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孔青的房间!
“先住这儿吧。”
!
他说什么?
孟黛简直整朵花都要吓蔫了:“表、表哥,那你呢?”他真要和她同处一室?!
孔青理了理她蓬乱的发丝,温言道:“那妖女出入无忌,如今也不知藏在何处暗中窥伺,府中到底不安全。”
他才不安全呢!
孟黛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叫她演戏,叫她演戏!她压根就出不了阵,只是玩了个障眼法而已,孔青用不用这么草木皆兵啊?
她才不想跟孔青同处一室!
“可是表哥,我觉得……”
但孔宫主显然已经做了决断,根本不容置喙:“我守着你。”
门扉无风而动,訇然中开,孔青横抱着她阔步入室,孟黛眼前一黑,嘴里发苦,简直恨不得昏死过去。
她脸色苍白,眉尖儿攒起,嘴唇抿得死紧,孔青打量她简直满脸都写着嫌弃。
他心下一哼。若非那妖女回回对她都不曾手下留情,他怎么会如此行事?
死丫头。
为好不得好。
孟黛才不想要他这种“好”。但她是敢怒不敢言,窝在孔青怀里,等她被横放在床沿,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把孔青赶出去,正褪履上榻,便见玄青衣袂略过眼前,那修长的手竟伸向她裙裾。
少女花容剧变,惊道:“你做什么?”
孔青面色坦荡,一派光风霁月正人君子的模样:“瞧瞧你的伤。”
孟黛闻言,面色犹苍白,但语气也柔和了很多:“我自己来吧。”
她伸手去扯自己的裙摆:“男女授受不亲啊,表哥——”尾音上扬,带了几分祈求的意味。
孔青低低一笑,俯身下来:“你我之间,还分彼此么?”
他高大的身躯覆下来,青年居高临下地望来,孟黛又惊又怕,她连连后退,结结巴巴道:“还没有、没有那个,双、双修大典呢。”
“怎么这样害羞?”他双臂拄着榻将少女虚虚环在当中,似笑非笑,“只是替你瞧一瞧伤势罢了,又不是要对你做什么。”
用不着!
她自己拿南烛划拉的,她还能不清楚吗?
孟黛惶恐地见他越俯越低,炽热的气息扑面,连忙侧身从他怀间空隙躲开:“我的伤真的没有大碍。”
青年蓦地按住她的手,孟黛生生被他拽住,只听他喝道:“坐好。”
“你是什么道行,那妖女是什么道行?若那她御使的大道之力残存体内,妨碍你修行。”
同源同种,妨碍个屁啊!
孟黛气苦,偏又不能同他解释,活生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腿儿。她没法争辩,只得僵硬地坐好,瞧他摆弄自己。
瞧少女一双碧眼圆溜溜盯过来,防贼似的,孔青嗤笑。他确实没什么心思,掀开她的碧裙,褪去罗袜,裸露出一段白皙的小腿,只可惜剑气将她伤得鲜血淋漓,汹涌澎湃的造化之力贪婪的巨蟒,无时无刻不在狰狞吞噬着她的生机。
青年黑眸一沉,心中对南烛仙尊杀意愈深。他伸手去碰,少女瑟缩着后退。
“疼?”他抬眸看来。
倒是不疼,只是想给他一脚踹过去。但孟黛还是低低“嗯”了一声。
娇气。孔青摇摇头,从袖间取出一物:“过来。”
孟黛十分警惕地看去,根本不想过去。
孔青伸手拉过她,往她嘴里塞过来。孟黛相当坚贞:“我不,唔……”
少女咂了咂。 丽嘉
带着淡淡的槐花香。
是槐花糖。
挺甜。
呵呸,她是被逼无奈的。孔青一个百八十岁的老男人,居然随身带糖,沾得一身甜蜜的槐花味。孟黛嗤之以鼻,并表示唾弃。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