏门人中有认得唐鳌的,喊住同门不敢拦,眼睁睁看他们一行四个人走了出去。出了门口进了马车,柳云婷道:“原来花河长啸真这么厉害。”
唐鳌道:“这个功夫其实是郭晾所创,郭意毕竟年轻,其精深不足其父的五分之一。只是他当年以这招成名,还上了公子榜,郭晾替儿子惜名,没有说破,所以世人多以为是郭意的绝学。”
柳云婷道:“哦,原来这样。”
唐鳌道:“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柳云婷道:“哪里怪怪的?”
唐鳌道:“你今天不够高冷,有点萌萌哒。”
柳云婷道:“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
唐鳌道:“你怎样我都喜欢。”
柳云婷靠在唐鳌肩上,过了一会儿,说:“唐鳌,我想我师父了。”
唐鳌道:“那选一天我们回去看他吧。”
“你敢去么?不怕他用扫把赶你走?”
“女婿见丈人么,没有什么是喝两杯解决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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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徽标
白果骑着一匹马,带着一匹马,跟在马车后面,不久到了柳氏医馆。柳氏医馆的人都出来迎接,见柳云婷没事,都喜气洋洋的。此时已是傍晚,略收拾下,各个下班。
林木叶和白果走在晚霞下。
“哪里来的毛驴?”她指着白果牵着的那只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