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青年见了这一幕,扬声道:“你们看,他们打算独吞了,我就知道他们不可信!兄弟姐妹们,冲啊,将水食抢回来!”
裴惜惜拎起竹篮,身形再次跃起,对文二雅道,“二雅,助我一蹬之力。”
文二雅一开始不明白什么是一蹬之力,不过见裴惜惜跃到最高处,却没法摸到洞顶要落下时,福灵心至,跃上石桌又一跃而起,高举双手托住裴惜惜的脚。
裴惜惜脚下用力,借这一托之力再次拔高,而文二雅以更快的速度坠.落在石桌上,摔出一声巨响。
文二雅疼得暗骂一句脏话,躺在石桌上没动,撩起眼皮,望向空中裴惜惜。
裴惜惜拎着竹篮蹿得十几米高处,在靠近洞顶时,她伸出左手成爪,狠狠地往上一抓,瞬间,五根手指齐齐插入洞壁里。
她手臂用力,双脚平抬,踩到洞顶壁上,似一只蝙蝠贴在山洞顶部。
她望向文二雅,喊道:“发簪。”
狐九九跃到石桌前,伸手拔下文二雅头上发簪,手腕用力,发簪似长箭般刺破虚空,直驶裴惜惜。
裴惜惜右手往前一捞,将发簪捞到手里。
她以发簪为刀,在洞顶雕出个石雕弯钩,之后将装满馒头和木筒水的篮子挂在弯钩上,俯身望向其他人,问:“你们还要闹?”
从裴惜惜拎着竹篮跃起,其他人的攻击就开始减缓,等裴惜惜趴在山壁上,那些人都仰头盯着裴惜惜和竹篮。
听到裴惜惜发问,之前闹事的青年怒道:“不闹,等着让你吃独食?道友们,你们看,食物和水全在她手里,我们半点都沾不到。”
“再闹,真半点都吃不到,确定要闹?”裴惜惜淡淡地问。
青年大声道:“才这么点馒头和水,你舍得给出来?”
裴惜惜没理会他,视线扫过,望向其他人。
她视线所到之处,那些人欲言又止,犹犹豫豫,最终没有出声。
青年见其他人都哑然,怒气冲冲道:“你们就这么认命了?吃嗟来之食,嗯?”
狐九九骂道:“你自己不想吃,还要连累其他人一起都不能吃吗?”
“谁不想吃了?我们就是想吃,才要争,才要闹。”那青年视线锁定狐九九,冷笑道,“现在水和馒头被你们抢到了,你们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裴惜惜没有理会青年的话,只望着其他人,问:“你们的答案是什么?”
没人答。
之前馒头和水还在石桌上时,他们抱着抢到就是自己的念头,从众攻击,毫无心理压力;但此时馒头和水被裴惜惜拿了,他们担心自己出头,真没了水和馒头。
见这些人老老实实,裴惜惜从竹篮里取出一个馒头,在空中抛了一下后,用金簪割成三份,之后手指连弹,三份三分之一的馒头分别落到三人怀里。
其他人望向得到馒头的那三人,那三人猛地捏紧馒头,将馒头塞到嘴里。
不过很快,其他人不用再继续看了,因为又是三份三分之一的馒头掉落,仰头瞧去,空中裴惜惜重复取出馒头,切馒头,分馒头的动作,几秒分一个,一炷香时间都没有,所有人手里都拥有一份三分之一的馒头。
“一百二十个馒头,三百六十个人分。”裴惜惜收起发簪,又道,“三百六十个人,三十六人一组,一组一瓶木筒水。”
这次分起来就有点慢,因此彼此相熟的不多,能信任的也不多。
裴惜惜不管这个,只催道:“快点。”
她似壁虎趴在洞顶,全靠左手指尖用力,坚持了这么久,也快到了极限。
在裴惜惜的催促下,有个面熟说过话的迅速聚在一起,人数不够的互拼,落单的看哪队少人就去问询,很快十组分成。
裴惜惜又道:“组长出来。”
磨磨蹭蹭十分钟,有十人从组员中走出。
裴惜惜右手伸向篮子,手腕翻动间,十个木筒水,分别落到十个组长手上。
分好后,裴惜惜将篮子从石雕弯钩上取下,往下边一扔。
所有人都瞧见,篮子摔到石桌上,篮子里,既没有多余的馒头,也没有木筒水,而裴惜惜分馒头和分水,都是众目睽睽下进行,她有没有动手脚,众人都瞧得一清二楚,她确实实现了她一开始说的话,均分水食。
意识到这点,所有人面色都好看不少。
裴惜惜丢下篮子,右手一击山壁,将左手从山壁里拔.出,之后身形自由下落,如落叶般轻盈。
她落到一半,文二雅再次从石桌上跃起,在空中托了裴惜惜一下,缓冲裴惜惜的冲势后,和裴惜惜一并落到石桌上。
她甩甩手,道:“那山洞够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