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她连忙把包扔在沙发,很是新奇地跑到阳台,看蔡汀试了试洗衣机,见正常使用才关了洗手。
蔡汀指了下地上的说明书,觉得太简单了没有任何成就感。
胡焦畔扒在阳台窗户边卖萌夸他:“我家宝贝好厉害哦。”
蔡汀洗完手还湿漉漉的,闻言掌心掐着胡焦畔窄细的腰轻轻一提,在对方笑盈盈的惊呼声中,把人面对面抱在怀里。
“姐姐调戏我呢?”他作势张口要咬胡焦畔的肩,结果对方笑得乱躲磕到了牙,倒吸一口气得不偿失。
“没事吧?”胡焦畔立刻捧着他的脸,哄小孩儿似的说,“啊,宝贝张嘴让我看看。”
蔡汀走两步进客厅,把撩人不自知的女朋友摁进沙发里,好在新沙发足够长,也比以前的柔软宽敞。
正要张嘴给她看看,胡焦畔双手抵着对方健硕胸膛立马道:“我有正事要说!”
蔡汀的兴致戛然而止,然而也没放开她:“先说说看。”
“周五,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接我爸妈?”
胡焦畔问完眼神有点闪躲,因为也不知道这样问合不合适。毕竟胡晁跟向晚身份挺敏感的,而他现在也刚在公司站稳脚跟。
蔡汀缓缓低下头去,把凌乱落在她脸颊的头发吹开,吹到面中胡焦畔眼睫颤动,阖眼,又偷偷眯开半边看他,被蔡汀亲了个正着。
她哼唧唧的一把揪着他衬衣领子问:“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时间嘛!”
“有。顺便把户口本也带上?”
胡焦畔只当他开玩笑,唇角勾的明艳迷人。
“你带户口本干吗!”
蔡汀说:“万一胡伯伯跟向姨同意,当天就把你拐了。”
“你都没到法定年龄呀小人贩子。”胡焦畔抬手轻点少年鼻尖。
电动窗帘徐徐关上了,室内陷入一片昏暗潮湿,两人亲身试验了新沙发的弹性。
周五那天胡焦畔请了假,柔软的衬衣砸在青绿色西裤里,她特意把自己打扮的干净利落,站在城西监狱大门对面。
蔡汀手里撑着一把黑伞,立在她头顶遮阳。
约莫九点半时候,监狱大门打开了,走出来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蔡汀差点没认出他们。
胡晁人过中年胖了些,青丝掺了白发,手里提了个双肩包,看样式是十年前的了,上面还别了个公主别针。向晚曾经是南城第一名媛,现在也经不住容颜衰老,只是仍然体态纤瘦优雅,目光远远朝他们投来,温柔似水。
胡焦畔原本不打算哭的,只是一看见自己幼时的双肩包拿在饱经沧桑的胡晁手里,忍不住鼻酸眼红,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蔡汀在身旁紧紧握住她的手。
胡晁跟向晚面带笑意走了过来,胡焦畔呜咽一声投进两人的怀抱:“爸,妈。”
胡晁大手拍拍女儿后背,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哽咽,安慰道:“我们家娇娇怎么变成爱哭鬼了?”
向晚也红着眼眶说:“我们娇娇长大了。”
夫妻俩自责于没有给胡焦畔一个安宁完整的童年,同时也自豪女儿独立自强,没有他们日子也过得很好。
胡焦畔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才想起来介绍蔡汀说:“爸妈,这是小丁,蔡叔叔的儿子,也是我男朋友。”
蔡汀很乖弯腰问好:“胡伯伯,向阿姨。”
他抬头看了眼即将破云而出的骄阳说:“站这里晒,我们先上车再慢慢说?”
“对,我们回家再慢慢说。”
胡晁跟向晚还来不及消化这巨大信息,只能压在心头诧异,相视一眼坐在后面,胡焦畔坐在副驾驶。
蔡汀打小是又乖又灵的面容,所以深的圈内上辈们的欢心。胡晁跟向晚当年也很喜欢他,甚至想过收对方当干儿子,但这么做有诸多麻烦,想想又作罢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蔡汀居然跟自家女儿谈起了恋爱,数数两人足差7岁,有些不可置信。
胡晁先是问了两句客套话,譬如问蔡宏达身体怎么样?是不是还爱打高尔夫等等。也不合适再问其他的了,如今他们身份已然天差地别。
蔡汀握着方向盘,回答道:“父亲身体很好,偶尔还会打高尔夫,大概两周一回。”
胡晁这才直入主题:“你跟娇娇在一起多久了?”
“四个月零七天。”
胡焦畔瞬间吃惊:“你记这么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