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像?这就是好吧!”陈思雨直接拍板。
跟陈思雨比起来,应棉朵实在是太娇小了。
所以只能像只小鸡崽儿一样被掩不住好奇的舍友“拎”进屋里。
“宝贝,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陈思雨前后脚站着,盘胸看被自己贴到墙上的应棉朵,一脸冷酷,“今天你要是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休想上床睡觉!”
哪知应棉朵还真就紧贴在墙边上,一手横胸前一手举在脸侧乖乖看着她道,“好奇心可以满足,但我可以申请坐下说吗?”
陈思雨憋了半晌,低低“靠”了声,忍无可忍捏她脸蛋,“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应棉朵:我不是,我没有,我一点都不可爱。
“……”
陈思雨抬手“啪”把灯面板关了。“上床上床…床上说。”
对着这么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可太不容易集中精力了。
“刚吃了蛋糕还没刷牙呢。”应棉朵抗议。
陈思雨把她还想开灯的手一把薅回来,将人直接推着到对面床上,“一晚上不刷牙死不了。”
“思雨你以后可是要当医生的,竟然这么不注重牙齿健康。”
“没关系,我要当的是外科医生,又不是牙医。”
“……”逻辑鬼才。
*
不知何时,对面寝室大楼除了楼道的声控灯偶尔亮一下,入眼一片漆黑。
看来早过了学校规定的断电时间十二点。
陈思雨的好奇心如愿被满足。
“所以,”好半晌,她才感慨着总结,“小时候晏停因为先心病的原因不能上学,你姑姑是他的家庭老师,你爸爸又是他的主治医生,然后你们就自然而然地多了很多相处的机会…”
“最后就日久生情,情投意合,情比金坚琴瑟和鸣了?”
应棉朵:“……”
应棉朵表情一言难尽:“前三个就算了,最后一个好像是形容夫妻的吧,思雨?”
陈思雨在黑暗里满不在乎摆手,“这重要吗?难道你不想最后和晏停琴瑟和鸣?”
应棉朵闻言,看黑乎乎的天花板傻笑:啊,那确实不重要。
甚至还想加上举案齐眉,连枝共冢的说。
陈思雨虽然看不见黑暗里自己小舍友的表情,却好像仍然能感觉得到她的愉悦。
空气安静了会儿。
她没忍住好奇问了句,“朵儿,那晏停现在……”
虽然陈思雨话没说完,但应棉朵却不可能听不出来她想问什么。
她由躺着变为趴着,支着脑袋往她那边看,说,“停停八岁那年我爸爸给他做了最后一次手术后,他就好了,只要每隔半年去复查就行。”
陈思雨翻身侧躺,也学她支着脑袋,“最后一次?”
“嗯,停停的症状比较复杂,前后一共做了四次手术。”
四次?
陈思雨有点儿被惊到。
好奇什么心脏病需要做四次手术?
但她没再开口问,只是“哦”了声,说了句“对不起”。
应棉朵笑了笑,“你跟我道什么歉?”
陈思雨摸摸鼻子,也跟着笑了声。其实她也不知道。
忽然安静下来的气氛在两个自熟悉就一直“吵吵闹闹”的女孩子之间,好像变得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过了会儿,就在陈思雨想开口说点什么时,应棉朵倒是又先开了口。
只是…开口的话题好像并不太“合她心意”。
因为她的小舍友兴致勃勃的看她说:“停停他从小因为生病不是很喜欢跟人接触,但是他人真的特别好,以后你跟他认识久了就知道啦。”
“他其实一点都不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