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蔡汀倒了温水过来,胡焦畔感恩看了他一眼,仰头吨吨吨喝光了。
她扯着苍白的脸笑:“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反正差不多每年换季都会生病,她已经掌握这没用的身体规律了。
祝南在那边喊:“胡椒来来来,小丁给你熬了大补的山药莲子排骨粥!闻着味道可香了,正好醒了坐下来吃饭吧。”
胡焦畔顺势坐在了他旁边。
祝南埋怨吐槽说:“白兔是不是虐待你啊,怎么又是加班又是生病的,要不你干脆辞了算了,到我团队来呗。”
胡焦畔扭头看他:“我到你团队能做什么?”
“管理粉丝群?反正佳姐也挺喜欢你做事的,在我面前夸好几回了,不愁没事做。”
胡焦畔还想再张口,一只大手把瓷碗“咚”放在她面前。顺着大手看过去,她撞进蔡汀波澜的眼眸里。
蔡汀建议道:“姐姐,嗓子疼就少说话。”
嘶哑的声音听得他也疼。
胡焦畔心虚抿了下嘴巴,也没再跟祝南废话了,低头喝粥填饱肚子。
她余光偷看对面的蔡汀,就见对方专心吃自己的饭,似乎有点儿生闷气。
大家从餐厅转移阵地到钢琴房,原本是有脚本安排活动的,但是鉴于胡焦畔身体原因,临时取消了。
他们之前喜欢在客厅唱歌,后来觉得钢琴房效果更好,就又挤到这里面来了。男男女女挨得更紧密,也更容易增进感情。
贺垣景拿了一条毛毯盖在胡焦畔肩上,然后在她旁边坐下问:“现在感觉还好吗?”
胡焦畔点头,指了下自己的嗓子,示意不能说话了。
贺垣景说:“没关系。我说你听也可以。”
胡焦畔迟疑,对他笑了一下。
“你应该看过网上的评论了?在我们公关的角度,你知道那些是水军发言吧?所以不用放在心上。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个节目没有剧本。”
贺垣景很轻声地解释,扭头看了一眼胡焦畔,然后跟她相视而笑,彼此间更多是理解,是超过节目嘉宾的友谊。
这一刻,胡焦畔也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她前上司,而真正把他当成了朋友。
她费力张了张口:“谢谢你。”
蔡汀就倚在门口,看两人讲悄悄话,灼热的目光盯着胡焦畔,直到对方受不住回望过来。他眼波晃了晃,又傲娇别开视线,离开了钢琴房。
胡焦畔了然起身,笑着把毯子还给了贺垣景,轻手轻脚出去,看见蔡汀往玄关方向去,节目组几个人跟着他们移动。
小屋外面有一条羊肠小道,昏黄路灯照在地面,夜晚走路能看见,也不会太刺眼。
蔡汀蹙眉说:“披肩的毯子怎么不带出来,外面风有点凉。”
胡焦畔无声调侃:“有人醋大。”
“姐姐,我看得懂唇语。”
蔡汀把自己牛仔外套脱下给她穿,然后解释道:“我只是见你声音都这样了,还要费劲跟人聊天,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但是,怎么跟祝南贺垣景说话就能出声,到他这里改成唇语了?他技能多就可以被区别对待吗?
卑微小丁默默自夸。
胡焦畔把少年牛仔外套穿出了oversize的风格,两只手揣在口袋里,想起来下午抱了对方的腰,那感受……忽然有点色向胆边生。
要不是顾忌节目组的人在场,她肯定要捧着弟弟的脸,亲到他窒息。
当然这是胡焦畔自己的认知。
她在镜头前还是很矜持的,跟蔡汀压了长长的马路,而后对方提醒她,是时候该回去吃药了。
蔡汀把她送到房间门口说:“吃了药早点休息,姐姐晚安。”
胡焦畔有点不乐意。她中午睡了好长时间,现在生龙活虎一点也不困!
房间里好像传来一阵阵手机铃声。
胡焦畔开门进去一看,果然是床头充电的手机响了,显示姜瑟瑟打来的电话。
小琴今天忘记把她手机收走了。
胡焦畔回头跟蔡汀挥手,做贼心虚把门关了。她刚接起姜瑟瑟的电话“喂”了一声。
“我靠宝贝,你这嗓子是被公鸭子给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