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
王华跪在地上,几乎是要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
他被关起来的时候,曾一度以为自己真的是要栽了,嘴里嚷着阿珍让他干的那些事。但是现在才过去一天多,阿珍就把自己弄了出来,反倒是他因为一天时间没抽烟,显得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刚才进门的时候,王华恍惚间似乎闻到了一股香烟的味道,这会儿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的爬到阿珍的脚边,嘴里流出了一串的涎水,呜呜啦啦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睛里透着渴望的光芒。
阿珍把自己的衣服从他的手中扯出来,唇角轻佻:“怎么?不是你在公安面前告发我的时候了?”
王华额头渗出了汗,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能恳求的看着阿珍。
阿珍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自己脚边的真的是条狗。
“这次是给你个教训,教训你往后不要这么不自量力。这世界上我能找的人有很多,并不差你一个。但是你离了我,就是个死。知道吗?”
阿珍说完,看也不看就丢下半包香烟。
王华激动的抢到手里,手指发抖,拿火机点燃……
阿珍心里腻味,这次的事情来的蹊跷,不过逮人的用的理由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说他们在会所里搞破鞋。
想来要么是大院里的人举报的,要么就是有人想诈一诈王华。
谁知道王华刚进去就往外瞎说,亏得她提前找好了人,没让王华那些话被人听去,否则这会儿她也要被人抓起来了。
看着刚刚抽到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王华,阿珍又想到了周皓。
自从过年期间她主动去偶遇了周皓几次之后,对方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后来基本上每天都在调整路线,明着拒绝了她的橄榄枝。再后来,对方每天都是带着老婆孩子一块出来散步,连个独处的机会都不给。
阿珍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可惜了。这样的男人,她本来还想着不能用对王华的态度对他呢。
毕竟,对待雄鹰和对待家雀是不一样的。
只可惜现在人家不上钩,什么招数都白搭。
阿珍在心里算了个来回,又转念到眼下的事情上。
她踹了瘫在地上的王华一脚:“下周,省里的公安厅的一把手要来这里。我已经找人搭了线,请他到会所去坐一坐。”
“到时候,你记得提前把田雪的班次调整一下,不要做的太明显。”
“听到没有?”
王华虚弱的点点头。
阿珍心里对田雪是一百个满意,这种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样的女人,最能吸引那些男人们了。
她留着田雪这么久,就是想找个大人物靠上。
她也看出来了,田雪这个人,浅薄,无知,有种一眼望到底的小家子气。对方在会所里待了这么久,却只想着怎么找一个金龟婿。这样的女人,最好利用。
但是金龟婿,却要她来挑。
阿珍数着时间,她在南方的路子并不稳当,之前就是走私,但是自从去年开始,南边就开始严打走私。连带着很多倒爷也吃了排头,现在的风声是一日比一日紧。
不过好在她金三角的线路暂时没受到影响,那些特殊的货还是能够按时到达。
阿珍心中有股急迫感,改革开放之后的野蛮生长时代总会要过去,早晚监管就要到位。
她也不能带着底下的人一直干这些上不来台面的事情,这也是她为什么转到内地的原因。
趁着这个时机,抓紧把自己的底子洗白,积累人脉和财富才是最主要的。
对着王华,她可以用那些东西吊住他。对着那些不听话的姑娘,她也可以这么做。
但是那些官员商人,她却不能这么干。只能是利用这些姑娘,还有从海外找来的稀罕玩意儿,再有就是一些古董收藏,慢慢把这些人绑在自己的大船上。
只要船上的人越多,她的安全就越有保障。
这次这位偶然到来的一把手,就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
阿珍想要借着对方的东风,把关系网插到省城去。
Y市还是太小了,王华在这里长大,既是身份上的保护,也是一种桎梏。光看这次被人举报就知道,太多的眼睛盯着了。
阿珍提醒王华:“记得不要跟田雪透露太多。”
这次的关键点就在田雪身上了。
根据她的消息来源,对方在外的表现堪称是没有任何漏洞,所以她也只能从美人计下手试探。
希望田雪不要辜负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