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菽函青灰色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猩红又嗜血的微光,接着,她的整个意识就被那股强大的力量给吞噬了。
“……”
苏白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季菽函尖利的牙齿咬破他的皮肤的瞬间,剧烈的疼痛感很快就将苏白侵蚀。
咬破了苏白的皮肤,季菽函贪婪地吸吮了起来,苏白强忍着痛意,缓缓闭上了眼睛,没有丝毫地反抗。
“啊……”
季菽函握住了自己的脖子,忽然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苏白听到了响动,这才猛地睁了眼。
季菽函倒在地上,一脸痛苦地来回滚动着。
“菽函,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苏白快步走到季菽函的身边,将地上的季菽函扶了起来。
季菽函靠在苏白的肩膀上,脸上那些青色的绒毛在一点点地消失。
“菽函……”苏白看着怀里的季菽函一点点恢复了正常,眼中漾起了难掩的喜色。
“我这是……”季菽函回过神来,缓缓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她的两只手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你刚才像是发了疯。”苏白垂着眼睫说。
季菽函的眼角轻抽了一下,她回忆起了刚才咬向苏白手腕的那个画面……
“苏白,你的手……”季菽函很快坐直了身子,伸手拉住了苏白被自己咬的那只手。
他白皙的手腕上面多了两个圆形的血红孔洞,好在不是咬在了要害的位置,但那边缘微微凸起的两个血洞伤口,看起来还是很触目惊心。
“苏白,你怎么这么傻,你……”季菽函看着苏白的伤口,愧疚的感觉让她的眼眶不由得热了起来,接着便滑落下了两行眼泪。
“我没事的,”苏白微笑着,伸出手覆盖在了季菽函的脸颊上,拇指轻轻拭去了季菽函眼角的泪水,“你疯狂的样子怪吓人的,我要是不给你咬,你指不定还要去外面咬别人呢。”
听了苏白的话,季菽函心里那种悲伤又愧疚的感觉又被放大了不少。
“你看你咬了我之后,就恢复正常了啊,要是以后你又发作,我还给你咬。”苏白又说。
“我每天都要发作一次,你难不成每天被我咬啊?”季菽函说着,起身去床铺边取了披风,走到苏白的身边,将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
苏白看着季菽函给自己披上的披风,有些奇怪:“你给我披上这个干嘛?”
“这个时间,外面的医馆应该还没关门吧,你的伤口要是不看看的话,感染了可不好。”
说着,季菽函就扶着苏白起了身。
“这点小伤没事的。”苏白不紧不慢道。
“这点小伤?”季菽函瞪着苏白:“这叫小伤吗?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呢,要是不及时一直的话,你明天都没办法唱戏了。”
见季菽函一脸认真,苏白也不好再说什么,等季菽函戴上了纱笠,就搀着苏白出了门。
和苏白家最近的医馆,就开在宁水镇中心街的街口,好在不算远,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
“苏白先生这手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那大夫一看苏白手腕上的伤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苏白看了一眼身旁的季菽函,垂眸轻笑着:“是被家里的小猫咬的。”
“我看这伤口不是小猫,是只大猫吧?”大夫摇了摇头。
苏白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季菽函看着苏白,有些愤愤,都这样了,这家伙居然还笑得出来?
大夫给苏白敷上了止血的草药,简易包扎之后,季菽函和苏白才离开了医馆。
“这下菽函放心了吧?”苏白看着季菽函问。
“嗯。”季菽函点点头,但是依旧皱着眉,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苏白见季菽函阴沉着一张脸,便有又开口:“菽函……是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我今天明明已经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怪物,可是咬了你之后,我就恢复了……”季菽函说。
苏白听了,浅浅吁出了一口气:“或许是你发作的时候,真的需要血。”
“苏白,”季菽函顿住了脚步,看向了身旁的苏白,“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的血,你的血才有用。”
苏白也猛地顿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