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盼眼睛圆圆的:“就是那个嘛。”
陶青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点问题,怎么就听不懂阿盼说话呢?
“那个是哪个?”
阿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胡爷爷说,一般女子都更喜欢白嫩一些的男子,让哥哥少晒一些太阳,哥哥的皮肤容易晒黑。”
所以陶青每次来都没看到周福临,因为这段时日不仅天气炎热,阳光也很毒辣。胡家的院子没有遮蔽阳光的屋顶,周福临干脆就没出来。
竟是为了这个。
陶青失笑,她从未说过喜欢更白嫩一些的男子,那人是福临,怎样都好。
胡大爷是老人,难免想法会顽固些,怎么福临也跟着闹,被禁锢在屋内不说,面也不同她见,是生她气?
阿盼以为这个秘密已经被陶青知晓,很爽快地说了出来:“因为哥哥也想变得更白嘛,他才不是为了迁就胡爷爷。白一些,好看一些,大夫姐姐你不就更喜欢他一些么?”
男为悦己者容,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
周福临的确是这么想的。
胡大爷说这话时,他本想反驳,一个人的皮囊终究会老去,若是陶青不在意,那他没必要让自己变得更白,以讨她的喜欢。
若是陶青只喜欢他的身子,那她终究会爱上比自己更年轻更好看的人,就更没必要做这事了。
可转念一想,为了喜欢的人变得更好看一些,有什么问题呢?
这是他第一次希望同一个女子白头到老、携手走向将来。
他没有同上一妻主洞房,不久后的洞房之夜,周福临想要留下美好的回忆。
因此他采纳了胡大爷的意见。
加之这边的确有成亲之前,男女不要见面的习俗,周福临干脆就让胡大爷对陶青说,他要忙着绣嫁衣。
他拉开帘子往窗外看,弟弟正和陶青嘀嘀咕咕说话。
说着说着,弟弟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指,陶青则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周福临:“?”
他显然不知弟弟已经将真相全盘托出。
陶青觉得这几人都特逗,尤其是她的福临,她见周福林从屋内探出了头,便走到屋檐下对他招手。
“我真有事找你。”
周福临将信将疑地走过去,就被陶青搂在怀里。
他贴着她的胸膛,能听到陶青从喉咙里溢出的笑声。
笑得他莫名其妙。
陶青吻了吻周福临的额头,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为了变得更白些,又不想让我知道,所以宁肯不见我,嗯?”
她说,“除了不见阳光,想要变白还有很多办法,况且你已经够白了。”
周福临的耳垂红了,鲜艳欲滴。在陶青的怀里,在她的笑声中咬牙道:“阿盼!”
阿盼早就跑远了。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大夫姐姐好像并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他自个儿暴露的。
听到兄长的叫声,阿盼心里只有一个字:危!
还是让大夫姐姐把哥哥哄开心吧,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阿盼把胡大爷推醒:“爷爷,跟我到里屋去睡好不好?”
胡大爷睡眼朦胧,抹了一把脸:“你哥呢?”
“他正在和人讨论白不白的问题。”
这回答让胡大爷摸不着头脑。
另一边的陶青果真抱着周福临在问:“我这儿倒是有很多好的方子,外敷内服都有,最好的办法还是食物调养,不知周公子喜欢哪个办法,又想白哪儿啊?”
“陶青你够了。”
周福临被她问得羞窘不已,“你再说我就真生气了。”
“好好好,那我不说。”陶青咳嗽一声。
她亲了亲周福临因害羞而变得绯红的耳垂:“先前不就说过了,你什么样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