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江临夏用探测镜观察了片刻,又回头说,“咱们打最左侧的队伍。散开!”
说话都不敢大声,动作起来就更谨慎了。二十人摸索地朝四面分散,自行寻找合适的遮蔽点。
江临夏将枪架在一块长着青苔的石头后方,不用知会,找好角度后率先打响了第一枪。
火光在枪口微闪,看不清的子弹撕破长空,紧跟着不远处一个疑似挂机休息的考生应声倒地。
可能是刚经历完3小时的恶战,白队也没想到还有敌军敢主动出城到他们头上摸毛,所以一群人的站姿有些松散。
发现敌袭,人群小范围骚乱了下,在“尸体”周围迅速腾出一圈空地,但并没有完全散开。队列前排的士兵直接支起防弹盾,同时后方的士兵有条不紊地寻找山上的狙击手。
紧跟着江临夏的队友相继开枪。
巨响的余音在寂静的山林间似乎荡出一圈圈的回音。
可能是距离有点远了,江临夏盯着查看,击杀率不是很高。这一批大约倒了七八人。减去重伤的单兵,击杀人数乐观点在五人左右。
队员重新上膛,嘀咕了说:“风好像有点大。要不再往前面一点,我怕弹道偏离。”
江临夏刚想说是谁在乱动,搞得树叶都窸窸窣窣的,皱着眉从倍镜上挪开视线,才发现动静是从不远处的山下传来。
也不是风压叶片的声音,在他们停止射击后,对面跟着停了下来。
二十人如临大敌。
从城内到城外的偷袭很方便,毕竟白队是攻城方,队伍在路上扎营不好撤离。
但是要从城外潜入到城内进行偷袭,被反制的概率很大。
能在中间这路段上碰见,大家都是游击队队员。
说时迟那时快,草叶遮掩的位置,双方几乎是同时抛出一个手雷,往对面潜伏的区域丢了过去。
同时一群穿着军装的青年从各自的埋伏点一跃而出。
林间树叶簌簌落下,尘土飞扬中,模糊的黑影鬼魅般闪过。
两边人疯狂跑动,都没停手,继续掏腰兜扔手雷。紧急情况下的吼声依旧清晰可闻。
“左边左边!”
“右边有坑,同志们小心!”
“冲啊兄弟们!跟他们同归于尽了!”
“敢来我们白方偷袭,必须也要他们有去无回!上啊!”
子弹“哒哒哒”的扫射声不绝于耳。现场战况一阵激烈。不死个百来人都对不起这盛况。
等身上手雷即将告罄,众人才勉强安分下来。
等待烟尘散去的时间是漫长的。
飞沙走石停歇,视线趋向清明。
两队队长探头一看,好家伙,两波人早已逃命似地后撤,中间空出了足有三四百米的距离,泥地被炸得坑坑洼洼,树木倒塌,唯独不见人影。
江临夏暗骂了声“妈的”。
你丫冲啊冲的往后冲了几百步?
众所周知,当猥琐流出现在自己这边的时候叫战术,出现在对面的时候只能叫无耻。
两边人当即异口同声地发出唾弃:“无耻!”
尤其是江临夏,高声骂完还朝地上“呸”了一口。
对面的青年嗤笑道:“你别太不要脸!搞清楚自己的状况。”
江临夏叫嚣:“有本事你出来,我们对枪。”
对面青年梗着脖子回呛道:“我有病啊跟你一偷袭的小贼对枪?”
两人对喷了几句,忽然声音小去。
由于节奏相同,那变化过于明显。
双方同是心里一突,暗道不好。
——对面的支援来了。
这次江临夏没再往后退,因为前来会合的战友直接跟对方的援兵撞上了。
又是一番彼此呼喝的强攻。
乘风听了全程,小队支援的路线就是她给画的。几位队长跟副指挥闲着没事干,也用权限跳到了江临夏的小队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