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兮蕊受力往后倒退两步,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她忽然尖叫一声像是疯了般朝胡焦畔冲过去。
胡焦畔推开姜瑟瑟,伸手跟陈兮蕊扭打了起来。对方揪着她的头发又咬又踢,满嘴都是脏话:“你这个贱人凭什么跟我比!贱货,你们胡家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贱民!你这个又丑又脏的贱民!”
胡焦畔也拽着她的卷发,红着眼睛大叫:“你闭嘴!你他妈闭嘴!”
姜瑟瑟愣了下正准备往出口跑,忽然听见电梯叮了声,陈煜挽着自己外套出来了,眼前场面令他吃了一惊。
“陈煜!”姜瑟瑟朝他飞奔过去,嗓音带着惊吓后的哭腔说,“这个女人嗑药磕疯了,你快去帮胡椒!我打电话报警。”
陈兮蕊磕了药手劲儿极大,一把薅着胡焦畔的脑袋往墙上撞,皮开肉绽见了血。
陈煜把手里外套一扔,立马跑过去擒住势不可挡的陈兮蕊,那女人挣扎之极还抓了他一手。
幸好这时候保安也赶到了,两个男人双双把陈兮蕊摁在墙上。
胡焦畔瘫坐在地上喘气儿。
姜瑟瑟看见她额头上的血吓哭了,手足无措问:“胡椒你有没有事,你别吓我啊。”
胡焦畔缓了半天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有点儿疼。”
正好蔡汀打电话进来,她想了下接通,只是很冷静让对方来公司接她。
保安把陈兮蕊反手压在墙上问:“你们报警没有啊?”
“报警了。”姜瑟瑟回答,还是担心胡焦畔头上的伤口,“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我真没事儿。你的脸……让陈导帮你冰敷一下,不然明天会肿。”
胡焦畔扶着墙站起来,看了眼还在破口大骂的陈兮蕊,跟姜瑟瑟说:“一会儿我跟小丁会去医院检查伤口的,你放心。”
没过会儿警察到了,陈兮蕊挣扎得更厉害,几乎要把保安推开,最终一群人全都去警局问话。
陈兮蕊坚决不做药检,头发凌乱在局子里大闹,边哭边说她爸是陈康友,她要喊律师来。
先来的是蔡汀。
胡焦畔在蔡汀出现以前,都沉着冷静坐在板凳上,一见到对方出现就绷不住了,泪水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从眼眶里涓涓流出。
她紧紧瘪着嘴,仰起头时泪流满面,委屈之极的表情像一把刀,细密绵长地切着蔡汀的心脏。
蔡汀疼得窒息,立刻安抚抱住胡焦畔,小心避让额头伤口。
她说:“小丁我好疼。”
蔡汀红了眼眶,朝着伤口温柔吹了吹。
“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够好。”
胡焦畔双手揪着蔡汀的衬衣不放,瞬间情绪到达顶点,嚎啕大哭。
蔡汀无声轻抚她后背,目光扫过那边抖个不停的陈兮蕊,寒意森森。
姜瑟瑟跟陈煜双双做完笔录,见蔡汀脸色阴沉无比,跟对方打了个招呼,先行离开了。
蔡汀等怀里的人哭够了,才签字把人领去医院,伤口清理后包扎好。
胡焦畔坐在车里接电话,电话免提,是警局那边的。
陈家律师说:“胡小姐,钱不是问题,希望我们能私了。”
蔡汀太阳穴狠狠一跳,伸过手去把电话挂了。
胡焦畔语气笃定:“她磕药了,我不想私了。”
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欺负她!
“嗑药了?”蔡汀挑了下眉眼神更加幽深。
他带着胡焦畔又回了趟警局,同时抵达的还有蔡氏集团的金牌律师,语气沉稳而咄咄逼人。
陈兮蕊在尖叫中做了药检,陈家律师意识到这回大事不妙了,立刻给陈康友打电话汇报情况。
陈家只有一个独生女,尽管知道陈兮蕊秉性骄纵放肆,也还是睁只眼闭只眼捧在手心里疼。
陈康友给女儿擦屁股也不是一两回了,连夜穿衣服去了趟蔡家,正好逢着蔡汀送完胡焦畔回家,二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陈康友立即下车说:“蔡汀,我是你陈伯伯!”
他比蔡宏达还年长两岁,平常除了好色也没什么毛病,在南城是个能伸能屈的主儿,不然走不到今天地位。
蔡汀面无表情停下脚步:“陈伯伯,这么晚了到我家做客吗?”
陈康友直入主题打感情牌:“小丁啊,陈伯伯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跟小蕊也算青梅竹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