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贝安慰她:“没事的,你是受害者,跟他们去警局做个笔录就行了,我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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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负责做笔录的警察问桑贝的名字,桑贝默了一下,没有看一旁的苏静,回答:“桑贝。”
听到这个名字,苏静蓦地睁大了眼睛:“你叫……桑贝?”
她有些失神地看着桑贝。
桑贝点点头,转眸和她对视,平静地问:“你认识我?”
苏静唇瓣动了动,半晌,摇头说:“不认识。”
半个小时后,桑贝做好笔录,一个穿着黑色高定西装,身姿修长挺拔男人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进来。
男人眸色冷沉,径直走到桑贝的面前,沉声问:“伤着没有?”
“你怎么来了。”桑贝看着他,眼底盛着熠熠星光,轻轻莞尔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郁忱川神色略松,冷眸扫向一旁还在做笔录的黄毛,眼底的寒意乍起。
黄毛正好扭头过来,原本想给两个女孩子甩一记恐吓的眼神,没想到却和郁忱川目光对上,无形的杀气压过来,令黄毛面色一变,头皮发麻地把头扭回去。
他是在道上混的,对这种上位者的震慑力并不陌生,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警察同志,拜托这次让我吃牢饭吃久一点吧!”
不然,他怕自己在外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静怔怔地看着郁忱川。
她在财经杂志上见过这位郁氏集团的总裁,真人比杂志上的照片更绝。
警察把笔帽套上,抬头对桑贝和苏静说:“没事了,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外头天已经黑了,三人走出警局。
“苏静,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桑贝对苏静说。
她不敢让苏静上郁忱川的车,不敢让郁忱川送苏静一程,她心里觉得难受。
郁忱川本该是属于苏静的,她却自私地想要据为己有。
苏静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看了郁忱川一眼,然后对桑贝说:“谢谢你。”
桑贝和郁忱川上车。
苏静站在原地,看着桑贝坐上那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和郁忱川并排坐在一起,车窗缓缓升起。
他们是那样的般配,仿佛“天生一对”和“天作之合”这样美好的词语,就是为他们而创造的。
苏静心中怅然,郁忱川甚至自始至终没有多看她一眼。
像他那样的男人,本来就不是她可以肖想的。
迈巴赫驶出警局,汇入车流中。
郁忱川捏了捏眉心,侧眸看着桑贝,沉声说:“这件事,轮不到你出头,下次不许再这样。”
这次万幸是没事,万一……早知如此,他就绝不会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吃饭。
桑贝感觉到他身上弥漫的低气压,小声说:“那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孩子被那样欺负吧。”
何况,被欺负的还是真正的桑家大小姐,她欠苏静的,太多了。
郁忱川抿着唇,没有说话,脸色阴沉。
为了哄他,桑贝把头靠他到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郁忱川,你知道我最想把哪两个字混为一谈吗?”
郁忱川没有理她。
“我,”桑贝也不在意他想不想听,自顾自地说着,并把自己纤细的手指一根根滑进他的指缝里,扣住。
“和你。”
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美好的事。
车窗外,闪烁的霓虹连成一条光带,车载电台正在播放一首《都是月亮惹的祸》,歌手如慕如诉的嗓音在车内流淌。
……
我承认都是誓言惹的祸
偏偏似糖如蜜说来最动人
再怎么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