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裴惜惜,一开始小队其他人员还想着帮忙看顾一下,不过见裴惜惜张开幻境,无声无息地将魔兽烧得尸骨不存,顿时歇了这个心思,这战斗力,用不着他们相帮。
既然不用看顾裴惜惜,他们注意力更是全力落到魔兽上,杀起来速度较之之前更快。
在往某一个方向走了将尽半个月时,花溪道:“不能再往前走了。”
再往前走,便该深入高阶战场。
小队换个方向,来时往回走,边走边清理魔兽。
回到营地,已经过了一月,修士修整三天,又继续出任务。
这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每天日常便是清理小怪,没有乐趣,没有新鲜感,若是换个没有耐心,追求刺激感的,早嚷着要进高阶战场杀高阶魔族了。
花溪也等着裴惜惜嚷出来她来镇压,但裴惜惜一直安安分分的跟在众人后边,听话不作妖。
花溪感慨,要是所有新人都和裴惜惜一样省事,该有多好。
就这么安安分分的清扫了三年的魔兽,期间又帮在高阶战场上战斗的修士祛除浊气,裴惜惜总算忍耐不住地问:“花师姐,魔域魔兽这么多吗?”
天天清理,月月清理,结果没个休息时候。
花溪开口:“太玄界修士营地附近,魔兽算是少的,高阶战场上,魔兽和蚂蚁一样多。”
而在高阶战场上,那些高等魔族操纵魔兽往前冲,自己躲在魔兽后边,任魔兽消耗修士的实力,若修士有落败倾向,他们会冲过来杀修士,若修士勇猛,他们在魔兽杀得差不多时,化作烟雾藏于浊气内离开,十分狡猾且难缠。
所以,太玄界修士大多时候都是在与魔兽厮杀,这也是太玄界修士感觉情势越来越严峻的原因,偏这事又不能告知外边那些营营苟且的低阶或者胆子小的高阶修士。
魔兽繁衍太快了,而魔兽间只需互相吞噬,修为就能腾腾腾地长,死了一大波不心疼。不像太玄界,修士都是辛辛苦苦花费多年才进阶到高阶,若陨落一个,损失太大了。
偏生,高阶魔族喜欢魔兽当头,以魔兽来换取修士性命。
得知这事后,裴惜惜问:“没有研究过让魔兽绝育的法子吗?比如让公魔兽不能发情,母魔兽怀孕?”
“如何能够?”花溪开口,“太玄界灵花灵草,或由灵花灵草炼制成的丹毒-药,很容易被浊气污染,失去效力。”
“而且,魔兽与太玄界妖兽不同,对妖兽起作用的,对魔兽未必起作用。”
他们手中的法宝也是,除了本命法宝与修士神魂相连,对浊气有一定抵御作用,其他法宝也容易受浊气侵蚀。
裴惜惜道:“魔域呢,有没有长什么药草?”
“有。”花溪点头,“但在魔域深处,常有高阶魔族镇守,若去盗取,花费的代价极大。而盗回来的魔草其实没多大作用,那些药草要魔族往里输入浊气和魔血才能长成,我们没有培育条件。”
没有培育条件,次次都靠大能修士去盗取,代价太大,没法实施。
“那那些药草都有哪些,研究出有什么用吗?”
“先辈盗了四种药草,这四种药草,只有一个作用,催情和助孕。”花溪开口,“我觉得,像清心寡欲、不孕不育之类的药草,魔域魔族应该都毁了。”
魔族需要魔兽多多繁衍,自然不会留那些药草。
裴惜惜将此事记在心底,没再多问。
“杀魔兽杀烦了?”花溪问。
裴惜惜微微羞赧。
花溪道:“你到了高阶战场,也是继续杀魔兽,魔域没什么好玩的。”
裴惜惜见花溪误会自己的意思,忙道:“我来魔域不是为了玩的。”
“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花溪拍拍她的肩膀。
花溪养好伤,与裴惜惜说一声,便离开营地,前往高阶战场,而高阶战场也退下一批人,回营地养伤。
裴惜惜没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入高阶战场,守在自己帐篷前,替这些退下来的修士祛除浊气。
二十年,裴惜惜进阶化神中期。
她除了助修士祛除浊气,便是随太渊宗弟子清扫附近魔兽,日子过得规律而平和。
营地附近没多大危险,只要修士不乱跑,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去高阶战场,在营地的日子,可以说过得不错。
这十年各大宗门也来了不少修士,这些修士有的因为自大而丢掉性命,有的因遇见兽潮自己同门惨死而生出心魔,不得不送出魔域,来来去去,能留在魔域的,都是心性坚韧之辈。
在第二个二十年,裴惜惜见到了文二雅、贺晏然、路亦平和狐九九,他们都已进阶化神。
瞧见旧友是一件很开心的事,而在魔域重逢,看见对方都长出值得钦佩的模样,更为彼此而开心。
裴惜惜取出灵植灵酒,为他们相逢而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