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缨绒的抓狂,乌羽玉揉揉她的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有些事强求不来。记忆场景记载的东西有限,你也不一定会正好看到他们说到关键事情的地方,对吧?”
说到……关键事情的地方?
缨绒的眼神越来越亮,面容也由抓狂逐渐变得喜悦:“乌羽玉!你点醒我了!荼兰交代钩盲的重要地方就是死前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要消亡了会把重要的事告诉给钩盲!”
乌羽玉还没反应过来,只附和道:“啊是啊……怎么了?”
“他临死前曾对钩盲说过这样一段话:‘等这阵过了你好好修炼,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山洞吗?修炼的方法我已放在那里了。等你修炼好了记得回来常昊山拿我的妖魄’也就是说线索有可能藏在那个山洞里!”
“那你知道山洞是哪个吗?”
一句话缨绒颓了,下一秒又活了:“我去过钩盲住的地方!那里是一个洞穴,也许在那!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那里。如果我是钩盲,我也一定会将荼兰的遗物随身带着。”
死马当活马医,有目标总比没有目标好。乌羽玉也不废话,立刻带着缨绒前往邻镇附近钩盲的住处。
冬日的山洞依旧萧瑟,没有了主人,洞内显得异常寒冷孤寂。也许是钩盲觉得自己不必再待下去,洞内的日常用具少了很多。
“有哪些东西不见了?”乌羽玉眼看着缨绒表情逐渐垮掉,哪能不知发生了什么。
“挂在墙上的红色衣物、生活用具。”红色衣物应该是荼兰的吧?钩盲好像没穿过红色的衣服,倒是荼兰,基本上红色不离身。
“这个也是钩盲的东西吗?”乌羽玉指了指最角落里那个深褐色的椭圆形物件。
点点头,缨绒对这个东西有印象。不知为什么钩盲会将这个东西留在这里。
下一秒乌羽玉说出口的话让她下巴差点惊掉:“这是蛇卵,而且带了点琉锦的气息。”
什么?
这是琉锦的蛇卵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是傻吗?”乌羽玉猜到她想歪了,气得敲敲她的头想看看里面灌的是什么:“琉锦的记忆场景你忘记了?那里有三枚蛇卵,两个大的一个小的。大的是蓝白色的,小的是褐色。两枚蓝白蛇卵将气息渡给了小的褐色蛇卵。”
这、难道说他们的推断没有错,荼兰和琉锦果真是兄弟?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那么太攀和银环一定用了什么手段导致琉锦误以为自己是他们的亲生孩子。换言之,太攀银环的目的确实不单纯,极有可能是为了荼兰妖魄中的秘密。
“快走,我们要把这件事告诉琉锦!”缨绒推着乌羽玉往洞口走去。
“嗯?居然有妖先到?”一道少年英气的声音乍然在门口响起,缨绒不会忘记它的主人——寸白。
见到缨绒,寸白的面容扭曲了一瞬间:“没想到是你。”
看来寸白还是被照顾得很好,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
“啊哈哈哈,好久不见。”缨绒干巴巴地笑了笑,没心思跟他纠缠,打算找机会开溜。
“站住。”寸白伸手横在缨绒胸前拦住前路:“你们到这来干什么?”
“偶然所见,偶然所见。”
不能过多纠缠,赶紧离开是为上策。
“与你何干?”乌羽玉昂头,一脸不屑:“你又是谁?”
对了,乌羽玉没见过寸白,那时候寸白应该还在养伤。
“他是……”缨绒的话还没说完,寸白先出招,直逼乌羽玉的面门:“我的名字你不必知道,反正你马上就要对这世界说再见!”
最坏的情况果然发生了。
很快乌羽玉与寸白打的难分难舍,尘土飞扬妖气四散。要不是现在她已是半妖之身,怕是早已魂归鬼司。纵然她想试着偷袭,可他们双方身影动得太快了,她贸然出手打草惊蛇不说,还容易伤及乌羽玉,只得被迫作壁上观。
于乌羽玉而言,只交手的一瞬间,他便明白自己的实力不如对方。不过真硬着头皮上了才发现对方似乎身受重伤,且未曾完全治愈,这倒令他未完全落入下风。
他本就不傻,自然猜得到这个少年模样的蛇妖便是寸白,因惹了缨绒被打成重伤的倒霉蛋。
寸白因何来此?这是最令人心惊的问题。无缘无故来钩盲的住处,要是说偶然,谁信?
“轰!”寸白终究还是略胜一筹,将乌羽玉打飞之后,向着缨绒掠来。
后者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寸白掐着喉咙按在墙上。
原本少年唇红齿白的可人模样变得狰狞万分,比之恶鬼有过之无不及:“说!你们来这里找钩盲的什么!”
缨绒心惊:他果然是为了钩盲而来!
“哦?看你的样子,我猜的没错。”寸白心情甚好地眯起了双目:“把你找到的东西交出来!”
“放开我……我什么都没找到。”尽力自喉咙中漏出一句话,缨绒觉得自己血液都向心脏处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