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夫郎带回家(女尊)——水波波
时间:2022-01-27 09:06:21

  “不如何。”

  周福临自然不会夸,饴糖香纯的甜味在嘴里蔓延,他绷着脸,心里实则万分羞窘。

  陶青拳头抵着唇咳嗽了声,防止溢出笑,怎么这般好玩儿。

  他们刚到城东街上,阿盼便惊呼一声,欢喜的声音响起:“好多漂亮的灯!”

  陶青和周福临都放眼望去,皆是一震。

  往常黑蓝的夜,此时却亮如白昼,街道两旁都牵了红线,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有纸糊的,有外面蒙了一层丝绸的,有半镂空的竹灯,还有精致小巧的琉璃灯。

  街道中央是最繁华的酒楼,酒楼也人满为患,不是去吃饭,而是猜灯谜,原来最好看最大的灯在楼里。

  周福临见酒楼外面聚集了许多百姓,却都不敢猜,而进进/出出的都是衣着华丽的小姐公子,便得知了原由。

  他不是自不量力的人,无意得罪那些贵人,打算避开:“就在外面看看吧,那不是咱们能去的地儿,外面的灯还有很多……”

  其实周福临看中了酒楼大堂的房梁上挂着的一盏山水图灯笼,他爱画,那山水图色彩鲜艳,又栩栩如生,岂能不喜。

  陶青顺着周福临的眼神看见了那盏灯,把阿盼放到地上,揉揉他的脑袋,对周福临笑:“等我片刻。”

  她对酒楼掌柜说了什么,那掌柜竟就放她进去了。周福临心里闪过一丝诧异,看着陶青凝神猜谜,看着她猜对后取下灯,看着她出来,轻轻把灯提到自己跟前。

  陶青解释道:“我曾替酒楼的东家诊治过,有些交情。”

  周福临望着她真挚的眸,无法拒绝她的好意,接过灯笼,轻轻抚摸上面的图画,明明应该感动,心却沉了。

  是了,她医术了得,且认识许多大人物,又气质出众,定是出身不凡的。

  和他们这些从小住在柳巷的人不一样的。

  他觉得陶青忽然变得遥不可及,二人之间有一道深深的鸿沟。

  周福临垂下眼睫,察觉到自己已经动心,可陶青,是真的心悦他,还是只想来一段露水情缘呢。

  倘若陶青朝着自己迈一步,他又得迈多少步,才能来到她面前。

  眼前的美人儿神色失落地盯着指尖,陶青蹙眉:“周公子?”

  “啊,没什么,多谢。”周福临低低道。

  这时到了上元节最热闹的时刻,酒楼的楼上不知是哪位公子,财大气粗,命令小厮往楼下撒钱。

  小厮挎着一个篮子,里面兴许都是铜钱,还有一些坠了银块儿的络子,一股脑往下面抛,人们纷纷涌向那个方向,你争我抢。

  “贵人视金钱如随时可抛给他人的石子,穷人则弯着腰红了眼地捡。”

  这便是无法跨越的差距。周福临好歹是秀才之子,哪怕家中也和这些百姓一般清贫,他不愿做捡钱的事。

  他自嘲地弯了嘴角。

  一段红绸出现在视线内。

  陶青言笑晏晏,牵着阿盼,手中拿着红绸,将其中一端对着他:“周公子,人太多了,咱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如若不介意,牵着它走吧。”

  周福临清凌凌的眼注视她一会儿,道:“家里正缺钱。你觉得,我是否应该也学着他们……”

  “能在地上捡到钱,自然是不要白不要,但天下哪有这般好的事。”

  陶青隐晦地指指楼上的公子,“没准儿大家把他当善人,他把大伙儿当丑角儿呢,咱们还是自食其力好了,何必凑热闹。”

  周福临松快了些,这人倒是个心里明白的,有骨气。

  殊不知陶青暗暗想,我还养不起家么,怎会让未来夫郎受苦。

  她晃了晃绸带,“周公子,咱们走吧。”

  周福临抿着唇望了一眼,觉得陶青说的有理,现在人太多,被撞得走散了就不好了。

  别别扭扭伸出手握住红绸。

  绸带并不是很长,周福临能感受到另一端的人的力度,他微微落后陶青半步,看着绸带上的结悠悠荡荡。

  也许他自己都没发觉,白嫩的耳垂到耳朵尖,都早已染上了粉红的羞意。

  周福临想,管他呢。

  至少他和身边之人一同牵着红绸的刹那,二人的距离,是近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陶青:你说你,心里有想法怎么不说呢,一个人胡思乱想的。

  下章搞事情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