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缨绒的好奇心瞬间上来了，乌羽玉一身黑肯定不是凤凰，那她了解了解凤凰应该没什么吧？“能讲讲凤凰一族吗？”
林娘本有些纠结，不过想想琉锦都一直将她留在身边了，告诉她妖族的事也没什么。念及此，她开口道：“约百年前，辉国发生了一件大事，上上一任圣主突然逝世，圣主之位悬空。”
“嗯嗯！这我知道，琉锦大人与我说过。辉国是由联盟组成的，但是联盟中的部分妖族放弃人界前往妖界了。是不是这个原因才导致悬空？”缨绒回忆起前往辉国之前琉锦讲述的内容，稍微结合一下得出了这个结论。
林娘讶异地看着缨绒：“琉锦大人竟与你说过此事……不过你错了，悬空不是完全因为这个原因。当时联盟离开了一批妖族，无法继续公平地轮番统治。余下各族便开始对圣主之位动了心思，其中就有凤凰一族。”
“凤凰族赢了？”
摇了摇头，林娘继续讲述：“当时场面比较混乱，联盟成为一盘散沙。实力较强的凤凰族与墨狐族战到最后。本也是较强的雪狐族损失惨重实力大减，弃战避世，二十多年前被翎国除妖师灭族，也是没能逃过去。”
缨绒皱眉，略有些紧张：“那蛇族呢？”百年的话，琉锦应该已经出生了，难道他被囚于熙煌山是因为这个事情？
林娘自然知晓她在想什么，也没卖关子：“蛇族从头至尾都没有参与这场战争，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要是他们参与了，可能现在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也不是墨狐族了吧。”
“猫族也没参与吗？”
“参与了，不过猫族不算大族，只是依附于墨狐族生存。墨狐族没有为难我们，所以我们参与了一阵便离开了战场。相比如青鸾族好些，他们依附于凤凰，战败后不知为何销声匿迹了。”
好神奇的关系，确实挺混乱的。“那凤凰一族现在还在吗？”
点了点头，林娘收了个尾：“还在，毕竟是大族，即便元气大伤也没动摇根基。总之呢，辉国这百年挺动荡的，现在好多了。安定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事，所以我还挺喜欢现任圣主的。”
缨绒不由自主想起了那空旷大殿上伴随着长生烛的孤独身影，在这背后，他应该也背负了许多吧。
“说起来，我听小四说最近翎国也不太平。好像还牵扯到刚刚联姻的绯国，希望不要影响到这里吧，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安宁。”小四是与猫缨绒打过架的那只野猫，不知道是不是不打不相识，现在它与缨绒极为亲近。
看了看时候也不早了，林娘没有多聊，只一个劲催促缨绒赶紧回熙煌山：“已经到冬天了，再不回你身体受不住，到时候我可没法医治你。”
缨绒无奈，只得收拾了一下，临走前对林娘说：“别忘了后日晚上来熙煌山一起过年呀！”
“一定。”
缨绒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带上小四他们也可以哦，我准备了足够的吃食。”
送走了缨绒，林娘低头嘟囔了句：“总感觉会发生什么……还是祝愿这个孩子能得偿所愿，一直幸福下去吧。”
第三十九章
除夕当天。
“快点，乌羽玉。那边那边，这个挂在那边。”缨绒在树下指挥着乌羽玉挂灯笼。
乌羽玉简直要骂脏话了，真想把缨绒脑子啄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在邻镇都那么对她了，她当时也害怕得颤抖，现在怎么还这么正常地与他对话？
想是这么想，乌羽玉还是尽职尽责地听从指示悬挂灯笼：“要我说，直接用妖力不就好了？为什么还得身体力行啊？”
“那不行，什么都用妖力就没有体验的乐趣了。哎呀你快点挂灯笼！”
从旁经过的琉锦发出了一声轻笑，今天他换了一套棕色的外衫，长发高高束起，盘旋着搭在了左肩。束发的发绳绑着松石，那抹绿色若隐若现，平添了几分俏皮。妖族还是这点好，不畏严寒，在冬日都不必裹得像个粽子。
“喂，琉锦。你怎么不来试试？”听见琉锦这笑，乌羽玉又不满了起来，一盏大红灯笼直直飞向前者，意料之中被轻巧地躲了过去。
缨绒挑眉：“琉锦大人有他要紧的事做，少废话。”说着推琉锦到屋后药炉附近。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区别对待……见色……女子……”明显区别对待的缨绒阴险地笑了。
药炉本来放置在药房内，因缨绒的缘故熙煌山多了炊灶，琉锦索性连同药炉一起安置在屋后井旁，这次正好拿来做年夜饭。当然缨绒没打算让琉锦下厨：“冬日需要补补元气，所以做药膳再合适不过啦，这方面您比我有经验，还得麻烦您！”
琉锦应道：“好。”笑意漾上湛蓝色的眸子，温柔得能够腻出水来，使得本应对其免疫的缨绒再一次身不由己地陷进去。
还好琉锦一直待在熙煌山内，否则像他这么强大又温柔的妖不知会招惹多少桃花？这么想着的缨绒突然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琉锦他曾经有没有过心上人？虽然琉锦看起来孤身一人在这里，但他到底是妖，活了那么久，有过一两个也很正常？倒不如说没有才不正常吧？
毫不知晓缨绒在想什么的琉锦看着她的脸色从迷恋到茫然到惊醒再到失落，不免有些好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悄悄抚了一阵：“在想什么？”缨绒这才惊醒：“没有！我、我去切菜！”
说完也不等琉锦反应便“咚咚咚咚”去切堆在一旁的白菜，声音急促像是想甩掉什么。琉锦见状张口欲言，最终还是没追问下去，而是选择转身前往药房，沉下心思索做什么药膳合适。
“我们来了！”说林娘林娘到，今日的她着一身玫红色的绒装，多了丝少女的柔情。随她一同来的还有一众未褪去妖态的“小弟”，怕琉锦和缨绒反感，她赶忙解释：“我怕你们太冷清，就带着一些快成年的小辈来热闹热闹。”况且有琉锦在还能让小妖们感受下大妖的气息，对于他们未来有益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