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没从他身上感受到恶意。
丛天落含笑道,“你这是提醒为师,炖你之前,要将你洗涮一遍?”
裴惜惜:“……”
不,提醒也没用了,她没有第二条命再造。
既然没命再造,裴惜惜当即骂了起来,“你这个ber脑阔、ber脑阔、ber脑阔……”
若她死了,她后边世世代代心魔,都会替她报仇。
她死得轻如鸿毛,但意义重似泰山,丛天落,别想摆脱她心魔一族!
裴惜惜做好被烫死的准备,然疼痛没有到来,药味先冲进鼻尖,苦得她想跳鼎。她屏住呼吸,双手爬上鼎沿,往外爬去。
丛天落食指一推裴惜惜额心,将她推回鼎里。他道:“跑什么,将药性吸收了。”
裴惜惜重新掉回鼎内,发觉到不对。
她惊奇地低头,手在鼎内拨动下药水,抬头好奇地问:“师父,这是药浴吗?”
大鼎内,药水热气蒸腾,翻滚冒泡,大骨头随着滚汤沉浮,但药水温度却恰恰好,不过分热也不过分凉,跟泡温泉似的。
裴惜惜满心惊恐顿时被抚平。
她暗自嘀咕,这个师父,是不是有些恶趣味,药浴就药浴,怎么弄得要谋杀一样?
“是。”丛天落收回手,嘴角微勾,问,“乖徒儿,告诉为师,ber脑阔是什么意思?”
裴惜惜一顿,仰脸谄媚笑道:“夸您呢,说您是我的亲亲师父。”
丛天落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没说信还是不信。
他拨了拨药水,道;“等下药力化开,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裴惜惜乖巧点头,心道,就这舒服劲,能有多疼?
很快,她就自打脸了,舒服劲一过,药水像是长出无数根长针,根根长针都将她骨髓、筋脉、血肉贯穿,时时刻刻,针扎针刺。
裴惜惜咬唇,维持住云淡风轻的表情,心道,不就是痛觉,我能行的。
不,我不行。
裴惜惜龇牙咧嘴,连连惨叫,扑腾着想要爬出大鼎,却被丛天落冷酷无情地镇压,最后丛天落烦了,将鼎盖盖上,让裴惜惜只露出个头。
鼎盖似长在鼎上,无论裴惜惜如何折腾都纹丝不动。
裴惜惜:“……”
她哀怨地瞅向丛天落,合理怀疑丛天落在携私报复,因为她骂他ber脑阔。很快,她神智被疼痛占据,失去思考能力,只本能地掐手臂,抓挠身上的肉。
待所有药力都吸收干净,裴惜惜软到在顶盖上,奄奄一息。
她气音游走,“师父。”
丛天落走了过来,掀开顶盖,见里边黑色药水变得清澈澄净,大骨头也消融得干干净净,眼底露出满意之色,道:“药力吸收得不错。”
裴惜惜暗暗翻了个白眼,被这么关着,猪都能吸收得不错。
丛天落将裴惜惜捞出放到草丛上,走到一旁去倒鼎内药水。
裴惜惜翻身坐起,捞起衣袖往上看,手臂如玉如藕,光滑无瑕,好似之前她用疼痛止痛的行为是一场梦。
裴惜惜摸了摸,小声嘀咕道:“这药药性,还挺好。”
她站起来跳了跳,以前只能跳个十几厘米的,现在能跳半米高,真身轻如燕。
裴惜惜稀奇的跳了跳,并扯大树叶子。
丛天落收起大鼎,朝裴惜惜道:“过来。”
裴惜惜一蹦一跳的跑过去,期间还做了个投篮的动作,她心情很好的停在丛天落身前,歪头笑道:“师父,什么事?”
丛天落转身,默不作声地往前走。
裴惜惜撇撇嘴,跟了上去。
最后,两人停到一处草原。
丛天落递给裴惜惜一似夜明珠般的储物器具,道:“你今天任务,抓三十只幽影兔,成年,活的。”
随夜明珠一道塞过来的,还有夜明珠的使用方法,幽影兔的容貌,以及成年幽影兔和未成年幽影兔的区别。
裴惜惜接过手明珠,好奇地问:“师父,抓完了,有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