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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不久后,许灵已经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下楼,刃承舟也不知道在二楼的客厅阳台上站了多久,男人握着烟的手十分细长干净,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齐,就像是他身上的白衬衫,永远都是洁白工整。
他吸烟的时候总是眼睛盯在某个地方,许灵看着烟雾中他的侧脸,经过了十年的洗礼男人似乎成熟了不少,高三那年他把自己那一头耀眼红色染黑了以后,他就没再染过头发。
“刃承舟?”许灵叫了一声,男人看着若无其事,但透过烟雾她看的出刃承舟有太多了心事了,他是忍着思念成全她吗?。
听到许灵的声音,刃承舟握栏杆的手紧了一下,他什么话也没有讲,稍后又松开了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苍白的手。
抽完最后一口烟,刃承舟才转过身来把她抱在怀里是那样的用力,下巴颏在她的肩头上:“宝贝,我们回美国吧!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好不好?”
在感受过耀眼的阳光之后,还怎么能回到黑暗的沟壑里继续苟活呢?
他好不容易有一个真心爱的人,他一点也不想和别人分享她。
年少的暗恋,是甜蜜也是酸涩的明恋又何尝不是呢?。
一往情深再有分量也只是自己懂得。
一直以为暗恋是学生的专利,没想到已经成长为勇敢的大人了竟也会畏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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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灵听着男人接近卑微的请求,鼻子酸了一下。
“好,过几天我们就走”。再也不回来了,她也知道这里不是她应该生活的地方。
听到女人的回答,刃承舟又抱紧了紧,彼此好像都有很多话要说,但要很默契的安静下来享受着这短暂的拥抱。
她知道这些年为了她们,刃承舟已经很累了。
一边要照顾着四个孩子;一边要打理公司;一边又要因为她而折磨自己,明明他也才只是一个二十几出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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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好不容易回家的许灵现在她自己也没有了工作,现在根本就什么事都不用做。
吃完饭就带着孩子出去逛街了,想想她还是陪伴孩子的时间太少了。
这时候她的手机又响起了。
她拿起一看,是阱橙。
一定又是穆楚锐醒了吗?
“阱橙怎么了?”。她想了想还是回了回去。
那边很快就回了过去:“灵儿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快点回来好不好?”她哥哥醒来看不到她,脸从昨天黑到了现在。
“我在水城。”看到阱橙的信息,她就已经知道穆楚锐醒来会怎么样了,但是她真的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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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是满着刃承舟再一次回到了轻城去看穆楚锐———只因她放不下。
等她回到轻城来看穆楚锐的时候,阱橙已经在病房门口坐着了,好像在等了她很久。
“阱橙?!!”听到许灵的声音,阱橙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灵儿你终于来了,快点去看看哥哥快点”。看到她来了,阱橙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抓着她。
许灵顺了一口气才点点头,在她要进去的时候阱橙又再一次的抓住了她,许灵回头疑惑的看着阱橙:“怎么了?”
“灵儿,哥哥已经一天都没换纱布了,医生说什么也不管用你能不能一会儿帮哥哥换一下!”阱橙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
穆楚锐自从知道她走了以后,谁都近不了他的身,纱布现在已经完全与结痂黏在了一起。
许灵若有所思点点头。等她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穆楚锐的房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站在那大大的落地窗前面。
阱橙想了想,还是没把穆楚锐得了相思症说出去,他的哥哥怎么会有这种病,他们谁也不知道,他天天不是和许灵在一起的吗?深吸一口气许灵回来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他们一直都知道,穆楚锐想见的都不是他们。
……
许灵慢慢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落地窗前面的人或许还在以为是许寒他们而没有回过头。
每一次他们来,穆楚锐总是第一时间抬头看向门口,可是都一次次落空。
“四爸爸?”直到许灵的声音响起,落地窗前面的身影才愣了一下
下一秒在许灵恍惚间,她就已经被抱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