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疾步带着林霜儿离开。
“子璎,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带着霜儿换了一辆马车?”
一旁的贵妃疑惑道。
“无事,一个不知轻重的人罢了。”
贺子璎冷冷开口。
贺子璎身后,林霜儿和贵妃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林霜儿换了马车,可临时准备的必然没有原先的舒适精致,贺子璎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车队启程前往寺庙。一路上,贺子璎一直骑马护在林霜儿的马车周围,对另一架马车不闻不问,一眼都没去看过。
到了皇寺,林霜儿和贵妃都已下了车,另一架马车还没有半点动静。
“要不要让人叫一叫?”
贵妃颦眉问道。
“她愿意如何便如何。”
贺子璎的眼中仿佛凝着寒冰,他冷冷地看了那架马车一眼,带着自己母妃和未婚妻步入皇寺之中。
*
芷萱醒来时,有点分不清是不是还在梦中。
她之前分明是跪在长春宫门口,最后只记得一地白雪,此时却是到了一架陌生马车中。
她撩开马车帘子,铺面而来的寒风夹杂着大片雪花同时灌入车中。
外面竟然天色已暗,周围不见任何人的踪迹,只有她这架马车孤零零落在寒风暴雪中。
这马车虽然装潢精致,但车内都是灰尘,暖炉也是冷冰冰的,显然仆从并没有仔细对待。
这样一个人困在这里始终不是办法,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这样的荒郊野外待不得。
虽然心里清楚,但芷萱现在依然头重脚轻,膝盖以下又痛又麻,双膝更是像有无数长针扎在其中一般刺痛。
这样的她连行动都困难,更何况要在风雪中跋涉。
这时,马车附近突然传来脚步声。
像有人慢慢向马车这边走过来。
芷萱从衣服里摸出一根尖锐的簪子,缓缓握紧。
这样的夜色,荒郊野外中困住的马车,有人来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车帘被撩开,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芷萱手中的簪子掉到了地上。
“……师父?”
“怎么?你师父这般俊朗一张脸,还有人能模仿不成?”
来人一双细长的眉眼总是笑眯眯的,一身华贵长袍,只是样式和王都现下风靡的款式略有不同。
“乖徒儿,不过多久没见,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文礼笑眯眯地问芷萱。
芷萱垂头,高热让她思维有些迟钝。
“师父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我可以离开贺子璎了?”
“你很盼着离开?”
“总该离开的。”
“快了。不过徒儿,我走之前你可不是这幅样子。”
“那时的你很担心我会开口让你离开太子,像是被那小子打动了,怎么现在……”
……少无知罢了。”
芷萱苍白的唇勾起一抹自嘲。
“此处事了你就可以离开,不过现在你还得先回去。”
文礼道。
芷萱点点头。
“太子殿下也是贵人多忘事,只记得将母亲和未婚妻带回皇宫,却独独将高热的你忘在了这寺庙门口。”
文礼感叹了一句。