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往上涌,微醺的脸颊绯红一片。
她双手抵在郁忱川的胸膛上,轻轻地推开他:“郁总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哪个字听不懂?”郁忱川眸色暗沉地注视着她, “勾引我,你不是最擅长吗。”
桑贝轻声笑了一下, 抬手勾住他的领带,在指尖缠绕, 眼波粼粼地看着他:“我要是真的擅长, 我们之间早就变成负距离了。”
负距离三个字被她说得轻而缓, 语调暧昧勾人, 郁忱川眼眸又暗了一分,喉结微动:“现在变成负距离也不迟。”
桑贝却蓦地松开手,将男人往外推了一下:“不好意思, 已经迟了。”
她唇边弯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是在开玩笑,又似乎是在说认真的。
郁忱川唇线绷直,眸色沉沉地盯着她。
“有的人,心是冰块做的,千方百计也捂不热,所以我决定及时止损……”桑贝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顿说,“不、捂、了。”
郁忱川眸光微颤,下一瞬,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低声说:“是热的,为你热的。”
隔着他质地高档的衬衫,桑贝的手被迫按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他心跳强健有力,咚,咚,咚,在她的手心下震颤,连带着她的心脏也被牵引得怦怦地跳起来。
桑贝狠狠地压住欲上扬的唇角,垂下目光,她不过是稍微逼了他一点,狗男人竟然就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看来,他还很有潜力。
“是吗。”她耳尖有点红,故意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语气冷淡,“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
郁忱川握着她的手不放:“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好啊。”桑贝点点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你先说句我爱听说,表一下诚意。”
郁忱川略微沉默,问:“你想听什么?”
桑贝挑眉,瞪了他一眼:“我想听什么,你不知道?”
郁忱川抿唇。
他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滚到喉咙底,想要宣之于口,却异常艰难。
桑贝耐心地等待了几秒,只等到男人的沉默,她不高兴地挣开他的手:“你说不说嘛。”
郁忱川捏了捏眉心,而后平静地和她对视,说:“你今晚很漂亮。”
“谁要听这个。”桑贝嘟唇,“说句我爱听说都不愿意。”
说完,她轻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郁忱川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忽然一拳用力砸在旁边的墙上。
正好这时一名手里托着两瓶白兰地的服务生路过,被郁忱川出其不意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一抖,两瓶洋酒差点从托盘上摔落。
险险稳住后,服务生吓出一身冷汗,立即上前询问尊贵的客人:“先生,您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抱歉。”郁忱川眼底的那分懊恼瞬间敛得一干二净,眉眼清冷,淡声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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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贝回到包厢里,继续坐到原来的位置上。
方恬凑过来,低声问:“贝贝,怎么样,你们两个和好了吗?”
桑贝出去后,郁忱川便紧跟着出去了,不用说,他肯定是去找桑贝的。
“也就是我死心塌地喜欢他,不然——”
“不然什么?”
桑贝倒了一杯酒,轻抿一口,漫不经心地说,“不然就算月老牵的红绳是钢筋做的,都能被他给弄断。”
“扑哧”,方恬笑出声:“贝贝,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又不是不知道,觊觎他的女人可以从城南排到城北,他却只喜欢你一个。”
桑贝忍不住说:“想追我的男人也可以从城南排到城北,我也只喜欢他一个呀。”
“所以说你们两个就是绝配,锁死了,赶快公布好消息吧。”
郁家是顶级豪门,桑家在北城也算是出挑的,两人颜值相当,一个是优秀的珠宝设计师,一个年纪轻轻就掌管庞大家族集团,他们站在一起,就差写上“天作之合”这四个字了。
桑贝轻轻地拂了拂落在耳畔的碎发,唇角抿过一抹笑容:“我没意见,看他自己什么时候想公开吧。”
当初两家决定联姻时,她要求暂时不公开,不领证,并不是不愿意,她以为只是利益把她和郁忱川捆绑在一起,心里难免不痛快,所以故意拿乔。
现在知道狗男人是喜欢她的,她也没了有身世的后顾之忧,其实还是希望把联姻的消息公开的,这样也好让那些觊觎郁忱川女人断掉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