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而温润的手落到裴惜惜脑后勺,十分富有存在感,更有存在感的,是慢慢凑近变大的颜今歌的脸。
裴惜惜盯着颜今歌那张毫无瑕疵,哪怕这么近距离看依旧往日心动不已的脸,下意识屏住呼吸。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像有一万只麻雀在里边叽叽喳喳,不断催促她,冲啊,上啊,你是邪魅城主,他是你的小娇夫。
裴惜惜疯狂心动。
而在她心动与克制间反复横跳时,颜今歌已经贴近了她,几乎脸对脸,嘴对嘴,他说话吐出的气息全喷到裴惜惜嘴唇。
裴惜惜:“!!!”
冲冲冲,不冲不是人。
小娇夫都这么邀请她了,她还当什么柳下惠?
她仰头,亲上那张她念念想想一晚的唇。
温而软的唇与她唇-瓣相贴,明明不过是肌肤与肌肤的贴合,却瞬间带出无数没法形容的化学反应,生出毒,生出电,让她浑身发烫,身体酥软,像喝了假酒一般熏陶陶。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亲到了。
偷香窃玉这个词,在这一瞬间,让裴惜惜有了最直观的感受,鼻尖闻到的冷香,唇-瓣仿若温玉,其滋味,真是销魂,让人回味无穷。
她晕乎乎的想,难怪古人要偷香窃玉,这种滋味,真是该死的美好。
她忽然生起这个世界城主的气,有如此美人,居然不好好对待,真是该死!
这样的美人,就该金屋筑之,掌心捧之,天下珍宝供之。
红烛摇影,夜静悠长,裴惜惜恋恋不舍的追逐着颜今歌唇与舌,最后相拥着睡去。
一觉神清气爽,裴惜惜咂摸着昨晚的滋味,忽然有些理解原城主为何会舍不得放开他,实在是美人色香,让人爱不释手。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与他是情与欲、心与心的结合,而不是机械的肉-身磨合。
她无比确定,美人对她的心,和她对美人的心,是一样的。
她含情脉脉地往身侧瞧去,身侧颜今歌已经醒来,正以手托头,含笑望着她。
裴惜惜觉得颜今歌这个动作,无比帅气,也无比魅惑,真是该死的诱人。
她凑过去,又去亲吻颜今歌。
颜今歌没有拒绝。
两人交换了一个热辣辣的早安吻,才起身下床。
外边侍女应景地进屋,伺-候两人穿衣。
之后,寻管家。
还不等管家过来,先有一名穿着大红袍的男修从院外踏入,他鬓角插着一朵牡丹花,不仅不显得怪异,反而别有一番风-流意味。
他踏着皂靴走进房间,视线落到裴惜惜身侧的颜今歌身上,笑道:“城主,这是府内新来的弟弟?”
裴惜惜:“!!!”
她有些不敢去看颜今歌的脸色。
昨晚她才答应日后府中只有他一个,结果今早就被院内的侍君寻了上来。
她感觉自己好冤啊,这该死的不要逻辑的世界。
她假装不知对方是城主之前收的侍君,强撑淡定地开口:“不是,这是城主主君,你要称他主君。你是哪院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进我院子,连招呼都不打?”
不等人回答,她继续开口:“算了,你去寻管家,结算工钱,离开城主府吧。”
那男修没动。
他轻笑一声,声音带着勾人的磁性,他可以压低声音,笑道:“城主还真是薄情啊,之前宠爱人家时,给人家进主院无需通报的权利,结果有了新人,就翻脸不认人了。城主忘了么,昨天您才许我正君之位,说我就是牡丹,是花中之王。”
颜今歌望向裴惜惜,道:“正君?”
裴惜惜一个激灵,忙道:“没有没有,我只有你一个正君。”
她望向那男修,道:“既然你来了,就顺便通知那些修士一声,你们离开城主府吧,若有困难,可以去找管家。”
那男修见裴惜惜这话不似作假,视线不由得落向颜今歌,“城主要为了他,解散后院?”
裴惜惜有些尴尬地开口:“别乱说,我没有后院,你们只是我请来的客人。”
她偷溜溜地望向颜今歌,眼巴巴地盯着。
信我啊,他们真的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